那天,躺在你家的客厅里,看Melb的天空慢慢黑暗下来,最后便只剩下一盏灯兀自亮着。
Perth的秋天,已是Melb的冬日。
发着高烧,迷模糊糊又下错了站台,拖着行李跑去查了返程的站台。然后又下错站,只能按照你电话里边的指示,左转,直走,或者又左转,便看到你站在转角那儿了,叫了我声,小妹。伸出手的时候,我的手却暖过你。
一直很喜欢你和MJ叫我小妹的感觉,好似我真的一直还小。一直可以活在生命的某些岁月里边,即使发了高烧,生着病,也感觉到幸福。而你呢,第一次感觉到你是一个这么奇特的女孩子。
当灯暗下来的时候,你倚在床边,忽然出奇地安静地谈起过往,朋友,语调淡淡,如行云,似流水。黑暗中感觉你的眼神,澄清,明澈。我躺在那,一时间显得口拙语塞。
于是,我也想念起我少年时代的朋友。成年之后,便很少遇见象你这样子心灵澄净且灵气的女孩子。
。。。
有时候,别人伸出手的时候,我却胆怯了,我想,我大概是一个有点自闭的人。
在你家里发着烧躺了两天后,那天晚上,我们去吃了最后一顿饭。点了一盆很暖和的茄子。
挥手,分别。
我又拖着行李,在偌大的Melb Airport,找到了Tiger的小候机室,换了机牌。
当机舱里边的灯灭掉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你的蜗牛理论。
“不能往前边走的时候,或许可以就那么待着,又或许可以往后跳一步。”
那么,我们真要是蜗牛就好了,就可以懒懒地一直那么待着。。。
一直那样子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