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都是每个人出生的那一时刻。在美国出生纸上写的清清楚楚。不但是年月日,连几点几分都写出来。每次碰到女儿生日这一天,我想的倒不是出生出来的那一时刻,而是头一天的清形。印象是那么的深刻,深刻的那一幕永远刻在脑海里。那是老婆预产期那天清晨五点钟,正打算起床,梳洗上班。七点钟,我还要到旅馆迎接一位单位请来的面试博士生。老婆说,别去了,赶紧要我送她到医院,因为破水了。二话不说,赶紧上车,把老婆送到了急诊室后,我立刻打电话,把在睡梦中的老板吵醒。头一天下班以前,我还告诉他,第二天就是老婆的预产期。老板那天大概心情不错,笑嘻嘻的走到实验室的小黑板。拿起粉笔,画了一条横线。把预产期划在线的当中,然后前后各画一条线。说是孩子生在预产期那一天的机会是很小很小的。我说,万一刚好让我们碰上了,就麻烦他到旅馆迎接那位来面试的博士生。他满口答应。不答应都不行。因为按照公司当时的严格规定,对来面试的人员,我们要负责到底,负责的是代表公司的形象。说起来,也许你不信。为了负责接待面试人员,我们还得事先接受过严格的训练,甄选。那两年,我几乎每个月都负责招待面试的准博士生。别的不说,光是城里面的好馆子,可都是光临过了。最过瘾的,除了好吃,当然是不用自己掏腰包。尽挑些高级餐馆,点菜也是毫不手软。不为别的,为的是表现大公司的大度,还有就是极端尊敬我们所邀请面试的人以及网罗他们加入团队的热诚。有一次,我就网罗了一位来公司面试的美国人。来的时候,手上有12个工作到手,最后决定加入了我们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