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群2013-10-28 13:10:34


       冬去春来,秋去天高云淡---飞艳缤纷。(一年来)
  一直不敢去触及 心灵深处的那些往事、故事、回旋的怨曲
  ---总是用各种其他的艺术创作来回避。
  但愿,有一天我能把这清冷调子——咏读。

     

公元一九二三年十二月,孙穆出生了。他出生在一条大河边上的群山里,那条大河叫黄河。

一九六九年初秋的一个燥热的下午,孙穆来到了另一条大河的边边上,那条大河叫淮河。

对当时的孙穆说来,第一条是幸福的大河,第二条则是痛苦的大河。两条河论说了两个道理。第一条是在阳光下,在孙穆一出生后就被这条伟岸的大河所哺育的母亲河。第二条则是孙穆四十岁之后的不或之年,并恶运连连,无暇东顾低流入海的大河。

一九二三年,当孙穆哇哇落地的时候,一个中国作家发表了一部小说集,名子叫《呐喊》。多年之后,孙穆翻看了这部小说集。而年轻的孙穆并没有喊叫就那起了长抢和子弹参加了反法西斯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那年,孙穆十五岁。

一九二三年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无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无论是天上的,还是地下的。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而所有的这一切,对大山深处孙穆的一家人和孙穆家的街坊邻李说来,都是无关要紧的。千百年来,这个古旧的小镇一直就是这个古旧的山镇。---古朴,殷实,繁荣,是这个深山老镇的特征。---古寺千年史话、僧人遍野游走、山河清澈涟漪、鱼儿潜底;大红枣子重重的压下枝头、钱钱饭粥飘香四溢、山陕商贾众众群群、日落后的灯笼低下是醉媚迷人的米脂的婆姨。这些对当时孙穆家乡的人们说来,山下山外的那些大世界,与其说是世界,更不如说以这个小镇为中心,方圆几十里的大山才是他们真实的世界。婚丧嫁娶、鸡猫狗跳、由兴而来的山歌、和镇子边边上那些皮肤白晰的大妹子、小媳妇、和腼腆的村妮子。和身板儿硬郎两颊赤红的山民小伙。

而这一切的美景、风俗、和大山深处千百年来古朴的文明,活脱脱地构成了一幅真实的图画。活波好动,喜读书,善言举的孙穆就生活在这幅秀丽的图画里面。他属于这幅图画中的一组山岭,一个枝条,一片飘逝的云彩。他生命的全部都是从这里开始。他悠然地从他生命的第一时间就承接了这个华夏民族大山般厚重,高尚,和伟岸的热血的本质。他从他个体生命的第一段航程,就为了,为了这个伟岸的民族的存亡和国破,付上了一个大山山民儿子所能附上的一切。

我经常思想,当一个十五、六的孩子拎着一把长长的挑着刺刀的大抢,满身上下血了糊啦的,幼嫩的身子被满篼子的子弹和手榴弹、背包、吃饭的家伙什、可能还有一些漂亮的石头子,或者叫玩具的什么的东西压着,并跳越、奔行在已经死去,抑或还没有死去,或马上就快死去的战友躯体之间的时候,他,孙穆一个没有枪高的孩子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呢?我想,正在奔行的他,肯定想到了死,而死了就不能再复生。此时的他,肯定地是想到了他的父母、姐妹、哥哥、镇子上的好伙拌、老师,和什么好吃的、爱吃的糖果。但是在此时此刻,在一个各体与民族的利益、贵溅、高尚、存亡需一定要作出选择的时候,从大河民族万千年来所承传而来的一腔热血,驱使当下的这个幼嫩躯体,山民的后嗣、大河的骄傲;——向前,再向前,向着刺刀蘸满鲜血的地方------

 

在这秀美的山水之间,无论是河畔、山岗、寺院、树林、当街、店铺,高阳的早日、还是晨露曦曦的草场和山林子的深处。抑或是明暗相映的大山石,还是山石阴影后面那些白花花的羊群。孙穆的一生都无法抹去他对家乡的眷恋。孙穆可以失去很多——如果是迫不得已,或被逼无奈的话。但是,那大山的乡音孙穆保留了下来。的确,孙穆是黄河东岸的山西人。

那条大河距离他家乡的镇子非常的近。那个镇子是山陕必经之地,很多历史都从那个小镇流过。毛泽东的红军从那里过大河,躲进了那些更黄、更土的陕北的绵绵的大山群中,最终保全了性命。当孙穆和他的另外俩个伙伴踏上了反法西斯战场的那个黄昏的下午,孙穆停了下来,再次回首跳望那大山上高耸的山林子在残阳如血的辉映下如波涛般的涌动。孙穆沉思了良久:“别了,我的柳林。我定会回来。当胜利的那天,当侵略者放下屠刀的那日。” 当晨曦再一次撒向你壮美的山群,撒向你壮美的人间!

 

 

加州花坊2013-10-28 17:06:03
不知道孙穆后来胜利了回过那里吗?
加州花坊2013-10-28 17:07:03
这该是第二集吧。
成长2013-10-30 01:15:32
很想知道孙穆今天站在那条大河旁,望着这带走他的战友血和生命的河水,心里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