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Mu2021-08-24 00:41:34

周末,他们到C000EE海滩去冲浪游泳。盛夏的午后,沙滩上人很多。晓玫换上泳装,但不敢下海。这时海面波涛汹涌。

“不用怕,浪大冲浪更好玩。”久明拉着她的手说。

“我没有冲过浪。”晓玫一脸愁容。

“往里走一点浪就小了,可以游泳。”久明很有经验。

“我的游泳技术也够呛。上次朋友带我们去的那个海滩风平浪静。”

“想不到你的胆子这么小。别怕。你看我们俩在这拉拉扯扯的,人家看了会笑括。”

晓玫很不情愿地下了海,先在浅水区跳了几下,便被久明往里带。很快就被—个巨浪打倒,呛了鼻子。她刚爬起来又一个巨浪压来,呛进—口水,一阵咳嗽。久明在一旁爱莫能助,眼看晓玫踉跄着走回沙滩。

晓玫坐到浴巾上,等缓过气来后,开始欣赏久明在海中玩浪。每当一个浪峰压来,他要么顺着浪头飞快地向前游,要么潜入水底,等浪潮过去后再露出头来。他象只海鸟,在水中出没自如。她怎么就不能做到?她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股能量在窜动,她多想和他一起挥臂击浪,但她不懂得冲浪,她甚至对大浪有些惧怕。她和他相比总是相形见绌。他聪明、强壮、年轻。是的,关建是年轻,而她比他大三岁,这是残酷的事实,而且还是有夫之妇。想到这些,她体内的能量如气球泄气一样一下子消失了。她仰躺下去。是的,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结果,只是人生漫长旅程中的一段小插曲。她会感激久明,在她平静的心湖中投入一块小石子,在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在涟漪中她看到自己的倒影,虽然有些歪曲,却更加丰满充实。假如老郑出来,一切又将回到原状。人不能一直处在这种紧张、亢奋的状态下生活,作为一种调节可以,但生活毕竟是平庸的,大部份时间是平庸的。晓玫身体慵懒,闭着眼睛就这么胡思乱想,直到久明躺到身边,往她耳朵吹气,她才睁开眼睛。

“很可惜,不懂得享受冲浪的乐趣。”久明说。

“沐浴在隔光中也是享受,这叫阳光浴。”晓玫又闭上眼睛。

“难道大白天在沙滩上编织什么美梦?”久明注意到不远处有—个无上装女郎坐起身来,久明说,“难得看到这么漂亮、丰满又苗条的女人。”

晓梅睁开眼睛,跟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女子站起身,向海水走去,身材果然凹凸有致,但白种女人有这种身材并不少见。“千万不要在女人面前讲另一个女人的好。别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晓玫用手打他。

“要是不懂得欣赏女色,生命还有什么意义?”说着,久明的一只腿压到晓玫的腿上,左手压着她的右手,把热气呼到她脸上。

“别这样。” 晓玫在床上虽然多少带点有夫之妇的放荡,但在室外还是有些矜持。

“入乡随俗,这种姿势对澳洲人来讲司空见惯。”

“司空见惯怎么我没有见过?我现在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你一点都没有廉耻之心吗?”他的腿压到她的双腿之间,开始吻她。一种酥麻的感觉在她体内散开,她真想拥着久明。

“哎哟,”久明躺回到自己的浴巾上,“捏得这么狠。”他用手抚摸着被晓玫捏痛的大腿。

“这样你才能记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因为晓梅不喜欢冲浪,他们决定到不远处没浪的海湾去游泳。

久明右手开车,左手放到晓玫的大腿上。

“收回去。”晓玫说。她只穿着泳衣,披着浴巾。

“没人看见。”久明说。“你这样春光外露,难道不是故意在引诱我么?”

“大腿不疼了?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健忘。”

“只是把手压着大腿,难道也伤风败俗了?”

“注意开车。好,你的手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唉,还威胁起我来,我这人就怕软欺硬。”说完,他的手指开始弹着她的大腿。

“不过我的手掌并没动,所以我的手是既动又不动。”他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既不怕你威胁,又被你威胁住了,每人都保住了面子,皆大欢喜。”

“你还有面子吗?”痒痒的感觉又开始传到她的大脑,“注意开车。”说完她捏了一下他的左手臂。他发出嗷的一声,收回手,故意把车开到右道。

“注意!注意!”晓玫惊叫道。

他们就这样打打闹闹,来到一个海湾,这里人少浪平。他们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把浴巾铺在沙滩上,背包放在浴巾上面。

在这里晓玫没有扭捏,爽快地和久明一起下水。他们在浅水里嬉戏,打情骂俏。

“要不要我背着你游?”久明问。

“不用。”

“那你背着我。”说着,他走近她,搂着她的脖子。

“不行,我从没背过人,我的游泳技术也不行。’

“人生中有许多第一次。”说着,他把手压在她的乳房。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晓玫说,“我早就看出你不怀好意。”

“蓝天绿水,鸥呜虫叫,我们浸泡在大海之中,”他吻了一下她的脖子,“我们更应浸泡在爱里。”他的手伸入她的泳衣内,她没有拒绝他的爱抚。他的一只手向下移,移到腹部时被她的手按住。突然她潜入水里,挣脱了他。

很快他就追上来了,手伸向她。她说,“你这坏蛋,有人会看见。”他故意转头看了看说,“我没有看见有谁在看我们。”他把她转过来,一只大腿插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又没有拒绝。她仰着头,开始笑,他已搔到她的痒处。“说不定有眼睛躲在树后,还拿着望远镜呢。”她的同班同学刚来澳洲时便拿着望远镜去裸体海滩看风光。他把腿移开,想用手,但没有达到目的,手被她抓住,她时刻保持警觉。他的手还想动,被她甩开。“你想干什么?”晓玫提高声音问。“在海里达到灵肉统一。”久明说。“禽兽不如。”说完,晓玫往深水区游去。就这样晓玫守住了底线,就这样他们在水里打闹着,无伤大雅。

“我要去方便一下,哪里有厕所?”过了一会儿晓玫突然说。

“不知道。小的?在水里方便多方便,那感觉棒极了。”

“胡扯,都象你这样,海水就变质了。”

“海水无边无际,拉出来的只是沧海一粟,根本不影响。”晓玫转身向沙滩游去,久明跟在身后。

“快点,我等不及了。”晓玫说。

他们已游到岸边。“忍着吧,谁叫你不懂得物尽其用,这是你自作自受。”他们走上沙滩,在沙滩上走来走去,东张西望,没找到厕所。

她说,“已经忍了一会儿了。想想办法。”

“总不能叫我在这马上给你变个厕所吧?我又不是神仙。坚持住,坚持到底就是胜利。”久明说。看到晓玫真急了,赶紧接着说:“看来只能到草丛去,或躲在树后。早不说,非要等到火烧眉毛了,急得屁滚尿流了才说……女人就是这样。”

“别借题发挥,发—通毫无意义议论。跟来幇我看着点。”晓玫甚至没有半点犹豫,迈步向着草木深处走去。

“遇到好事都没这样想着我。”久明跟在后面嘀咕着。

晓玫解完手站起来,向他打招呼。他走过去说:“怎么,拉出什么宝贝了?”

“你的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看那有一根棒子,象只蛇,刚才吓了我一跳。”

久明走过去,拿起一看是根铜棒,棒头做成蛇头的形状,棒身刻有花纹。

“在伊甸圆引诱人类犯罪的便是这条蛇。”久明煞有介事地说。“带回去吧,说不定是个古董,至少这铜也可以卖点钱呢。”

 

月光黯淡(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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