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无常，虚实幻化,，阴阳对换。 YMCK10252017-11-19 12:44:52

林聪-一步一如来

 

以下这个故事，是真事。

在@杨葵著作《东榔头》和《西棒槌》里，有一个改编版本，那是一次我讲了这个事情后，

他马上写下来，经改编成为“北京版”，后来出版了。这里是原本的事情经过：

 

我很小的时候，当时我们住在一个大楼里。香港的楼，都是很多层的那种。

那时候，很多次，到了晚上，一个女的来敲门投诉，她说是住我们楼下的，她很生气，

说我们家某房间太吵了，你们家是不是有小孩？你们得管教管教，太过分了，大半夜还在蹦蹦跳跳的，

别人也得睡觉啊....

我父母不是香港本地人，本地话也说不好，当年香港广东人还是挺歧视的（现在，在香港说普通话的是上帝），

所以妈妈都忍气吞声。开始的时候，因为我们家确实有两个小孩，就是我和我弟弟，所以，妈妈狠骂我们了。

可是，确实不是我们闹的。可是，邻居投诉多次以后，我妈妈开始发现，真的不是我和弟弟撒谎，

每次投诉，我们都没有在闹，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大半夜，我们早就睡觉了，根本没有人在发出声音。

我妈妈本来从小就老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不是阴阳眼那种，只是老遇到，大概运气低那种吧）。

所以，慢慢地，妈妈自己觉得已经心中有数，我们家那某个房间大概有点问题，但我妈没吭声，怕吓着小孩。

长话短说，反正就是隔三差五女人又上来投诉我们家在开party很过分。

开始的时候只是生气投诉，后期关系闹得很差，每次上来就是大骂，特别凶，

开嘴闭嘴都是叼你老母海那种（我们家不是本地人，我妈特别瘦弱，这大概也是对方特别凶特欺负人的原因；

我妈后来所懂的所有广东脏话，全是从这时候这女人这里学来的）。开始的时候，妈妈过后会骂我们。

后来，妈妈被骂的利害，只好当着邻居面把我们两兄弟叫出来当场教训。

再后来，妈妈只是道歉后关门后随口问问我们是不是我们闹。到了最后，妈妈只是挨骂、道歉，

都不对我们说什么了，心中有数什么回事，心里很怕。

 

 

后来我们搬家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住。

在搬家的时候，一直在跑楼上楼下搬东西。这时候，管理老头来打招呼道别寒暄。

然后，老人欲言又止地悄悄问我妈，既然你们都要搬了，我才冒昧问问，你们住这么久，有什么怪事不？

我妈妈气定神闲心中有数一派见多识广表情胸有成竹地回答，嗯，是啊是啊，我们家明明没吵，

楼下老来骂我们小孩吵，真冤枉。您也不必拐弯抹角了，这些事我以前也遇过，反正我也要搬了嘛，没事，

您就老实告诉我，我那单元闹鬼很凶对不对？那房间大概曾经出过事、有点不干净吧？

老头说，噢，不是不是！你家没事儿！倒是，其实这些年来你楼下那单元一直空着，根本就没人。

楼下那单元以前的住客是一个脾气很差的女人，后来她死了，单元一直空置，

可是从此你那单元历来住客都说半夜有泼妇上来投诉，一直都是这样，已经很多次了。

 

当时我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有几个作家、导演在一起喝茶。

导演说要拍成恐怖短片什么的，作家说要重新演绎...那晚上，

后来天马行空延伸出很多笑话、虚构的后续剧情，譬如（以下是虚构的玩笑）：

 

....在很久很久以后，我妈妈遇到老邻居，说起这个怪事，可是，邻居说，可是我们那个楼根本没有管理老头....

 

....又在很久很久以后，我妈妈遇到另外一个老邻居，说起这个怪事，可是，另外这个老邻居说，可是你说的那个邻居早就死了....

 

....在很多很多年以后，有人听到故事不相信，并告诉我们，你们在那里住了3年？不可能！那大厦在这以前早就毁于大火，全部人都烧死了...

 

....你上周在茶馆和X导演说这个故事他很喜欢？不可能！导演去年在云南拍摄期间车祸已经不在了你没看新闻吗？....

 

这类笑话说了整个晚上。后来，@杨葵改编了内地版，故事大纲还一样，但变成发生在北京居民楼...

“我们搬家时候，妈妈把家里屯着一直没用的几瓶二锅头送给老头，老头话题就打开了”....

等等枝节、修饰、情景描述。

 

这故事（本来版）是真的。我妈说我肯定见过，当时那女人常常来，但我似乎没啥印象。

说起来，下次我回香港，得把朋友的改编版故事版让我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