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区生活96 YMCK10252020-03-21 13:59:42
今天是2020年3月21日 星期六 第三十六篇 也谈方方日记
阴天，预报说有中雨，但始终没有下下来，闷热。
武汉的天气可以简单地分为冷天和热天，冷天阴冷热天闷热，冷冷到骨子里，热热到让人喘不过来气，是武汉特有的气候特征。冬季，北方人觉得这里比北方还冷，夏季不用说整个一个大火炉。今天有了些武汉特有的闷热感觉。
武汉人脾气比较燥，爱吵架，就像武汉火辣辣的夏天。辛亥革命武昌起义时，武汉工商各界、男女老幼那真是不遗余力地支援新军，鼓吹新政，全然不惧清廷秋后算账，在中国近代史上留下了绚丽的一笔，令世界侧目。
疫情通报各项重要指标继续清零。虽然有些议论，但方方的日记中予以了解释，我相信其真实性。关于方方日记，正如一位非常好的网友说的，一开始并不怎么出彩，但后来作者较起真来，竟然写出了灵魂。凡是文字，有了灵魂，就有了生命。这生命就会与读者共同呼吸，共同承担命运。所以现在的方方日记成为了武汉人的象征和标志，是主音和时代之音，而不是那个胡编说的是什么边缘的声音。环球胡编这人有时也会出来和稀泥，让人觉得他也挺不容易，好可怜的样子。
当然还是那句话，中国的事情很复杂。但一位支持方方日记的作家的文章我很同意，其中一段话说的特别好，也透露出某种信息：学者们不能再退让，不能把中国的前途交给那帮极左，由他们代表民意来操控国家的某些部门。学者们不一定要支持我，但应把反对极左的观点表达出来，要告诉民众一些常识。这段话不仅反映了我们面临的严峻现实，而且传达出多数有识之士的急切呼声。我觉得这比当前的疫情更为重要，政治上的疫情会决定数代国人的命运。
凡是经历或文革或对文革以及之前的历史比较熟悉的人，都一定了解左与右这对标志中国政治生态的概念。如果用冬天与夏天做比，左就是中国政治的冬季，每次左的思潮如同寒流席卷中国大地，令经济崩溃文化凋敝后，右的的思想就会抬起头来以救世主的姿态力挽大厦之将倾。但老百姓的好日子没过多少时间，左的一套又会沉渣泛起，登堂入室。这一左一右如同魔咒，令我们陷入兴与衰的循环之中，与中国古代王朝的兴亡周期同声相应。
我想这正是中国命运总是惊心动魄令人担忧的原因。打破这个循环，解除这个魔咒，才是中华民族真正复兴的开始。在我看来，所谓的民族复兴并不是要成为某些人所鼓噪的强国，更不是要去决定世界的格局，当然也不是要完成什么特殊的使命，而是也仅仅是让民族迈入走向文明的正常道路，让民众回归常识，让每个中国人在法律的保护下有尊严的自由的为实现自己的个人目标去努力，当然也可以不努力，仅此而已。一句话，就是让我们的国家和每一位国民都能过上正常的日子，让每一个人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的，有尊严的，自主的，具体的人，而不是某架机器上的零件螺丝钉。但怎么样才能做到呢，我也不知道。
回汉复工的人员越来越多，汉口火车站大消毒为恢复运营做准备，据说很快部分市内公交也将开通。我想每一位武汉人都和我一样急切地期盼彻底回归正常生活的那一天。
3.21，周六，晴转阴。
一、生活轨迹
先是阳光明媚，鸟儿欢歌笑语，接着太阳隐匿，天色阴沉，再接着，就是一直阴天了。
昨晚以为肚子好了，去洗个澡。睡到床上才一会，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吐又吐不出来，真是难受。在难受中睡着，又在难受中醒来，反复几次。肚子不是疼，就是感觉不舒服，如果吐一次苦黄水，可以管好几个小时，可是吐又吐不出来。
今天起来，还是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已经吃了两天的药了，像是有点见效了。一种药是《阿莫西林颗粒》，一种是《参苓健脾胃颗粒》，都是冲剂。
想想昨天那些文字写的不容易呀，肚子感觉好点，就坐在电脑前写点，肚子不舒服，就趴在床上，好一点了又赶紧起来。
二、所思所感
谎言就是一种病毒
去年获奖奥斯卡的韩国电影《寄生虫》很火爆，从标题和内容看，讲的就是虫与宿主的故事，但给人的思考很深刻，引发无数评论。
疫情当前，我自然想到了病毒两字，姑且从病毒的角度作个牵强的诠释。朴社长一家幸福美满，可以比作一个健康无辜的人，或一个正常的社会；金司机一家四口，女管家一家两口，生活在底层黑暗处，用谎言欺骗朴社长来维系生活，他们的谎言可以比作病毒。一次又一次谎言的欺骗，便是一个又一个个病毒的聚焦、繁衍。朴社长一家浑然不觉，即使偶尔觉察，也没有去追究。于是病毒越聚越多，悲剧就诞生了，最终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如果朴社长能识破谎言，追究谎言，病毒不会袭身，自己不会悲剧。所以接受了谎言，就是接受了病毒，就是接受了悲剧。
靠谎言统治的前苏联，灭亡了；靠谎言统治齐奥斯塞斯库，被枪毙了；靠谎言统治萨达姆，被绞刑了……可以说都是因为谎言的病毒袭身，不去救治，任其发展，最后自取灭亡。
这次疫情爆发，全球肆虐泛滥，不仅让我们见识了新冠肺炎病毒的威力，也见识了谎言丑行的可怕。
知乎网站有一个提问：“你在这次新冠肺炎的疫情中看到了哪些谎言？”只有一个回答：“这个问题下边的回答基本被删帖了吧？哈哈哈，我想，空白就是答案。”接着我看到一篇文章《最要命的不是瘟疫，而是谎言！》，结尾说“谎言，不管是白是黑，都是道德败坏的表现，害人害己。……不过，如今资讯发达，群众眼睛雪亮，那些喜欢玩弄白色谎言的人不管怎么狡猾，终会露出马脚，遭到唾弃，被人们钉到历史的耻辱柱上。”和我的看法一样，不过作者的观点更加睿智、理性、深刻。
训诫武汉八义士后在媒体辟谣，“人不传人”，“可防可控”，“防疫物质充足”，这些不都是一个个弥天大谎吗？这些谎言像病毒一样，不但麻痹了民众的神经，还造成了蔓延扩散，更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当初“夫妻肺片”说双黄连治疗肺炎有效，国家中医药局说“中药对新冠肺炎有效率90%”，后来证明不都是谎言吗？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专家的谎言像病毒一样四处扩散，毒害着人们的认知与思考。
方方写《武汉日记》，展现疫情真实面貌，引导民众认识和思考这场疫情，体现了一个作家的良知。却遭到许多人的围攻，这些围攻她的人信口雌黄，不就像一群病毒试图噬啮一个健康的机体吗？昨天一篇《一位高中生给“方方阿姨”的信》横空出世，作者冒充高中生的口吻攻击方方。这个恶心的作者就像隐藏在暗处的病毒，伺机而出，以为自己厉害，殊不知漏洞百出，立刻招来一片口诛笔伐。公道自在人心，正义之士挺身而出，进行反驳批判。一篇《那位高中生的父亲应该给方女士这样回信》妙笔生花，一篇《好恶心的〈一位高中生给“方方阿姨”的信〉》无情揭露，一篇《谁炮制了〈一位高中生给“方方阿姨”的信〉？》理性分析，看得我拍案叫绝。还有一篇据说是模仿方方语气写的《方方：那时的我们，就像今天的你们——给一名"高中生"的回信》反唇相讥，看得人很解气。挺方方的文章很多，不一一列举了。
为什么挺方方的人那么多，因为清醒的人不愿被谎言欺骗，不肯让良知遭到污蔑，不会屈服于谎言的病毒。一旦屈服于谎言，我们所有人，都会是这场人祸的受害者。
在看这些文章时，在跟帖里看到一个链接，点开一看，是一个台湾网站，叫“事实查核报告”，针对社会上的热点言论，在文章标题前分别一一打上“正确”“错误”“部分错误”“事实澄清”四种标签，正文进行解读、分析、结论。（附链接：https://tfc-taiwan.org.tw/articles/report）
良心人做良心事，有这样一个网站，评判舆论对错，引导民众认知，可以让谎言无处遁形，让谎言不攻自破。假如国内有了类似这样一个网站，谎言、谣言怎么可能漫天飞舞，那些像小病毒一样的怎么可能混淆是听，污人清白呢？这个网站给我的感受是：你是魔，我是佛，佛是用来压魔的。
病毒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形形色色，大大小小，层出不穷，轻则损伤机体，重则夺去生命，是一种危害，谎言也是这样，所以谎言就是一种病毒。
产品广告的谎言，名人的谎言，情感上的谎言，人际交往中的谎言，这些都是中小型病毒，有药物治疗还好说，减轻症状，根除症状，避免悲剧的发生。没有的话，全靠自己免疫力，抵抗的过去，就没有悲剧，抵抗不过去，就悲剧了。
教育上的谎言，科学上的谎言，政治上的谎言，思想上的谎言，这些都是大型超大型病毒，一旦控制不了，就是一场大灾难，甚至是人类一场大浩劫。
病毒再厉害，不可怕，最可怕最可恨的，是谎言的欺骗。
欺骗靠谎言，谎言是病毒，病毒酿悲剧，悲剧出真相。
有谁愿意悲剧出现呢？可是，现实生活中，就是有一类人不停地利用谎言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就不断地有悲剧出现，受伤害的却总是无辜的百姓。
消除了一种谎言，就是消除了一种病毒，就是减少了一种悲剧的出现。
三、新闻杂谈
昨天看到《求扩散，火神山施工人员回不了家》，文中“同样是从全国各地赶来支援武汉，他们的身份比较尴尬，既不属于救援队，也不算‘滞留人员’”。今天看到《377名火神山、雷神山工人隔离期满不能回家》，“隔离期满后补助不再发放；同时他们也不被视作‘滞留人员’，享受不到300元/天的专门补助。经过多方协调，当地至今并未给出解决方案。”
之前，各地援汉医疗队陆续撤离武汉的感人画面充斥大小媒体，不知感动了多少人。如今这些农民工（报道里写的是工人，傻子也猜的出是农民工，如果是工人，公司单位早就出面解决问题了。）隔离期满不能回家，必然会招来广泛的同情。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别对待，原因很简单，前者“有名有份”，后者“无名无份”。前者可以宣传正能量，后者不能“登大雅之堂”。他们当初日以继夜地赶建临时医院，难道不是在为防疫作贡献吗？说重一点是卸磨杀驴，说轻一点是置之不理，但都体现的是世态的炎凉、势利。
不过，这些农民工放心，马上就会出现有关部门出来解决的。因为我们社会的一个规律是：不曝光，就掖着、捂着、瞒着，一曝光，主管的官员就慌了，怕上面问责，立马办得妥妥当当。你们能回去了，不要感谢官府，只感谢网络媒体就行了。
今天又曝光了一个雁过拔毛，欺负底层的新闻，日记前面讲了几个，这里不作评论了。（如图）
疫情之下，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令人感到悲摧的新闻，可今天偏偏就又看到了一个。《四川南充一对母女绑一起跳江！失联10天后遗体被找到》，文中“20日，遗体被打捞上岸，母女俩人紧紧绑在一起。屈女士前夫说，她患有抑郁症，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要还房贷、压力太大……”
母亲33岁，女儿7岁，因为贫困走投无路而跳江自杀，这能让人感到百姓生活在幸福之中吗？只会想到屈原的“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在封城的这2个月里，这早已不是第一起悲剧了。那么多无收入或低收入的人关在家里，不是坐以待毙，就是会铤而走险。如果ZF不关注这些底层群体，不出台相关补助政策，再继续封下去，不知还会有多少人间悲剧上演。
我不明白的是，母校为什么拖着女儿一起死，也许是让自己在阴间有个伴，也许怕她在人间孤苦零丁，也许是在用悲惨来抗议，也许……
不管是个人，还是国家，都要有忧患意识。今天看到刘松萝的《瘟疫结束以后，应该特别注意粮食安全了》，深有感触，文中结尾他说“我认为：瘟疫结束以后，应该特别注意粮食安全了。饥荒一来，神也救不了我们了。”
作者非常有忧患意识，可以说他是在敲警钟，在吹哨子。他所担心的，是关系到整个民族生存的大问题。本来全国的耕地占世界比例很小，为了发展经济，这些年来，大片的耕地被圈作厂房，被卖掉搞房地产。以我所在的这个区来说，以前方圆几百平方公里，全是良田，现在所剩无几了，绝大部分用来搞开发了。一个区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可想而知。目前国家的粮食目前主要依赖进口，如果一旦与外交恶，就等于被人扼住了咽喉。
这次疫情就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只有未雨绸缪，防患未然，才能立足不败之地。
下面这个新闻，只看图片上标题文字，就显得偏激、狭窄。人家捐你是情分，不捐你是本分。以前大陆发生重大灾情，台湾往往是最先捐钱捐物的。这次不捐了，就开始骂对方“卖台求荣”，这是什么思维逻辑？写这篇文章的作者，假设你每年给你的一个亲人送1000元，这个亲人背地到处说你坏话，打压你，你一气之下，不送钱了，结果亲人对你破口大骂，你作何感想？
不思已之过，常思人之过，是个什么东西！
（待续）
方方武汉日记3月21日。
疫情看上去稳定，但人心似不太稳
封城第59天。这么长时间了！
昨天那么大的太阳，今天突然就阴了。下午还下了点雨。这时节的春雨，对于院子里的树以及花，都还是很需要的。前两三天，武大樱花盛开，树下空荡无人，估计是记者拍了一些照片，同学群里便都在传。没有人时的樱花道，真是美得无可挑剔。
天暗得厉害，傍晚去文联大门拿快递，春雨纷纷，没打伞，感觉相当舒服。返回时，走到家门口，雨瞬间就下大，晚一步也会淋着，真算侥幸。
疫情看上去稳定，但人心似乎不太稳。大家害怕得过新冠肺炎的病人复发，害怕有人为了“零”的不突破，而刻意不报。尽管我问过医生朋友，医生朋友也给了明确回复，但我在网上仍然看到许多人的紧张。这款病毒诡异，狡猾，具有很多的不可知和不确定。人们非常害怕，尤其武汉人，亲眼见到前期阶段太多悲惨，内心深处的恐惧还潜伏着。但是我想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保持理性。慌乱最没有用，武汉早期的惨烈，在某种程度上也与人们的惊慌有关。稍有发烧，全都奔去医院，导致有些人本不是新冠肺炎，反而在医院被感染，也导致医疗系统几近崩溃，致更多的人死亡。
所以，疫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很平稳，不需要惊慌了。医院已有足够的治疗经验，无论是感染又或复发，都不用太紧张，治疗就是。平时我们也从来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也经常得病，像平时一样，得了病就去治，最多耽误一点时间而已。冬春之际，本来也有流感，也同样传染，大家不都活得很好吗？上海的张文宏医生说，这个病的死亡率低于1%。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不死，感染上也不必恐惧，方舱医院的病人们不是在医院又跳又唱吗？出院了也都欢天喜地，跟别的什么病似也没多大差别。
话说回来，我也很难理解对0的追求。0个和1个，之间到底有多大差别？我觉得无论官方或民间，就不必把这样的极小差异，太当回事。平时我们也有别的传染病的。大家保持警惕，生病有地方治疗，就可以。难道，0个我们就可以开工，而1个，就影响了我们开工？我们把这1个，送进医院隔离起来，不就结了？大可不必非要追求0的完美，有时候，这样的完美很不现实。
在新冠肺炎的预防上，我会相信上海张文宏医生的判断。他说，这个病真的可以防。要采取有效的个人防护，保持社交距离，然后洗手，再加上戴口罩，这三点都采用。而且张医生说：“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看到哪个人这三点做得特别好还被感染的，这个可能性很小。”我很认同这个观点。段子手说，啥都可以送给湖北，就是张文宏医生不能送。上海人为什么这么信任张医生，想来他说的话，都已经过了验证。而据说，日本疫情控制做得很好，很大程度是因为日本人的卫生习惯非常好。说真的，走遍全世界，没有哪一个国家有日本干净，所以，日本人长寿。说来说去，讲卫生是可以防治住很多病的。
疫情以来，关于“爱”，关于“善”，已经不那么空洞了。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真善和真爱是什么。只是很可惜，还有些人，就是会喊，真要他们做的时候，你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我们习惯对那些虚幻的概念，狂热地表达爱并展示善，可一旦具体化，不要说狂热，就是一点点温度都触摸不到。这几天，透过视频，看到一些人对奔千里而归国的同胞，进行羞辱和谩骂；也看到一些人，对外出务工的湖北人，进行激烈抵触，真是让人有不可思议感。为什么就不能拿出爱国的热诚来爱这些人呢？
记得疫情刚刚在武汉发生时，武汉人的医用物资匮乏至极，而海外同胞们，几乎全力以赴，差不多把他们当时所在国的货架全部扫空，就是为了支持和帮助武汉渡过难关。而当他们有了困难，回奔自己的家时，居然却有那么多人站出来叫骂。转瞬间的翻脸，让人看到人性的极恶。还有，湖北人，为了疫情不致蔓延，承受着重重困难，那么克制地让自己困于家中五十多天，当他们重新回归到自己的工作地时，却要经历层层的抵制。我们有那么多气势宏大的口号，那么多的文件，临到跟前，这些口号和文件，都跟空气一样。在这两件事上，政府倒是对同胞们回国、对湖北人出省境务工给予了大力支持，而民间一些人却弄得不依不饶，也是怪哉。
另外还有些事，需要记录：各国都在给百姓发钱！那些消息，网上传得很疯，而那种发钱的力度，真的很让人羡慕。于是有人在询问，中国发不发？湖北发不发？今天看到一份建议，说湖北应该发一些代金券，以让疫情之后的百姓可以到市场购物，促进市场销售，保持市场活力，这样可更快地恢复元气。我看留言中，好多人赞同这个建议。在武汉，听说也有一定措施，比如对于弱势人群。来自扶贫办的信息：“为最大程度减少疫情对贫困家庭收入的影响，针对全市低保家庭、低收入家庭中的城市、农村灵活务工人员，因疫情影响不能外出打工，导致没有收入，按全市现行的城市、农村低保标准（城市780元/月、农村635元/月）的4倍，给予一次性临时救助。”跟我们看到的他国相比，差距有点大，但是，有比没有好。再说，没准大头在后面呢？
疫情至此，医院开始慢慢恢复门诊。但是否已经恢复如初，我不了解。实际上这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平时，这些医院，也都人满为患。而近两个月，所有的急性或慢性的病人，都在为新冠肺炎克服自己的问题，在等待。这种等待，几乎都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前提的。比如，要化疗的癌症病人，再不化疗，情况会怎么样？要动手术的病人，手术延误，是否会发展到动不了的地步？如此之类。
一个朋友转给我一封信，写信人讲述他妹妹的经历。说他妹妹以前每天都出去打太极拳，在家宅了五十多天后，突发脑卒中。叫了110，却到处没医院收，好容易辗转送到某医院，却要先查是否新冠肺炎。待得出结果，排除新冠肺炎后，业已耽误了最佳时间，一周后去世。写信人说：“我要急着把事情说出来，一方面是发泄心中的悲愤，更重要的是警示武汉的当权人，正常的医疗秩序要立即恢复，正常的公交秩序也要恢复，应该防控和秩序两手抓，要不然会寃狂死更多人！我弟媳的母亲胆管癌疼痛不能进食无医院收治，打无数个110、120没人接电话，年初二早晨活活地痛死。”他说：“真是可恨新冠的全城蔓延，可恨武汉卫健委对疫情不透明不公示，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封城之前那些无作为的领导心中完全无数，封闭快二个月了对众多老龄慢性病患者，癌症，以及急症患者完全无应对措施，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这些都是原话，连标点符号都是。
身边的人，连连去世，的确是很恐怖的经历。求医无门，成为急症或慢性病人现在面对问题，非常现实。我把这个问题，甩给了医生朋友。我说：“是不是所有普通病人前来看病，都要先查血，看看是不是新冠肺炎？然后才能看其他病？”
医生朋友说：“接待非新冠病人就诊，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医院设立了两个缓冲区。如果仍然怀疑有新冠肺炎的可能，收到隔离病房，如果排除了新冠肺炎，收到缓冲病房。每个病人我们都查核酸、胸部CT以及抗体。如果需要家属留陪，留陪家属查胸部C T以及抗体，排除新冠肺炎才能留陪。对于心肌梗死、脑卒中的患者，我们的神经科医生和心血管医生直接到急诊抢救，不等新冠肺炎检查的结果。”可惜，写信的那位朋友的妹妹，没有能等到这个时候。
医护人员也自有忧虑，在目前，疫情尚未完全稳定时，对于病人是不是感染者，也心有疑虑，毕竟那么多医护人员的倒下，他们也有创伤和恐惧。这里似乎存在个死结。医生朋友说：“不排除新冠肺炎，住院以后导致其他的患者感染，我们的责任更大。武汉封城五十多天的成果就会毁于一旦。”看，这个问题，也相当严重。
医生朋友还认为，医患关系马上又要紧张起来，为什么？因为增加的检查，也将花费病人不少钱。医生朋友说：“为什么新冠肺炎救治大家很满意，因为政府买单了。对一个贫困的家庭，1000块钱就是一个巨大的消费。查这几项将近1000块钱，也不是马上就能住院，这样会导致怒火发到一线的急诊科医生身上了。现在患者在急诊就诊，算是门诊，武汉市只有住院才能走医保报销。在急诊的这一部分钱，目前是患者自己垫付。如果政府报销，我们多半不会挨骂。患者自己垫付，医生就可能会挨骂。”还有，医院的人手不足的问题，也明显存在。“疾病初期，医务人员被感染了好多，大多还没有完全康复，大部分还居家在疗养。”
百姓之艰辛，医生之委屈，都摆在面前。眼下的严峻，一点不亚于新冠病毒嚣张时期。所呈现的问题，解决起来似乎也蛮棘手。还是指望行家们向政府建言献策，共同寻找出解决问题的方式。比方，无论得什么病，凡与新冠肺炎有关的检测，一律即时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