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同学聚会,一位以前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跟我多年不见了,见到以前关系好的同学,自然聊了很多事,其中一件事算是灵异事件,现在分享给大家。
同学姓刁,外号叫老刁。老刁有个二叔,从农村出来城里在锁厂干了几年,后来在老刁做供销员的父亲帮助下,响应邓小平爷爷改革开放的号召,自己开个小五金店,有配锁业务,旁边再开个小卖部,给老婆管理。老刁平时没事就去二叔店里玩,跟二叔学会了开锁配钥匙的技术,据说还挺熟练,可以独立操作配钥匙机给顾客配钥匙。
我们的中学是个小学校,学校不是在大马路边,而是在家属区附近,有两栋教学楼,一栋南楼一栋北楼。这里说的是北楼。教学楼跟其他学校的教学楼一样,都是每层一条走廊的。北楼在学校围墙边,走廊向北,墙外是条大街,不宽,大约并排通过两辆小汽车再多一点的宽度,那时候汽车不多。在三楼以上走廊就可以看到大街,也可以看到对面的旧住宅楼。对面的住宅楼之所以旧,是因为在70年代就建好的,外层虽然偶尔会修饰,但也残破,每层楼也有走廊,走廊对着北楼这边的走廊。
北楼5楼是几个办公室,最里面的是财务室。我们读书的时候,教育制度很差,老师打骂学生是常事,我们可以说投诉无门,所以当年调皮的老刁比较恨老师,继而恨学校,但又不得不在此读书。好不容易熬到初中毕业,老刁努力考去外校上高中,但心里那个恨还没解决。于是心中产生报复念头,他侦察过5楼和1楼楼梯的大门,还有学校西面的墙。
西面的墙外是条巷子,那时候没有什么小区管理的制度,每条巷子基本都是四通八达的。老刁的计划是:反正毕业了,也考到外校了,去外校读书也安排好去亲戚家住了,等8月底,学校开学前,学生回来报道交学费,就把北楼5楼的财务室给偷了!偷完之后去亲戚家准备开学,他们查不到。老刁通过学校张贴的通知查到回校报道的时间是8月28日,老刁还想这是个好日子,整个暑假有的是时间准备。
老刁家的楼下有一户人是老刁的阿姨一家,也是在单位上班,姨父的父母也住家里,两位老人身体不好,姨父和阿姨要经常出差和加班,姨父当时发愁,要是都出差去了,家里老人晚上身体出毛病怎么办?老刁妈妈就说,他们如果都去出差或加班,让老刁睡他们家,万一有啥事,还可以跑上楼找老刁父母。阿姨和姨父非常感动,于是老刁就经常睡在阿姨家。
两位老人也知道老刁来照顾他们的,也很喜欢老刁,给钥匙让老刁随便出入,这样刚好给老刁有个准备作案工具的窝藏点。8月28日晚上,老刁阿姨夫妇真的出差未归,老刁像平时那样,照顾两位老人早早休息,他自己也早准备好一切,都藏在阿姨房间的床底下的杂物里。老刁也调了个小闹钟,作案之前睡一会养精神。
到晚上23:00,老刁起来,换上准备好的衣裤鞋子,带上工具,就偷偷出门了。老刁当时还想着今晚天时地利人和都适合老子来报复这个狗屁学校!老刁来到学校西墙外,蒙上脸戴上帽子和手套,从一棵树爬进学校,摸到北楼楼下,用开锁工具开了一楼楼梯大门,以前的学校也不安排老师值晚班,晚上除了看门大爷和两三个校工巡查外,就再也没有人了,不像现在的学校有专门保安。而校工和看门大爷老早就睡了。老刁摸黑上楼来到五楼楼梯,刚拐进走廊的时候,无意中向大街对面旧楼的走廊看过去,就这一看就把老刁愣住了!!!
老刁说忘记是几楼的走廊,看到有个人形的东西站在走廊上,他以为是住宅楼哪户人家在乘凉,于是赶紧一蹲,摸到走廊上一条柱子旁边躲着,透过走廊栏杆的隔栏继续观察对面。老刁当时想肯定要等这家伙进屋了才动手,但那人形却一动不动。
就这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老刁有点沉不住气了,一边躲柱子后面赶着蚊子一边观察一边想这***怎么还没走,碍事啊!在此期间,那人形所在的走廊的楼下走廊,也有人上楼进屋,当时来说大多是上晚班下班的人,前后一共两个人下晚班回家进屋。但那人形却一动不动,就这么立在走廊那里,对着老刁这边。也不知是背着站还是对着站,反正就是不动。
老刁这边观察到的是,那人形有轮廓,明明就是一个人的高度,有头有肩膀的。身体颜色因为黑看不清,样子更看不到了。老刁再看看其他住户,都关灯睡了,只有一两个窗户有灯,但不是在同一层,还挂着窗帘,也没有人在窗前,不碍事。关键就是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候月亮快上到正中的天空了,那晚上的月亮不是满月,是下弦月。下弦月照下来,有明有暗的,月光没有直接照着那人形,但照到其他地方,折射不少光照到别处,也看清了一点,那人形,用老刁的话来形容,是半透明又有点浑浊的。
老刁还想是不是哪家挂着衣服在屋外,但马上想到,谁会把衣服挂屋外呢?那时候物质匮乏,啥都有人偷,值钱的东西都会收好的。而且那人形也可以模糊看到有脚的轮廓啊。这是什么鬼东西。。。。。。。鬼!老刁想到这里,毛骨悚然!老刁再继续观察,那人形还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看都是有点半透明的!怎么会遇到这种玩意?!老刁真的害怕了,但总不能耗在这里啊!这时老刁体会到什么叫无助的感觉了,整栋北楼只有他一个啊!老刁再观察一下,那人形还在,这次月亮好像爬高了一点,又看清楚了一点,确实还在,一动不动。
老刁不敢再看,连忙溜下楼。到楼梯才发现眼睛适应不了黑暗,只好冒险打开小手电(以前还是用电池的那种)照着楼梯下去,每经过一层都不敢看对面住宅,又不敢跑出声音。老刁说下楼的时候很害怕,一怕被发现二怕那东西跟着。就这样到了一楼,赶紧开门出去。溜到西墙,西墙学校这边的墙面比较残破,有破的地方可以做抓点和落脚。老刁爬上西墙还往北楼方向看一眼,没有人跟着来,老刁跳墙逃之夭夭。第二天把昨晚穿的衣服扔了,工具给了二叔,上午就去亲戚家那里准备开学,一直到国庆才敢回家。不过幸运的是之后一直没有什么事发生,就这么平凡地过到今天。
消防梯上的人
在《同学告诉我的一件事》帖子里,说到了我上中学的北教学楼。主角老刁后来介绍给其他同学看我发的帖子。后来有个外号叫木头的同学加我微信,语音说了初三时期晚自习的一件事。我让木头自己注册来写,木头却说他老婆现在天天晚上要陪人家的老公睡,他每天晚上还得伺候着,没空(其实就是他老婆二胎生了个儿子,他要伺候母子俩,还要照顾大儿子),只能让我代笔。
中学时的木头虽然有点呆头呆脑,学习也一般,但他的才艺确实厉害。班组活动上,会变小魔术,会弹吉他,大小提琴都会,人也好玩,任职文体委员。木头跟我关系一般,但有个叫小龙的同学跟他关系非常好。那天晚上的事发生在初三下学期,当时小龙也在场,还有学校看门的罗大爷。
北教学楼一共六层,从一楼到三楼分别是初一初二初三三个年级,楼梯在西面,东面的墙有一个露天的消防救生铁梯,铁梯从楼顶靠近每层楼走廊尽头的栏杆一直延伸到一楼半,最低处大约离地面1.5米。消防梯经常有人维护,其作用是万一发生火灾西面的楼梯不能下去时,让逃生的人从走廊尽头爬出栏杆,扒上救生梯往下爬而逃生用的。
初三下学期,因为要考高中,学习必然紧张,学校安排晚自习,晚上八点多放学。那天晚上放学,木头和小龙像往常一样边聊边收拾书包。大家离开教室后,班长也关好灯锁好门放学了。木头无聊,突然提出找点刺激。小龙问他要什么刺激?木头说:咱们不要走楼梯,从消防梯爬下去吧。小龙不干,说木头你是神经病啊,爬到一楼还得跳下去。木头笑话小龙:你是胆小鬼吧,这都不敢爬?到一楼离地面那么矮,小学生都可以跳下去了。这样吧,如果我爬下去,等会你请我吃雪糕。小龙说好啊,你去爬,我看着,等你到一楼我请你吃雪糕。
于是木头把书包扔给小龙拿着,他自己爬出走廊尽头栏杆,扒上铁梯,就开始往下爬。小龙在走廊尽头笑着看着他,还说可惜同学们都走了,不然来看傻逼表演,哈哈。。。。。。
当时校园里没有像马路上的路灯,只有走廊有两个昏暗的灯泡亮着。东面的墙体也不光亮,只有围墙外不远处一个路灯的一些光线和对面楼房窗户里的一点光亮照过来,能见度很低。木头爬上铁梯,慢慢地往下爬,小龙在三楼看着他笑。木头刚往下爬了两步,抬头看到有个人从楼顶也上了铁梯,像他那样往下爬。
木头看着那个往下爬的人,速度不快,虽然光线黑暗,但也能看到个大概轮廓,是个成年人。木头扒着梯子对三楼的小龙说:快看快看,上面有个人也在爬下来。小龙抬起头往上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就说除了你这傻逼哪还有人,赶紧地往下爬。木头一边慢慢地往下爬一边看着从楼顶下来的人。那人速度不快,可越来越近,可以看到他穿着灰白色的鞋子,黑色裤子,灰色的衣服,但看不到脸。
这时木头已经爬到二楼走廊的位置了,正在想是爬回二楼还是继续往下的时候,小龙说如果你不到一楼就不请你吃雪糕。木头再看看从上面下来的人,已经到了四楼了,小龙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于是喊道:上面那个人爬下来啦,就在你头上。小龙再抬头看,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就说哪里有人啊,就你这个傻鸟。快点下去一楼,不然没有雪糕吃。
这时候木头感觉到,那个往下爬的人,一点动静和声音都没有。因为他自己往下爬的时候,梯子还是会有点震动和声音的,但是从上面爬下来的人,像是无声无息地往下爬着,眼看他到了三楼与小龙在同一位置对齐,再往下就踩到木头的脑袋了。但小龙却好像没有看到这个人似得。
木头只能尽快往下爬,但木头的速度不及那个人快,眼看那人就要踩到脑袋了,小龙还在三楼笑着看着自己,木头还想着如果那人要踩到自己脑袋,只能冒险往下跳。
就在这时,一道电筒光照来,照在木头身上,原来是看门的罗大爷来巡视。罗大爷每天晚上等晚自习的同学放学以后,都会和另外一位值班校工每人带着四节电池的电筒巡查一遍。校工巡南楼,罗大爷巡北楼。电筒光照到木头身上,同时也响起了罗大爷骂人的声音:你个混蛋小子放学不回家在这里玩,等会摔死你!赶紧从二楼下来!
就在罗大爷的电筒光照到木头身上那一瞬间,木头发现从楼顶爬下来的人不见了,像关灯一样消失掉。当时木头还在铁梯上,也没想那么多,因为罗大爷命令他马上爬回二楼走廊,并用电筒一直照着他,还吩咐着小心,扶稳!小龙在三楼看到这一切,哈哈大笑,从三楼下来与木头一起下楼。
下到一楼,自然少不了罗大爷一顿骂,罗大爷还说再这么搞就告诉班主任。木头只能道歉了,小龙笑着说:都说你是个傻逼了,好玩不玩,玩爬消防梯,活该被骂。木头这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怎么不见了,就再问小龙到底有没有看到从楼顶爬铁梯下来的那个人?小龙笑话他:你那眼镜不行了,度数不够赶紧再配一副吧。刚才就你一个在爬,哪有什么人啊。木头这时也不管罗大爷骂他了,让罗大爷再照照铁梯,看是否还有人,还说了刚才看到的情况。
罗大爷照了照梯子,没发现有人。而且学校晚上只开一个小门,学生出入都是凭学生证的,罗大爷和校工一直守着门口,根本没有外人进来。北楼旁边的围墙很陡,外面是大街,人来人往,也不可能从外面爬进来,所以排除了有小偷的可能。罗大爷喝令木头他们赶快滚蛋回家。木头很认真地对罗大爷说:刚才我确实看到有个人,从楼顶往下爬。但您用电筒照到我的时候,他就不见了。如果他爬到四楼走廊里也不可能的,因为他当时已经到了三楼与二楼之间,都快踩到我脑袋上啦。罗大爷听了,呆了一下,然后说你们赶紧滚蛋回家吧,刚才是你眼花看错了,以后再这样玩就告诉你老师开除你!木头就和小龙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罗大爷在校门叫住木头,认真地吩咐木头:以后千万不要再爬消防梯了,很危险的,年纪轻轻的丢了小命怎么对得起你爸妈?木头问罗大爷这铁梯摔死过人吗?罗大爷说从来没有摔死人,但消防梯是用来火灾时逃生用的,不是给你们这些小混蛋玩的,以后千万不要再玩了,不然告诉你班主任,会给你记大过处分,到时候你考高中都没得考。木头当时很纳闷,怎么罗大爷第二天专门吩咐自己这个事呢?但也不敢多问了,只能连连答应着。
当年我也考到另一个中学的高中,就与木头等在本校读高中的同学分别了。罗大爷本来就是退休职工,在家闲不住才来学校看大门的。木头高三那年罗大爷因身体问题就回家休养。高中毕业后,木头才从新来的看门大爷了解到一些模糊的情况:消防梯确实没有摔死过人,但却电死过一个工人。那是多年前,有个工人在楼顶维护消防梯,当时刚好围墙外正在进行某个电力工作,好像是拉高压线,施工的吊机也不知怎么操作失误,把一条带着高压电的电线甩到消防梯上,刚好楼顶的工人接触到了消防梯,就给电倒了。等大家到楼顶进行抢救的时候,工人已经没气了。有关部门当然进行一切赔偿,工人家属拿到赔偿也没再追究,事情就过去了。
进口的断码衣服
今年写过一篇《消防梯上的人》,记录了外号叫木头的初中同学的经历。最近木头又给我说了个事,是中学时期他家里的事。
据木头陈述,当年他在家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虽然木头多才多艺,会拉大小提琴会弹吉他会变小魔术,但在父母的眼里是不用心学习的表现。
而木头的学习成绩也一般,顶多勉强属于中等,他坐我前面的时候,英语测验还经常传纸条过来抄我的。
木头的父母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属于当年那种奴才心理的人,虚荣心重,又爱贪便宜,又经历过文革,对邓小平爷爷的改革开放政策存有偏见(当年很多老一辈的人都有这种思想,邓小平爷爷确实是伟人,眼光看得远,政策落实得好,支持国家改革开放),但又不能反对,还有其他一些原因就与木头产生了代沟。
那时候我们这里很多家庭都有些香港亲戚,香港亲戚有时会带一些旧衣服回来送给我们,木头家里也如此。
但木头却对这些从香港带回来的衣服兴趣不大,因为当时我们班有位叫飞仔的同学,他父母当年就在广州西湖路做服装个体户,深知行情。
飞仔也有亲戚在香港,也是做服装生意的,与飞仔父母穗港两地合作销售服装,生意不错。
飞仔告诉我们,无论是广州还是香港澳门,都有些服装店打着所谓的“进口限量版断码”的衣服和鞋子,这些衣服和鞋子千万别买,那些多数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飞仔介绍说他香港亲戚告诉他们:
日本有的地方实行海葬,死者家属会给死者买来新衣服新鞋子穿上,然后在悬崖下,请人把包好裹尸布的死者背上悬崖,从悬崖扔到海里。
上悬崖的路并不难走,但家属不会送行,只让背尸体的人独自背着死者上去。
而背尸体的多数是偷渡过去的中国人,他们走到半路,会与早就在路边等待接应的也是中国人的走私犯一起,把裹尸布打开,然后把死者身上的新衣服和新鞋子除内衣裤外全部扒下来,再把死者包回裹尸布背到悬崖上扔海里。
只要不怕苦不怕累,一天下来十多趟,除了殡葬的工资和家属的小费外,还赚到走私犯的辛苦费。
走私犯把这些收回来的衣服重新洗一遍,然后以新衣服的名义打包发回中国的广东,香港,福建等地,再由当地批发商批给个体服装店销售。
这种现象直到如今21世纪也在发生,而且禁止不了,还有就是现在在网上也有很多这类服装,大家千万要注意不要购买。
飞仔还说如果是家里的香港亲戚带回来的旧衣服,只要不是死人穿过的,洗干净还是可以穿的,因为大多数都不是富裕人家,都是靠父母工资生活,所以能省则省。
但如果亲戚说是“进口限量版断码”的衣服和鞋子,千万千万别穿。
我们当时都相信飞仔的话。
1989年初三下学期的一天,木头又和父母因为学习的事争吵,还被父母打了。
几天后香港亲戚又带了一些衣服回来,有新有旧。
当晚木头全家在试穿衣服的时候,亲戚拿起其中一件有包装的短袖上衣,说这件是全新的,当时在香港买的时候,是进口的断码货,就此一件。
因记错码数所买回来不合适,也没有其他人合适,就一起带回来了。
木头父亲拿去试穿说刚好合适,木头想起飞仔说的话,本来想制止父亲的。
但想到前几天被打骂,就赌气不说了,当时心里想看你怎么衰!
而其他的衣服木头也没有兴趣再试了,后来只是拿了两件旧衣裤,也不怎么穿,剩下的衣服送给其他亲戚。
木头父亲穿了那件断码后不久,果然出问题了。先是做噩梦,半夜惊吓得突然坐起来,旁边木头母亲问怎么了,父亲却常不记得是什么噩梦,后来过了几次才记得说是房间里有人在床前打他,他手脚却不能动。
那人看不清样子,但力气异常大,还掐他脖子,几乎断气。除了做噩梦,木头父亲也遭遇到一些倒霉事,走路被高空袭物,打在肩膀上差点打到头。
骑单车两次出事,一次是下坡的时候后刹车闸突然断掉,人仰车翻。好了以后再骑车出去,拐弯时被面包车碰撞,整个人撞上去,幸好面包车开的不快,不然肯定撞出几米远。
后来连带木头母亲在工作上也不顺利,再后来连母亲也开始做被人打的噩梦。
木头当时年轻气盛,看着父母倒霉的样子,估计是那件“断码”衣服惹的祸,但他不但不同情,还暗自偷笑说活该。后来看到父亲那受伤后包头裹脸的衰败样,觉得有些可怜,毕竟是父母嘛,教训一下就好(这是木头原话不是我说的),总不能害死吧!
但怎样才告诉父母,有可能是那件断码衣服惹的祸呢?就算说了,怎样才能让父母相信呢?
木头回学校问飞仔:那些卖“进口限量版断码”的老板就不怕被脏东西影响?飞仔说只要自己不穿就没问题。
木头连随问道:那么顾客如果穿了几次,又遇到倒霉事,怎么解决呢?飞仔说我也不晓得,据说是得请师傅来,还要把那衣服烧掉吧。
木头回家后,有点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有些衣服确实不能穿的啊,幸好我对带回来的旧衣服兴趣不大,不然我可能也遭殃!
父母问他怎么回事,木头就把飞仔以前说的事全部说出来,还有点幸灾乐祸地说:你们自以为聪明,贪小便宜,以为捡到宝,所以活该轮到你们倒霉了,幸好我同学早告诉我,所以我才没事。
木头父亲说:你怎么不早说?
木头说谁叫你那天打我,所以我啥也不会说,反正不是我穿的。
而且就算说出来,当时亲戚在肯定得罪人,你们肯定骂我!还有这个事属于封建迷信,你们受党的教育的,大多数会不信,就更加会骂我了,所以我不说也没错啊。
可能是你们注定要遇到的吧。木头父母虽然生气但却一时语塞。
木头父母第二天找师傅来解决,打听了几天才找到一位在黄埔区的师傅,师傅看了说问题不大,做了个小法事,又把衣服烧了,给父母每人一个护身符就解决了。
香港的亲戚后来再带衣服回来,木头一家也很少要了,都送给其他亲戚。那年木头考上本校高中后,他父母也很少过分干涉他的学习和业余活动,也不再打骂木头了。
午夜惊魂
相信,很多人听到的鬼故事的来源多半是来自山村的比较多一些,今天,就讲一个关于山村里发生的鬼故事。
我的初中是在山村读完的,这里到处都是高山,山上是高大的树木。
因为这里人口稀少,一家和一家的距离很远,当时我就住在这样的山村里,村里和我同龄的人并不多,他们和我一起上学,只是他们都在读完初中后就不再念了,但因为我的父母都在城市当工人,因此,当我毕业后,我父亲就把我带到县里去继续念书,这一走就是两年,一直到了高二暑假,因为爷爷过世,我才和家里人再次回到这里,将爷爷的骨灰埋进祖坟。
按照当地的风俗,白事办的会比较复杂,要搭灵棚停棺七天,还要请人唱戏什么的,唯一让我高兴的是,我可以去找旧时的玩伴玩,再见到他们时,发现他们也都长大了,两年不见,也快变成大人的样子了,甚至大一些的都结婚了,而我则给他们炫耀我的新运动鞋和新运动衣。
山村的夜总是来的很快,我在一个住在半山坡上的玩伴家玩到忘了时间,等我察觉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我看看表,是晚上九点,我不敢说胆小害怕一个人回家,而玩伴的家里有只他母亲和他年迈的外婆,没有人能送我回去,想要留我住下,我看着他们小小的房子还是决定回去,反正也不远,于是我拿着他借给我的手电摸黑下山。
我顺着柔软的泥土山路一步步下山,手电不太亮的光圈在前方一米之外晃着,我唱着国歌给自己壮胆,从玩伴家到山脚下,大概要走二十多分钟,好在,这段山路不是很难走,而且,月光竟然也从云彩里露出头来。
我认真地看着路,走着走着,忽然听见背后似乎有脚步声,是玩伴怕我一个人不敢走夜路来送我吗?我这么想着就回过了头,手电向着身后的山路照着,可是窄小的山路两旁除了高大的树木和齐腰的野草,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张阿宝,是不是你?你别吓我啊!”我四下照了照发现什么也没有看见时我大喊了一声,可是,黑暗的夜色里,没有人回答我。
于是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出几步路,又听见了脚步声,沙沙,沙沙,我猛地回过身,其实心里还是觉得是玩伴在捉弄我,我这么快的转身他一定没有时间躲藏,可是,让我失望的是,身后还是空空如也。
就在我再次转过身时,我忽然有些害怕了,那个脚步声万一是什么野兽怎么办?是狼怎么办?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时候村里已然在人们居住的四周做了防护,狼之类的野兽是不会轻易进村的。
我这么想着,就去一旁的林子里捡了一根树枝,将细一些的折断之后拿在手里当武器,脚底下也加快的速度,但是,身后的脚步声没有了,却在前方不远处模模糊糊地似乎看见一个人影,在月光下不远不近地背对着我走着,我能肯定是人影,因为我能看见那人的双肩,和他身上穿的浅绿色的衣服。
也许也是个夜归的人吧,我看见有人有前边走就不那么害怕了,于是我想靠近一些,万一有狼袭击我,也有好有帮手。
我快走几步,但是我发现,不管我怎么追赶,那个人影还是和我保持着一样的距离,而且他并没有加速前进,当时我也全没多想,又走了几步,我猛地停了下来,头上的冷汗哗地顺着脖子往下流,而我的手心瞬间冒出汗来,我呆呆地看着前方一米开外的在手电光圈的照射下的地面上,正有几根细细的树枝,那不是我之前捡到手里这根时折断的那些吗?而且我记得,我竟然看见了它们三次!
我快步走上前从地上捡起来往我手里的树枝断面上一按,它们竟然正正好地对接在一起!
我再抬头,前边的那个人影消失了!
我丢下细树枝晃着手电往前疾跑起来,要不是我紧紧地闭着嘴,我想我的心脏一定会跳出喉咙来,我往前跑了没几分钟,我似乎在我的余光中看见我右边的山林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本能地转过头去看,却又什么也没看见。
那不是狼,而是,一道红影,红色?会是什么?
我警惕地看着,一面加速逛奔,开始后悔我该听玩伴的劝住在他家的,但是现在也后悔也晚了,当我气喘吁吁地第四次看见地上那些断枝后,我哇地一声哭了,身为堂堂十七岁的大男人,我竟然就在我长大的山村路上哭的跟个傻子一样。
但是我的确是太害怕了,我一面哭一面骂着粗话,我记得当初爷爷说过,如果我不小心遇上了鬼打墙,就吐口水,骂粗话,我不知道如果有谁看见我这时候的德行会怎么样,反正一定很搞笑,我一面哭一面骂脏话一面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还是没有看见山脚的那块木牌子,四周还是高大的树木和野草,你祖宗的,今天是要死在这里吗?我不由得望天兴叹,却忽然听见一声叹息,我停止呼吸,猛地四下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了一阵夜风,吹着四下的树叶呜呜作响,同时,我听见一个声音大喊了一句:“还不下山,等什么呢?”
我再一次惨叫一声转身就跑,没跑出几步就看见了山脚下的那块木牌,上面写着上洞村三个字,可是,当我站在那木牌前时,我忽然听见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从身后的林子中传了出来,那声音应该是个女人发出来的,这声音似乎是穿透了整片山林,从我身后的左侧一直传向右侧,并且一股阴冷阴冷的风吹起了我的头发,那声音就像是一个极度委屈和充满愤怒的人发出的绝望的尖啸,那声音让我寒毛直立,我转过身,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正消失在深林之中,我看见那红色像是发着光一般,那是一个女人,一头长发,一件火红的衣裳带着那声哭嚎像一道闪电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幸亏我下山来了,如果我在半山撞到她,我一定会被当场吓死,不过,现在的我也好不到哪去,我紧紧地握着耳朵双腿发软地跪坐在木牌前发着抖,直到,我父亲和村长发现了我,那时,竟然是午夜十二点半!
我病了一个星期,一直发烧,不断地说梦话,直一父母把我带回县城我才慢慢好起来,但是自那以后我的身体就不是很好,经常生病,而后来我再次想起那个夜晚时,忽然想到,山林里对我说话,让我快点下山的那个声音,真的很像我过世的爷爷,也许他是不放心我这个贪玩的孙子,在他安息之时也不忘出来保护我。
双弯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