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六六2020-06-08 12:29:39

     

(写在前面:这篇文章分三节,前面两节曾经发布过。我修改了一下,合成一章一并发表。已经读过的博友敬请原谅。)

1 这个梦是6.4凌晨做的

    6.4 凌晨做了一个很清晰很悲壮的梦。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的葬礼,在一个学校的广场上,有成百上千的男女老少穿着菊黄色的服装前来送葬,好像是自发的,但也有几个热心的组织者,据说逝者有好多个其中包括两名学生。我站在队伍的后面,前后左右的人并不认识,听说另一位也是从国外回来的。追悼会开始了并未见到逝者,只见逝者家属一对夫妇上台发言,说是他们的儿子不幸走了……梦就到这里戛然而止。

    醒后一阵纳闷,为什么做这样一个梦?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送葬仪式。我是一个向来就很相信梦的预见性的人,那么这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我把这个送葬的梦告诉家人,我家领导起先安慰我说,梦是不可信的,然后听我说逝者中还有学生,他猛然醒悟道:Today is June 4th.

   哦,原来如此。我也幡然醒悟。恰好这时,一位好友从微信上发过来几个字:今天6.4。

   是啊,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我立即在Google搜索,立马看到关于6.4的若干消息:

    每年6月4日晚,在香港维多利亚公园,有数万乃至数十万支蜡烛照亮夜空,为1989年在北京天安门大屠杀中的受害者悼念。今年是烛光晚会举办的30年来首次中断。 

    香港方面,虽然警方已发出反对通知书,也在现场不断广播“限聚令”禁止超过8人的集会,但支联会主席李卓人与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仍在晚上六点半左右进入维园。

   根据香港01直播,足球场内都站满了人,虽不如去年拥挤,但也有数百人。直至活动结束为止,警方都没有强制驱离悼念民众,活动和平落幕。

   原来如此,我的梦竟然是为凭吊6.4遇难同胞而做的。如此想来,顿时释怀。

   是的,那些31年前被枪杀的民主斗士,那些无辜早逝的生命,人民的确应该记住和祭奠他们。那些天安门母亲在这次事件中失去了儿女,31年来她们一直坚持上访上诉,从壮年到老年,到如今雪鬓霜鬟,双目浑浊,步履蹒跚,但依然还没有讨回一个公道,她们有的靠同道人的资助维持生活。

   据德国之声中文网报道:在北京政府血腥镇压"六四"天安门民主运动31周年纪念日到来的这一天,死难者家属要求中国官方公正地重新审视中国历史上这黑暗的一幕。由遇难者家属组成的"天安门母亲"发表的"六四"31周年祭文指出, 这些遇难的家人,当年是为了要求政府清廉和社会公正而走上街头,和平请愿,是关心国家前途及社会民生的正义行为,也是宪法赋予公民的合法权利,但政府动用国防军屠杀手无寸铁的人民。 

   遇难者家属"始终坚持三项诉求:真相、赔偿、问责",要求"政府与'天安门母亲'对话,说出真相,拒绝遗忘,寻求正义,呼喊良知"。

   我的这个梦,这场悲壮的规模巨大的葬礼是否预示着烈士们在九泉之下还未瞑目,预示着天安门母亲的决绝抗争和世界各地人民群众深切的追思呢?

 

2 老故事中的奥秘

 为什么我一向相信梦的预示呢?说来话长。

三十年前,我在学校图书馆借了一本小书,书名记不太清楚了,好像叫《梦的预示》,作者是美国人,他称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有两个我印象特深。

其中一个故事是讲亚伯拉罕.林肯梦见自己被刺杀的事。说的是有一天吃午饭的时候,林肯总统向家人谈及自己昨晚做的梦:他梦见自己的身体如同死亡般的寂静,随即听见白宫大厅在喧哗,于是就走过去看,但见人们围成一圈在哭泣,他问侍卫发生什么事了,侍卫回答道:总统被刺杀了。他拨开人群看见自己躺在棺材里面。没过几天,林肯和夫人前往华盛顿福特剧院看戏,演出刚刚开始,林肯总统便遭到枪杀。

而现在网上搜到的版本有所不同,其中谈到20世纪90年代,乔.尼克尔决定仔细研究林肯的预言,他从瓦德希尔莱蒙的回忆录《回忆亚伯拉罕林肯》(Recollections of Abraham Lincoln)入手,结果发现很多二手资料都忽视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节。当林肯的密友兼保镖瓦德希尔莱蒙听了林肯对这个梦境的描述之后,他很关心林肯的安全,但是总统却很镇静,回答说:“梦里被杀人不是我,刺客的目标应该另有其人。”由此看来,林肯实际上否认了这个梦不是预言自己的死亡,而是预言另外一位总统的死亡。于是,林肯总统对此放松了警惕,假如他把这个梦当成对自己的警示,或许会避免悲剧的发生。

故事之二: 有一位妇女从很远的地方到曼哈顿去购物,途中在亲戚的庄园里住了一夜。夜间她听见户外有很大的动静,于是起身到窗边去张望。但见一辆马拉的灵车走了过来,刚刚经过她的窗户时候,驾车的人突然转过脸来大叫一声:还有没有,这里还有一个位!这个人面目可憎,吓得她赶紧放下窗帘,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已然忘却了这个噩梦,匆忙地赶到曼哈顿购物。她在百货大楼的高层楼上提着东西准备乘电梯下楼,当前脚刚刚迈进电梯的时候,突然听见电梯员大喊一声,还有没有?这里还有一个位!电梯员面目可憎,酷似昨晚梦中那位赶车人,她赶紧把脚缩了回来向楼梯走去,刚刚走到楼梯口,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电梯出事了。事后得知里面的人全部遇难。看了这个故事后,我既为主人公免遭大难而感到庆幸,又为诡异的情节而唏嘘不已。

自从看了这本书之后,有那么一两年我对“梦的预示”非常之着迷,关注程度可谓走火入魔。饶有兴趣地四处搜寻相关资料,并且对自己和家人的梦(最好的和最不好的梦)都不敢掉以轻心。

通过综合分析阅读和亲身经历,从梦的来源来看,窃以为是否可以两大类型,一为人们通常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即梦是人脑对客观事物的反映;”二为梦通过人体无线电的电波收到的信息。

19世纪中期奥地利有一位青年画家和一位贵族的女儿一见钟情,两人很快坠入爱河。姑娘父母嫌弃这位青年社会地位低下,于是百般阻扰。这对情侣在万般无奈之下相约私奔。可是到了那一天的那个时辰,画家在约定地点等了大半天却不见情人的踪影,失望之极的他只身去了法国,他默默地为情人祝福,终生未娶。

很多年之后,已过天命之年的他在巴黎参观一个画展,当他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墙上的那幅美女肖像让他眼睛一亮。他的情人就在眼前,还是年轻时候水灵灵的模样,穿了一条天蓝色的连衣裙,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是她,没有错,就是她。画家几经周折通过这幅画的作者打听到画中女郎在巴黎的地址,随即兴致勃勃地上门拜访。开门的竟然是芳容依旧的她。且慢,画家当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一阵晕眩之后,满面沧桑的他镇定下来作了自我介绍。年轻的女主人同情地告诉他说,很抱歉,您要找的是我的母亲。她已经去世了。

却说当年那位姑娘准备私奔的时候,被父母发现了她的动机并扣留了她,过了几年又强迫她与人成婚,生了这位女儿。当画家听这位女儿谈及其母是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时辰去世的时候,他惊讶地叫出声来。原来那天中午画家正在自家花园的葡萄树下小憩,朦胧中但见朝思暮想的情人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款款向自己走来,他惊喜地起身正待上前迎接,可她却倏地消失得无终无影了。而这一时辰正是她含恨离去的时刻。她这是托了魂灵专程前来向他告别的啊!

弗洛伊德认为,梦不是偶然形成的联想,而是压抑的欲望(潜意识的情欲伪装的满足)。它可能表现对治疗有重要意义的情绪的来源,包含导致某种心理的原因。所以,梦是通往潜意识的桥梁。但有的心理学家却认为,梦的工作充满着认知思维活动,这与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潜意识活动”的观点大相径庭。因此他们认为梦不过是人睡眠时的一种心理活动,梦中的心理活动与人清醒时的心理活动一样都是客观事物在人脑中的反映。离奇的梦境是因人虽然已经睡眠,但大脑意识尚未沉睡的时候所产生的错觉引起的。

弗洛伊德和其他心理学家对梦的分析和定义有一定的科学道理,但都没有涉及到关于梦的预示及其意义。有人认为所谓预示是由于心理暗示造成的,并举例说道,比如一个生意人梦见自己破产了,于是就有了心理阴影,越怕失败心情就越不好,结果导致真的失败。这样解释不无道理。但这是事物的一个方面,因为很多梦所预示的人和事和做梦人本身既有关联又无关联。譬如它们预示的是远方亲友当下所发生的状况或者亲友在未来将会发生的状况。这些又从何解释呢?

 3  人体之间可以相互感应并收取信息吗?

只要我们仔细想想,就可以发现人与人之间,尤其是亲密者和拥有血亲关系的人之间的信息传递,事实上是非常之神奇和灵敏的。

上世纪70年代初,我哥在重庆涪陵地区当知青,有几天特别心烦意乱。一日夜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出工的路上,有一条大蛇拦住了去路,情急之中他举起手里的锄头把蛇的脑袋给锄掉了,然后自己也给吓醒了。当地的农民听了之后都说,你们家里的长辈可能会出事。那时没有电话,唯一的通讯手段就是书信,住在深山老林没有发电报的条件。所以,我哥只有干着急,过了好多天才收到家书,奶奶就是在他做梦打蛇那天去世的。而他之前心烦意乱的那几天,正是奶奶病危的日子。我哥后来很是自责,他说当时只觉得农民伯伯那一套是封建迷信,其实,后来分析起来,是人类祖祖辈辈的经验之谈。早知道这梦有预见性的话,他就会什么都不顾跑回家了,那样也能见到老人家最后一面。

在我的亲身经历中,也有过充满神奇色彩和预见性的梦。

1997年初夏的一天夜里,我梦见了亲爱的母亲。她从远处阳光灿烂的鲜花丛中向我走来,面带熟悉的和蔼可亲的微笑。我高兴极了,喊着妈……妈妈……向她跑去,可是她好像听不见,只是在原地微笑,我无论怎样跑都无法靠近她,我们根本无法沟通。潜意识在告诉我,老妈和我身处两个无法逾越的世界。醒后,吓了一身冷汗。好怕妈妈离开我们,离开人世。那时候,我老爸刚刚离世两年,老人家是因为医疗事故,在亲人们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遽然身亡的。爸爸和妈妈的感情特别好,爸爸走后,妈妈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难以自拔,她大病了一场,一年多以后才痊愈。我做那个奇怪的梦的时候,正是母亲和小姑夫妇结伴去成都旅游的日子。

做了那个梦之后,我对母亲的担忧无法释怀,于是,第二天的晚上我按照民间习俗给父亲烧了纸钱(那时候,我还没有皈依基督教),请求他保佑妈妈。

这事过去没有两天,一日深夜电话铃响了,是二哥的声音,我的心即刻收得像木鱼一样梆硬,因为爸爸去世的消息就是二哥打电话通知我的。

情况不太好啊……二哥沉重的话语像一把重锤击中我脆弱的心房。

完了完了……我拿话筒的手不停地颤抖,心不停地重复:完了完了……就是说不出话来。

原来老妈在峨眉山下突发心肌梗塞,乘出租车送回成都的途中人就不行了,于是,车子开到新津人民医院抢救,苏醒过来送至华西医科大附属医院。我们六兄妹都赶了回去。后来老妈从重症病房转出来了,大家稍微放宽了心。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转到普通病房的第十天夜晚十点多钟,母亲竟然撒手人寰。老人家时年70岁。在医院照顾母亲的那段时间,由于忙碌、担忧和紧张,让我全然忘记了那个梦,后来送母亲上路以后,坐下来与家人一起回忆母亲的点点滴滴,我这才想起了那个奇异的梦幻。

再讲一个令人高兴的梦。

儿子高考复习期间,我每天为他向祈祷,希望上帝给予他智慧力量和好的结果。他小时候患有较严重的多动症,因为出生时属于难产,导致感觉统合失调,经过多年来持续的训练引导,直到初三的时候才得到明显的改善。那是他各科学习成绩不平衡,起伏很大,尽管他非常刻苦,但家人都感觉亡羊补牢希望不大。他是否能考上大学,成了我和他父亲的两个家族十分忧虑的问题。

在高考的第二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一条又黑又长又窄滴着水的隧道,只能供一个人飞行。我悬在其中往前飞去,感觉前面出口有一道劲风在吸附着我的身体,不得不飞,非飞不可,飞到途中,突然来了一只拦路虎,那是一个从未蒙面的黑胡子白种人,他堵在那里,瞪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我心里一惊,停了下来,片刻,那人消失了,我继续往前飞,一直顺畅地飞到隧道的出口,低头一瞅,下面是一条清澈可鉴的小河,河水很浅,水草和鹅卵石很可爱地躺在水中。我纵身一跳,哇,好舒服,水是温暖的。我慢慢的趟过小河,来到了绿草茵茵的对岸,突然听见河流的源头有敲锣打鼓的声音,仰首寻声望去,但见右前方无数面红旗迎风招展,喜庆的场面非常之热闹。

梦醒之后,我一阵欢喜。心想,一定是上帝在告诉我,儿子应该有个好结果。但这是万万不能随便讲的。直到一个月之后,录取通知来了。儿子被第一志愿的重点大学录取。我才把做的那个离奇之梦讲给家人听。

朋友们都说我这个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这也不能否认它的预见性,这的确是大大超乎我和家人思想的预示。我一直认为这个梦是上帝给予我的预示。

有人把梦的预示称为怪诞心理学。为什么称之为怪诞,就是人们认为还没有找到它的科学依据。不过,记得上世纪90年代末,我读过一篇文章,它把这种梦的预示看成是人体无线电所收到的信息。作者认为每一个人都相当于一部无线电通讯设备,它可以感应其他人体发出的电波讯息,其中特别提到血缘电波的重要作用,但是这篇文章并没有深究人体无线电及其电波的秘密。倒是引发了我的胡思乱想: 既然我们可以通过感官之按钮把当下对外界感知的事物传递到脑神经,再通过大脑的整合形成概念判断等逻辑思维,既然人类可以把经年往事储存在大脑的记忆仓库中,那么为什么就不可以通过这些功能去收取远方的和未来的相关信息呢?

神吹胡侃,奇谈怪论,权作抛砖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