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 远 只 是 一 个 吃 奶 的 巨 婴
我以前发过《我的姪子小六子》一文,曾收到过网友清漪园的点评:“ 这么养儿子,肯定是养个巨婴,老死了还是个婴儿。” 那时还觉得它彻底地扑灭了我的希望,原本我似乎还存留一絲“他能多少长大一些,不要总是吃奶的料” 的祈望。
随着时间的流逝、社会的变迁、世人的堕落,如今人的情操越炼越糟。
以前以为发达国家的天堂,物质丰富了,精神境界会很高,可是时光给自己增添了不少以前所没有接受过的教育。
以前只知道自己有个不孝道的侄子,如今我看身边人流里比他更荒唐更丑陋的阴影在流荡,並且见到他们的身影在与日长高,简直把我圧得喘不过气来了。我在苦思、我在冥想,是不是自己应该寿终正寝了,不见不闻躱开了才好。
旁边有个邻居是从安徽来与儿子团聚的夫妻,临离大陆前将自己的老屋变卖想晚年与儿孙走到一道,可旅居不到一年,儿子说请两位不要同我们住到一起。老头子气得直跺脚:“我国内带来的房子钱还没化光。” 但争不来这口气,二月之后再也上不了飯桌。呜呼!哀哉!既可悲又可憎,不说孝顺,连基本的生活也不给了!这那有什么伦理,底线都成了虚线了!
还有一位从北京来的七十二岁的老妇,有个从小就像我嫂子对我侄子那样宠爱着的惟一的儿子,他在国内时还算可以,人聪明也有能力,来到加拿大已将十七、八年,老妇把以往与老伴俩的近百万元(人民币)的积蓄一手送入宝贝儿子的怀里,只想就这么一个儿子,一闭眼最终也是他的,早点“献出”比晚点拿去更为踏实些。接收时,甜言蜜语-----“您老人家的耕耘不会白费”,安慰定心丸----“定会给老母亲养老送终”----真是指天誓心股地对老妈表孝顺衷心,又暖心又欣慰,欢喜得老妈从梦中惊醒。谁知二年前老妇罹患肺癌3期,开胸除灶、放疗化疗,生不如死的罪遭不了,现今请个保姆单独待奉她。似乎还要挖尽老妇的一切“宝藏”,榨干骨髓吸尽精血,怀疑老妈是不是还畄一手,当面闹了两句,至今已有十个多月不见照面,连老妇须做规定的朮后治疗还得请邻居朋友帮助照料。简直不堪入目不可理喻的报道。连一般陌生人的起码人道止举都不现了,何等无恥、令人窒息的感觉。前些日子我去这位老妇家作短暂的看望,她还神经兮兮地用颤抖的双手捧出手机,把网上搜到的儿子从意大利发回的视频《最美的滑雪体验》送给我看,还不时发出“自豪、骄傲”的赞叹。我真不能理解这还称得上骄傲?我只感到可耻可怜,但人生来就是发溅。我不是女性,只是个不具备这伟大无私母爱的男生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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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也发暈了?我已失去了理智?!我可恨这世道,可憎这类禽獸,难道连自己是怎么从娘肚子里出来的?老母怎么用一口口奶水喂养大了你的?你在未成年前怎么被供养上学念书的?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真如自己的媳妇平时咒骂他是烂坭扶不上墻那样,确是一堆烂坭、汚渣,就算你赚得了整个世界,连自己的命分都灭绝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呼求,我祷告,世界末日赶快来临吧!暴风雨即将降临,把一切汚坭浊水统统扫得精光,畄下一些少而精的光亮东西,净洁一下大地吧!
愤世嫉俗悲愤情绪涌上心头,只恨自己实现不了“同这万恶的世界同归于尽”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