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和爸爸两人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家里唯一的计时工具就是爸爸的手表。
爸爸如果晚上要去开会(那时晚上经常政治学习),就把手表留在家里,叫我到8点半就睡觉,其实我经常混得9点半,教师们的政治学习经常搞到很晚。睡觉时就把手表放在枕头地下,听着它嘀嗒嘀嗒的声音入睡。
表的正反面都是英文字母,我问爸爸写的是什么。他告诉我这叫司马表,最下面的小字是瑞士。他考上大学的时候,奶奶给了他一块司马表和一支派克笔。
每逢春节的时候,爸爸穿上中山装,派克笔就别在上衣口袋里。我大概六岁的那年过年,他要去厨房,就把中山装搭在床头,我和妹妹不知道怎么高兴地在床上追闹着,把衣服踩下来了,派克笔也踩断了。派克笔里面吸墨水的装置,和普通的钢笔是不一样的,我三四岁的时候还当玩具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