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知道覆盆子,每读到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象小珊瑚珠攒成的小 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不觉悠然神往。
桑椹却不难得到。乡下有成片的桑田,一会就能摘得满口袋。可先生铁口断定了的,远不如覆盆子。
长大点才明白,原来覆盆子就是“三月坡”,浅山阳坡随处可见,长成一大片刺蓬。先生潸然泪下的“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在我这里是兴高采烈的 “你好,我的覆盆子们!” 拼着手背手臂划几道血痕,吃个饱是没有问题的。
新泽西常见高大的桑树,桑椹却没什么人摘。每到夏天,公园里,人行道上,掉得满地都是。覆盆子没见过,但符合先生说的“象小珊瑚珠攒成的小 球,又酸又甜”的野莓到处都有。有一种叫红莓的是我的最爱,夏天是整团整团的莓子,味道不输覆盆子,而且个大肉多,大快朵颐。桑椹红梅超市都有,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