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洋工看了个慢车穿过巴尔干的视频，回头一看版上都在叫哥哥，让我一下想起了一位塞尔维亚的小姐姐。
那是一个下雪的冬天，我无所事事地呆在保加利亚的首都索菲亚，闲极后便起了个大早，沿着两千年前的罗马帝国大道，坐着大巴一路西北，去邻国塞尔维亚的第三大城市尼施吃了顿中饭。
冬季暗无天日，回程已是夜里，大巴经过塞保边境，在塞尔维亚这一侧，不知道对其他人的要求，我不需要两边的签证，但还是要检查护照的。先是一个警察上车收了全部护照，乘客再一个一个地下车经过窗口，领回盖了出境戳的护照。
那夜窗口值班的，是个年轻的小姐姐，严肃的制服也盖不住小姐姐好看的长长金发和秀嫩的脸庞。轮到我了，小姐姐是看了护照，又看看我。看了我，看看护照，最终格格地笑了起来，又惊又诧地对同伴说，American， American。
大概，小姐姐实在想不出来，在这么个隆冬夜，这个偏居一方的公路过境点，一辆廉价大巴上，怎么会冒出了一个美国佬，而是这个美国佬，怎么一点也符合她想像中美国佬的样子。
可美丽的小姐姐那刻只是笑意盈盈地诧异，而尼施市里，千禧交接时那场战争中大轰炸的痕迹还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