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某一线城市由苏联援建的某大型船厂出生。小时候的邻居有老红军和老八路,因为这是该厂中层干部的住房。这个老红军没有文化,进城后也只能是中层干部。厂领导倒是有文化的上海地下党。父亲就是被这个上海地下党拉去建厂的。该地下党后任某一线城市副市长(级别相同)。
那时的邻居是非常和睦的。谁家有好吃的都会给邻居分享。
一个老红军的邻居,儿子特别喜欢军事,后来如愿参军了。这个男孩比我大很多岁,但他也给我家送来了一些军装照。
一个邻居是客家人,与叶帅同姓,几个男孩都没有参军,但喜欢穿海军军装照艺术像。
一个上海阿婆很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家都叫她“肥伯”。“肥伯”有一次包饺子,我拿起一个生饺子就吞了下去——这是我第一次吃饺子!
一个老八路的儿子与我同龄,我们小时在一起玩,长大了各奔东西,这个老八路后来是工宣队的书记,我父亲是队长。老八路后来长期担任六机部(中船总)某供应站的领导。这个老八路的儿子没有得到父辈的关照,他一直是工人。
一个上海地下党的儿女很多,晚年只有一个女儿在身边。这个上海地下党文革时被打倒及批斗,被称为“走资派”(我父亲是他的助手),在家闲赋数年。文革后平反官复原职,后返回江南CSSC的某企业任一把手。去世后,女儿下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