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外交部长安娜莱娜·巴尔博克12月12日星期天表示,北溪二号天然气管道无法获得认证,原因是它不符合欧盟能源法规。她解释说:“这条天然气管道不能获得批准,因为它不符合欧洲能源法的要求,安全问题仍然存在”。11月,德国能源监管机构曾宣布暂停给北溪二号天然气项目发放认证,同时要求总部位于瑞士、负责运营德国和俄罗斯之间天然气管道的财团创建一家根据德国法律注册成立的公司。
北溪二号天然气管道一旦获准通过,将让俄罗斯绕过乌克兰,通过波罗的海,向欧洲供应天然气。该项目遇到了许多政治障碍,首先是乌克兰反对,因为担心这条天然气项目会增加欧洲对俄罗斯天然气的依赖,且可能会被俄罗斯用作施压的手段。
12月12日早些时候,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表示,如果莫斯科决定对乌克兰进行军事攻击,天然气将极无可能通过俄罗斯和德国之间的北溪二号管道运至欧洲。新任德国总理奥拉夫·舒尔茨周日则保证,德国仍决心维护乌克兰作为通往欧洲的天然气过境路线的地位。舒尔茨称,“我们继续感到有责任确保天然气过境乌克兰,未来也是如此”,“我们还将帮助乌克兰成为一个可再生能源的主要来源国,并从中进行必要的生产。我们正在就如何帮助实现这一目标进行具体谈判”。
欧盟在12月13日星期一的外长会上,就俄乌问题表现出了团结,称俄罗斯的任何侵略都将伴随着欧盟针对莫斯科的制裁而来,具体制裁措施已有了大的方向。欧盟外交事务高级代表约瑟夫博雷利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欧盟团结一致支持乌克兰的主权和领土完整”;“部长们今天都非常清楚,对乌克兰的任何侵略都会给俄罗斯带来政治后果和高昂的经济成本”。
2014 年7月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后,欧盟与美国曾对俄罗斯实施经济制裁,主要针对其能源部门、银行业和国防。欧盟现在正在考虑,在莫斯科试图入侵乌克兰的情况下采取其他的惩罚性措施。博雷利表示,“我们正在以协调的方式与美国和英国研究可以使用何种(制裁),何时制裁,以及如何制裁”。
路透社引述未具名的欧盟外交官的消息,称本次欧盟外长会主要涉及对俄制裁的升级,从旅行禁令,冻结俄罗斯政治人物资产,到禁止与俄罗斯产生银行和金融关联等。此外,欧盟也正在考虑针对北溪二号天然气管道,例如阻止其投入运营,制裁俄罗斯国防公司或能源部门,以及取消天然气供应合同等等。消息人士强调,欧盟认为,只有在俄罗斯军队试图入侵乌克兰的情况下,才会考虑施加此类惩罚。
同在12月13日,唐宁街消息称,英国首相约翰逊与俄罗斯总统普京通话,敦促其“缓和与乌克兰的紧张局势”,“通过外交解决僵局”,“强调了英国对乌克兰领土完整和主权的承诺,并警告,任何破坏稳定的行动都将是一个战略错误,会产生严重后果”。
Working on all avenues that can deter further Russian action around and in #Ukraine and avoid escalation.
— Josep Borrell Fontelles (@JosepBorrellF) December 14, 2021
Any attempt to undermine #Ukraine’s territorial integrity and sovereignty will come with severe political consequences and high cost.@Europarl_EN *****1drxQlxm9P pic.twitter.com/MtSc3nzwl2
#UPDATE The Nord Stream 2 gas pipeline from Russia will not be allowed to operate in the event of any new "escalation" in Ukraine, under an agreement between Berlin and Washington, Germany's new Foreign Minister Annalena Baerbock said on Sunday*****PTHrDwdzie
— AFP News Agency (@AFP) December 12, 2021
Baerbock: Nord Stream 2 kann derzeit nicht genehmigt werden *****BFmUQKo6oc #NordStream2 #AnnalenaBaerbock
— tagesschau (@tagesschau) December 12, 2021
In a joint statement, @G7 Foreign Ministers condemned military build-up by #Russia, called on Russia to de-escalate, and reiterated their support for the Normandy Format. Full statement here: *****0zsJKRcuHB@abaerbock pic.twitter.com/yUyUEaHwBC
— GermanForeignOffice (@GermanyDiplo) December 12, 2021
Preventing Russia from invading Ukraine is of the utmost urgency, according to US Secretary of State Antony Blinken.
— POLITICOEurope (@POLITICOEurope) December 12, 2021
He said that Russia’s actions were and continue to be unacceptable. *****J0d2qAeBEa
The EU is looking at sanctioning Individuals and organizations linked to the Russian private military contractor Wagner.
— POLITICOEurope (@POLITICOEurope) December 9, 2021
The shadowy mercenary group has been attracting international attention for years — and not the good kind...
*****XkcPNX3JJ1
避免战争的概率有多大?我们应该注意观察哪些可能表明敌对行动即将爆发的征兆?*****F6Fm6zFwmc
— BBC News 中文 (@bbcchinese) December 10,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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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科夫曼认为,达成迫使乌克兰做出让步以换取俄罗斯撤军的外交解决方案不太可能。
他认为,毫无疑问的是,俄罗斯倾向于迫使乌克兰和美国改变政策;对前者是关于明斯克第二阶段和平进程,对后者是关于国防合作的现状和北约扩张的未来。
他说:“莫斯科希望美国同意事实上对乌克兰进行中立化处理,这不仅对乌克兰来说,而且对欧洲安全的管理方式都有深远的影响。”
他告诉我,他目前根本没有看到发生这种情况。同样,考虑到利害关系,人们很难想象俄罗斯军队从战场上撤退时在政治上也一无所获。
无论它是否会发生,俄罗斯都正在为选择军事手段做准备。这可能采取各种形式,从大规模袭击,到对乌克兰东部的重大入侵行动。目标之一是与乌克兰军队的主要战斗人员进行交战,并对他们进行沉重的打击,以至于迫使基辅政府必须重新考虑其立场。
美国在拜登与普京会谈后发表的声明称,两位领导人要求他们的团队“跟进”。这表明至少对话可能会继续下去,沟通的渠道仍然开放。
那么,避免战争的概率有多大呢?我们应该注意观察哪些可能表明敌对行动即将爆发的征兆?
迈克尔·科夫曼(Michael Kofman)说:“战争是一个政治问题,有关迹象将在很大程度上是政治性的。俄罗斯的官方立场在很多方面都是无从判断的,并没有为达成协议提供乐观的空间。”
在军事方面,虽然入侵并非迫在眉睫,但在任何行动之前的几周和几天内,都可能会出现许多迹象和警告。俄罗斯军队的性质和部署及其动向就是一个迹象。
就目前而言,迈克尔·科夫曼的观点是,紧张局势将继续下去。他表示,从目前情况看,俄罗斯可能会继续加强在有关地区的武装力量部署,如果他们致力于实施军事行动方案,将继续为武装力量提供大规模行动所需的支持和后勤要素。
本文作者乔纳森·马库斯(Jonathan Marcus)是BBC前记者,现为英国埃塞克斯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所的名誉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