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stone9682015-04-05 17:04:13
马克思其人与马克思主义问题
 
送交者: 比较政策 
 

在“自由社会秩序中的自然神祇与个人原耻”[1]我谈到自由社会主义崇尚体力劳动、提倡脑力劳动是社会生活和经济收入的不可分离的一部分的原则,以此可以理解后来的印刷工思想家蒲鲁东如何鄙视没有任何手艺的马克思,在注解中提及:例如,《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卷(第一次发表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29年国际版第1部分第1卷第2分册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marx-engels/40/index.htm )收入亨利希·马克思(父)致卡尔·马克思的一些信件,说明了儿子的性格为人。“这完全证实了我的一个看法,虽然你有某些优良品质,但是你内心是自私的。”(1835118日)“应当承认,你的信使我感到有点惊讶。/谈到你附有账单的那封信,我当时就已对你说过,这批账目我摸不着头脑。我能明白的只是:你需要钱,这无论如何是叫人纳闷的。亲爱的卡尔,我再说一遍,我乐意把一切都办到,但我是一个多子女的父亲,而你又知道得很清楚,我并不富裕,所以除了你的健康和前途所必需的之外,我不想再多给了。//因此,既然你已经略有超支,那就不要再扯这件事了,因为事已至此。但是,我要肯定地告诉你,分给你的数目,是最高额。我相信,比这少一点,也尽够用了。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多给了,除非我碰到特别好的运气,而这样的运气目前并没有。相反,我的收入正在减少。我说这些话完全不是为了要伤你的心,绝对不是,而是为了一劳永逸地把我这一坚定不移的决定告诉你。”(1836319“难道决斗也与哲学密切有关吗?要知道这是对舆论的迁就,甚至是对它的恐惧。而那是谁的舆论呢?决不总是正经人的,可你还是!!!你得设法不让这种爱好,即使不是爱好,也是欲望,在你的心里扎下根。 你对我没有履行你自己的诺言——你是记得自己的诺言的”  (183656)。关于马克思、恩格斯的低下人品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带来的危害,需要另一文专论。”[2]安那祺/自由社会主义运动本来不特别在意马克思、恩格斯的个人品质低下问题,因为从理论和政治实践上批判他们的错误和危害更为重要。但是,鉴于国家社会主义利用掌握的国家权力散布的关于马克思的太多神话,有必要专门整理一下。

首先,我们看一些正式的和私下的记录:柏林大学毕业证书[3]上记载道:“该生在本校期间在遵守纪律方面没有特别的不良行为,经济上应指出的只是曾多次被控欠债。”顺便指出,正如后面还会引用的那样:“耶拿大学比柏林大学级别低,比较容易拿到博士学位,加之又有熟人在那里,因此马克思在缺席的情况下被授予了博士学位。”其实,在德奥的大学,这种博士学位只是一种职业证明,表明此学生经历了某方面的培训,可以从事相关的工作(如助教、记者、编辑、医生等),最多相当于今天的硕士学位[4]。很少与马克思通讯的马克思母亲18405月在最后的信抱怨道:“你从来不会为你的家族作出我们大家都为你付出的道德牺牲”[5]。除了四封来自母亲和姐妹的信,马克思保存着17封来自父亲的信并终身带着父亲的相片,恩格斯还把这相片放进马克思的棺材[6],可以认为老父是马克思唯一的人生“导师”。特别在经济问题上,让我们看看亨利希·马克思是如何对待他的儿子卡尔的。

1835年11月8日:“非常遗憾,这完全证实了我的一个看法,虽然你有某些优良品质,但是你内心是自私的。” 1836年2月—3月初:“你这份账单十足是卡尔式的:简直乱七八糟,没有结算。”“在你的支出栏内没有提到你的旅费,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愿你用的不是从别人那里弄来的钱。/随信寄来五十塔勒的现款,借此机会我要特别告诉你,你只应关心你的学习,你的费用不应超过必要的限度,你得放弃你今后的一切妄想。”1836年3月19日:“刚刚收到你的信,应当承认,你的信使我感到有点惊讶。//谈到你附有账单的那封信,我当时就已对你说过,这批账目我摸不着头脑。我能明白的只是:你需要钱,因此我寄给了你五十塔勒,加上你带走的,总共有一百六十塔勒。你离开已有五个月了,直到如今你究竟需要什么都没有说过。这无论如何是叫人纳闷的。亲爱的卡尔,我再说一遍,我乐意把一切都办到,但我是一个多子女的父亲,而你又知道得很清楚,我并不富裕,所以除了你的健康和前途所必需的之外,我不想再多给了。/因此,既然你已经略有超支,那就不要再扯这件事了,因为事已至此。但是,我要肯定地告诉你,分给你的数目,是最高额。我相信,比这少一点,也尽够用了。这里的公证人弥勒先生付出更少的钱,也许能办更多的事。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多给了,除非我碰到特别好的运气,而这样的运气目前并没有。相反,我的收入正在减少。我说这些话完全不是为了要伤你的心,绝对不是,而是为了一劳永逸地把我这一坚定不移的决定告诉你。”1836年12月28日:“因为你知道,不管我把你的智力估计得有多高,要是没有一颗善良的心,你的智力对我说来就失去任何意义。你自己也承认,你早就使我有理由来怀疑你的自制力。”1838年2月10日:“如果你的良心和你的哲学和睦相处的话,那是一件好事。/当然,只有在一个问题上一切先验的东西是无能为力的,你很聪明地认为在这个问题上保持傲慢的缄默是有益的。我指的是可鄙的钱,看来它对一家之长的价值你始终都没有意识到,我却体会得较深。我不否认,有时我责备自己在这个方面给了你太多的自由。现在才是一个学年的第四个月,而你已经拿了二百八十塔勒。今年冬天我还没挣到这么多钱呢。/不过,如果你说,或者以为,我不了解你或者对你有误解,那就错了。两者都不是。…我甚至没有要求你对一个相当含混不清的地方作出解释,尽管它是很成问题的。” 老父死前乞求马克思回家见一面,不行;老父死后,马克思还是没有去参加葬礼,因为老父把遗产留给老母了。马克思没有成功从老母那里提前获得他的份额[7]1861年夏天马克思倒是回家见了老母两天,然后很失望地告诉恩格斯:“从我母亲那里没有弄到钱的任何希望”[8]。但1863年12月2日当老母去世的消息一到,他立即写信给恩格斯:“两小时前接到我母亲去世的电报。命运向我们家要一个人。我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坟墓了。在现在情况下,我无论如何暂时比老(妇)人更有用点。为了处理遗产问题,我必须去特利尔。…请即刻寄点路费给我,使我能马上启程去特利尔。”[9]

对于采纳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第一个政党--德国社会民主党[10]--的创始人之一,1859年7月25日恩格斯在致马克思的信里也如此嘲讽:“你在李卜克内西[11]先生那里也博得如此美妙的评语,实在可笑。这些也算是真正的人!这些先生们如此习惯于要我们替他们想到,他们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要求,不仅把一切东西给他们和盘托出,而且要嚼烂嚼碎,不仅把精华,而且把一切细节用最少的分量适口地给他们烹调出来。必须创造奇迹,既不多也不少!这头蠢驴究竟要求什么呢?似乎他从序言的头三行中还弄不明白,继这个第一分册之后,至少还要再出十五个分册,那时他才能做出最后结论。当然,在李卜克内西看来,解决微妙的货币问题等等,纯粹是胡闹,因为对他来说,这些问题根本不存在。但是,起码应当要求这个笨蛋至少注意到可能与他的微小利益有关的各点。不过,这个蠢货能知道什么!”[12]。马克思致约瑟夫·魏德迈的信(1851年8月2日)如此提到他将来的同事:“你大概肯定会得到《纽约国家报》编辑的职位。...《国家报》驻伦敦记者是无赖汉和蠢驴载勒尔。”[13]可以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得到马克思/恩格斯的起码人格尊重呢?总的来说,他们把这些开始组织起来的“无产阶级先锋战士”称为die Knoten (英文knot-heads,没有头脑的家伙),因为他们不够灵活领会马克思主义[14]

在接受母亲、荷兰的银行家舅舅和朋友Wolff的遗产方面,在向拉萨尔、Kugelmann等“友人”借钱的关系上,马克思(以及夫人燕妮)所谓的“外交与管理”小骗术甚至也被适用到恩格斯身上。他们的女儿劳拉销毁了他们谈论恩格斯的坏话,但有几封证据留了下来[15]1863年当恩格斯的情妇Mary Burns[16]死去的消息传来时,马克思的回信没讲几句Mary而是大讲他自己的难处,惹得恩格斯大为不满:“你自然明白,这次我自己的不幸和你对此冷冰冰的态度,使我完全不可能早些给你回信。我的一切朋友,包括相识的庸人在内,在这种使我极其悲痛的时刻对我表示的同情和友谊,都超出了我的预料。而你却认为这个时刻正是表现你那冷静的思维方式和卓越性的时机,那就听便吧!”[17]。美国政治家的印象也证实到:“马克思的话确实意味深长,清晰而富有逻辑,但我还从未见过其举止如此令人恼火和令人无法忍受的人。对于不同于自己的意见,甚至不会出于尊重而屈尊考虑一下。对任何反驳他的人,他都予以极度的蔑视;对每一种他不喜欢的观点,要么辛辣地讽刺提出这种观点的人无比的愚昧,要么轻蔑地诽谤提出这种观点的人动机不纯。我极为清楚地记得他以一种伤人的傲慢说"资产阶级"这个词:资产阶级,也就是令人厌恶的精神和道德极端堕落的样板,对每一个胆敢反对他观点的人他都谴责为资产阶级。”[18]当然,与马克思共事过的社会主义者们最知道他了:“蒲鲁东在他的日记里写到马克思总是歪曲或故意误解他的意思,蒲鲁东更气愤的是马克思的抄袭”[19]。“我们常常见面,我极为敬佩他的学识、他对无产阶级事业热情而诚挚的奉献,虽然这中间总夹杂着个人的自负;我热切地寻求与他对话,因为这些谈话富有启迪性而且机智,只要这些谈话不是由心胸狭窄的恶意引发的话--但不幸的是,这样的谈话太经常发生了。而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真正的亲密关系。我们性情不合。他称我是感情脆弱的理想主义者,他是对的。我称他虚荣、奸诈、阴郁,我也是对的。”[20]“马克思先生是犹太人出身。他本人集那个精明种族的所有优点和缺欠。神经过敏,也有些人说是胆怯,为人恶毒、自负、爱争吵,象他的祖上的上帝耶和华那样暴躁和专横、疯狂地报复别人。”“他可以用任何谎言、诽谤对付任何惹他嫉妒或仇恨的人。如果他认为可以帮助提高他的地位、影响和权力的话,他会不择手段去达到的。”[21]

上引McLellan原书[22]对马克思的生活/为人研究得比较中肯,但对马克思参加的相关历史事件(如国际劳工协会、巴黎公社)的评论不一定准确。  不过,McLellan指出: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共产党宣言》包含的几乎所有的思想在以前,尤其是在法国社会主义者中都有过清晰阐述,《共产党宣言》坚定地继承了法国社会主义者传统。巴贝夫关于革命的思想、圣西门的历史时期的划分和对工业的重视、孔西得朗的《宣言》( Manifeste),所有的这些都给马克思多方面的思想启发。他本人第一个承认他开始使用的阶级的概念,很久以前法国资产阶级历史学家已经使用了。”对马克思收入的认真考察会给人以这样一种强烈印象,即他的困难与其说来自真正的贫穷,倒不如说是希望保住面子,并且不会节用资金。这自然是人们意料之中的,因为马克思未曾管理以前收到的和60年代又收到的一笔笔大数目的钱财。”[23]

有一篇介绍上述译文的读后感在网上很多转载,以此也可看到中国对马克思研究的动态:“近来,英国肯特大学政治学教授戴维?麦克莱伦著《马克思传(插图本)》在西方畅销不衰。此书1973年初版,1995年三版,可以说是英语世界最权威的马克思生平、思想研究文献,中译本由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副教授王珍博士翻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6月出版。全书近55万字。… 附录中还有马克思一家七代人的详细家谱[24],这对于我国读者了解马克思的身世颇有帮助。…  麦克莱伦对马克思的描述是,他的生活是奢逸(一旦他有了钱的话),不善于理财,对生活的安排显得没有条理,房间里杂乱、肮脏,充满烟草味。年轻时马克思酗酒、打斗,因此曾被学校关禁闭;作者甚至认为,因为耶拿大学比柏林大学级别低,比较容易拿到博士学位,加之又有熟人在那里,因此马克思在缺席的情况下被授予了博士学位。马克思不修边幅,外衣的纽扣时常扣错。他性情急躁,对人有时爱发脾气,甚至大发雷霆;不时用命令的言辞说话,对任何反对他的人都很蔑视。过去,前苏联和中国在翻译外文版的《马克思传》时,都删去了马克思有关私生子的一段。以致老一代革命家只知道马克思与夫人燕妮的纯真爱情,不知道马克思在32岁时曾经瞒着夫人与保姆Helene Demuth私通,导致后者怀孕并于18516月生下一个男孩。为了不让马克思家的后院起火,终身未曾正式结婚而拥有情妇的恩格斯,作为马克思最真诚的朋友,假称这是自己的私生子,并且自己长期出资,抱去委托自己公司的一位下属职工抚养。直到恩格斯临终时才把真相告知马克思的幼女。麦克莱伦的《马克思传》写到这些,中译本第一次保留了这些内容。译者王珍女士对我说,她在翻译这件佚事时有三天三夜想不通,后来读了弗洛伊德有关性生理性心理学的书,认清了凡人的弱点才想通了。[25]

包括笔者在内的无数青年都不同程度地被《共产党宣言》等马克思著作的崇高道德说教所吸引,[26]所以这件事很敏感,有必要多费一些笔墨。李卜克内西在自传中回忆Helene Demuth道:“27岁。不能说美丽,但长得好看,性格令人愉快。她不缺羡慕者,也能总是找到好的对象。”“[她]是主人而马克思夫人是仆人。马克思总是象羔羊一样温顺地服从她的独裁”[27]。这段描写可以看出马克思家庭里的一男二女关系。马克思致约瑟夫·魏德迈(1851年8月2日):“我正处在非常可悲的境地。要是长此下去,我的妻子就要完了。经常的操心,为日常琐事的奔忙,使她精疲力竭。此外,再加上我的敌人的卑鄙行为;他们甚至从来也不打算在实质问题上攻击我,而是散布一些无法形容的谰言诬蔑我,破坏我的声誉,来为他们自己的无能报仇。维利希、沙佩尔、卢格和其他许多民主派的坏蛋都是专干这一行的。只要有人从大陆来到这里,他们就立即向他劝诱,要他也干这一行。…我的妻子正在生病,她从早到晚为极无乐趣的日常生活操劳,神经系统遭受折磨,当民主派瘟疫的阴沟里的臭气通过愚蠢的造谣者日复一日地传到她那里的时候,她是不会好过的。某些人在这方面所表现出来的冒失常常是简直难以置信的。”[28]1962年,德国社会民主党成员、记者和在阿姆斯特丹的社会历史国际研究所德国部门(那里有很多纳粹期间运来的马克思原始文献)主任Werner Blumenberg发表了《卡尔·马克思—图解传记[29],力图描写“多半是政治革命家”的马克思其人(恩格斯语)[30],包括一封由考茨基的第一任妻子Louis Freyberger189892日写给贝贝尔的信[31],得到绝大多数学者专家确认其真实性[32]Demuth在马克思死后又为恩格斯管家,路易斯是Demuth的朋友,在Demuth死后为恩格斯管家,她在信中她详细确认了恩格斯死前承认自己接受FreddyFredrick,恩格斯名)父亲的名分以“把马克思从困难的家庭冲突中解救出来saved Marx from adifficult domestic conflict[33]

“我从将军[恩格斯]本人得知Freddy是马克思的儿子。图西[马克思的小女儿]也来问我,并要我直接问老人。将军非常吃惊于图西的固执已见。他告诉我,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说慌印证他抛弃自己儿子的流言。你应当记得,我早在将军死以前便已告诉了你此事。此外,将军死前数日在给Samuel Moore的声明中,再次确认Freddy是马克思的儿子。MooreOrpington告诉了图西。图西却坚持认为将军在撒谎,因为他自已过去经常承认他是Freddy的父亲。摩尔从Orpington回来后,再次详细询问恩格斯,老人坚持Freddy是马克思的儿子的声明,并告诉摩尔‘图西想要维护她父亲的偶像’。星期天,在恩格斯去世的前一天,他专门为图西在一块板子上亲自写下[此事]。失魂落魄的图西忘记了对我的怨恨,伏在我的肩膀上痛哭。将军许可我们(Moore先生、Ludwig和我)仅当万一他被指控不公正对待Freddy时,才能使用这一信息。将军说他不想让他的名誉被诋毁,尤其是掩盖真相已不再能对任何人有任何益处。他已尽力把马克思从严重的家庭冲突中解救出来。除了我们自已、摩尔先生及马克思的孩子们(我认为劳拉知道事情真相,即使或许她不知道详情)之外,唯一知道马克思有这个儿子的是LessnerPfander。在关于Freddy的信公开后,Lessner对我说,‘当然,Freddy是图西的兄弟,我们都知道此事,但是我们不知道这孩子在哪儿养大。’ Freddy看上去象马克思,有真正犹太人的脸和浓密的黑发。只有带偏见的瞎子才会说他象将军。我曾看见过马克思在曼彻斯特给恩格斯的信(那时将军尚未在伦敦生活),但是我相信恩格斯已将该原信销毁,正象许多别的通信的民运一样。这些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事实。无论是从他母亲或是将军,Freddy从未发现谁是他真正的父亲。我再次读到你问此问题的信,马克思一直担心离婚的可能性,因为他的妻子疯狂地妒忌。他不爱这孩子,如果他胆敢为孩子做任何事情,那丑闻将太大了。” [34]马克思夫人燕妮于1865年写的自传中也言及:“1851年夏天,发生了一件我不想在这里详述的事件,它增加了我的烦脑。”插图是晚年的马克思和Freddy Demuth (1851-1929),读者可以自行鉴定面相。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David Rjazanov准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时又发现新的证据:苏联解体后,在斯大林的秘密警察档案里记录着成年后的Freddy Demuth很想知道谁是自己的父亲,而德国社会民主党的领导人们很清楚恩格斯的死前坦白,他们明知这件事却千方百计隐瞒[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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