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次的旅行计划没有包括布鲁塞尔, 后来经不住死党的生拉活拽, 非要我们去看看她从小土生土长的地方, 于是我们管BUDGET的队长就专专心心的跟各个航空公司奋战了近三个小时, 终于找到了一个比原计划更便宜的路线, 于是他的一句: “ We are going to Brussels, kids! “ 我们就到了布鲁塞尔. 等我回来跟很多去过欧洲的朋友一聊, 几乎没有人喜欢布鲁塞尔. 但是我们的布鲁塞尔之夜可能是我们在欧洲最欢实的一夜.
在老早以前, 我们几个大国泱泱的同学就一直拿比利时的”小” 开玩笑. 一加拿大同学曾取笑说: “我乘火车从法国经比利时到德国, 结果在法比边境, 我去了洗手间, 等我出来, 比利时已经过了.” 气得死党干瞪眼. 其实布鲁塞尔非但不小, 它还是欧盟的首都, 一个很有政治意义的城市.
我们从布鲁塞尔机场出来, 已经下午, 坐上BUS, 先到死党的住处去. 死党在上班, 但是已经把她公寓地钥匙放在一个秘密地方(这里就不详细指明了哈), 这样我们就不用翻墙而入了. 在公车上, 队长就已经有板有眼把schedule安排好了, 谁先洗澡, 谁先上网, 谁先吃东西. 所以等我们一冲进死党的公寓, 就分头行动. 轮到我吃东西, 结果冰箱里只有橙汁了, 先喝了两口, 再翻箱倒柜找吃的, 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袋发了好多霉的面包 (据估计, 面包已经有至少5—6个月历史), 结果赶紧把各个同学叫过来一看, 大家第一个反映全是扑到冰箱那边去检查橙汁的保质期. 还好橙汁是新鲜的, 不过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肚子, 然后狠狠地说: “This evil” .
等到我们所有人全部梳妆打扮好了, 死党也回来了, 大家也早把面包的事忘了, 兴致勃勃出去夜游我们的布鲁塞尔. 布鲁塞尔的街道都比较窄, 两旁的楼房也有很多是常年未清理修整, 所以看上去黑黑的. 现在才知道巴黎市政府肯定每年大出血清洗古房. 布鲁塞尔90% 的红绿灯不工作, 过不过街, 全看你的胆识. 队长对此的解释是: “ 肯定他们市政府做了调查, 认为这样才能把交通堵塞减小到最小”. (What a wishful thinking!)
结果当天晚上正好是2006世界杯预选赛欧洲赛区第7小组比利时主场战西班牙. 在地铁里, 无数西班牙狂热的球迷充满了车厢, 嚣张的叫嚷着: “SPAIN, SPAIN, SPAIN!” 看这架势, 尽管我喜欢劳尔, 也还替红魔捏一把汗.
死党把我们领到Grand’Place, 就说: “你们自己看吧, 我也不知道这些建筑有什么历史.” 晕~~, 就这样把我们打发了?! 我们一路上 teamwork配合得很好, 一个同学负责一段, 不但负责制订行程, 还负责讲解这一段的所有历史文化背景. 本以为到了布鲁塞尔可以指望死党给我们做导游, 谁想到结果这样. 不过我们倒也不吃惊, 知道死党是个party girl, 不太关心历史政治之类的书本之事. 其实这个广场是布鲁塞尔的中心, 也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之一. 先给大家看看照片吧.
布鲁塞尔的好处就在于娱乐旅游场所很集中. 广场四周还有很多酒吧和餐馆. 所以 我们整个晚上就是在广场周围玩乐的. 布鲁塞尔有三宝: mussel, waffle and beer. 在广场上就看见好多人手里拿着个新鲜出炉的waffle, 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Nutella的巧克力酱, 最上面还装饰着几片香蕉, 看得我们个个吞口水, 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先品尝mussel, 然后再吃这个waffle 当dessert. 在下面图示的这条街上全是大排挡, 有各种不同风味的地方小吃, 但是不太有mussel.
我们看到一个摊子前围了好多人, 挤进去一看, 原来是卖煮田螺的. 热气腾腾, 香气四溢, 锅里的田螺也白白胖胖, 看上去煞是诱人. 我和死党经不住诱惑, 买了一盒, 让队长和博士两人尝尝, 这两人耸耸肩, 皱皱眉, 一副不屑一顾的贵族模样. 我和死党吃自己的, 让这两人一边晒去吧, 一边左一句” delicious” 右一句”best snails ever” . 后来美食的诱惑战胜了贵族的矜持, 那两人也最后决定尝这第一口田螺. 谁知一旦动手, 永不停口, 他们比我们还吃得欢, 赶快趁他们还没有将田螺消灭干净, 来张照片.
因为这是我们这次欧洲之行的最后一晚, 大家兜里又还剩了点euro, 所以大家立志一定要吃mussel. 转了几圈, 大家最后还是决定去这家, 就因为我们在曾经的一门课程中学过这个品牌的case. Stella Artois 是比利时最国际化的一个啤酒牌子,已经有600多年的历史了. 这个啤酒牌子, 又勾起了队长的无限痛苦回忆. 品学兼优的队长在读书的时候, 每门课程都不幸地被分到和死党一个TEAM, 不仅要领导全队工作, 还要COVER死党的烂摊子, 当初没少费神. 自然队长又借此机会把死党的种种恶劣行径重述了一遍. 我和博士都不作声, 表示中立. 死党最后还嘴硬, 说: “At least, it made your academic year so memorizable .” 然后指着我说: “Look at her, she does not have anything to complain about.” 我们队长那个晕….. 还好waiter过来帮我们解了围, 自然每人都点了一份mussels和啤酒.
Mussel一端上来, 可是一人一锅, 里面好像有很多只, 当时也顾不上数了. 果然美味, 很是鲜嫩.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193/p6765f42110af4b76da3e5ae9a54efc9d/f18b3d88.jpg
吃完了, 是在也没有空间装wafle了. 这时候去酒吧还早, 于是就在广场周围转了转.
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 这不是书童吗? 没想到书童平时文质彬彬, 趁没人就这样………
Let’s get up close. (该照片系网上摘抄, 特此声明.)
等到夜已深, 酒吧开始热闹了, 我们把dance clubs都转了一遍, 里面的音乐都很好, 大家跳的是满头大汗. 博士甚至把我们圈内所有好友的经典舞姿都模仿了一遍, 很是惟妙惟肖. 11月在布鲁塞尔有一个 “I Love Techno” 的10周年大型party, 很多著名的DJ都会到场, 自然也少不了我们FY电台的Rick和乔石(Josh) 拉. 这是这个活动的网站.
http://www.ilovetechno.be/main.htm
如果不是博士第二天早上6点多的飞机,我们一定会high到很晚. 无奈只好跟着博士早早退场. 队长很是意犹未尽, 当街唱起了 “I am gettin' so hot, I wanna take my clothes off” 当时把我们笑的都直不起腰, 没想到队长也有这么鲜为人知的一面. 结果我们这边还没笑完, 就看见一家住宅门口贴了个告示:
It says that: “Don’t pee at this place! (it is a residence)”. 这下让我们更是笑得厉害了.
结果等我们走到大街上了, 才看见一片混乱, 原来是西班牙赢了, 西班牙球迷在比利时的地盘庆贺起来.
我赶紧给超级球迷老爸打个电话. 那边正好是老爸接的电话. 我于是就模仿中央电视台的体育直播主持人的腔调, 有板有眼的讲到: “ 各位观众, 各位观众, 我们现在向大家转播西班牙球迷在布鲁塞尔闹事事件, 同时我们也请到了著名的球评专家XXX来我们演播室, 评述一下刚刚结束的西班牙对比利时的这场比赛.” 谁知老爸对我的这套把戏早已熟知, 立码清了清嗓子, 一本正经的说到: “谢谢主持人. 这场球比利时的防守漏洞太大…...” 然后我就听见我妈在一边笑一边打断说: “你也跟这丫头一起疯?!”
等我挂了电话, 跟队长和死党正要去凑热闹, 可才发现不见了博士. 等我们找了一圈, 她这丫头原来正教一群伦敦来的医生跳街舞, 那群人已经喝得太high, 其中一个居然就在街上练起了空手翻. 他们原来是到布鲁塞尔搞bachelor party的. 那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就不跟他们凑热闹了. 好在博士已经拿到他们的email地址, 凭她的机灵劲, 应该我们明年如果去伦敦的话, 应该能找到免费的导游.
等我们继续往前行, 球迷的动静越来越大, 警车也满街叫嚣, 警车上下来大批剑拔弩张的警察. 看我们个个举起照相机, 带头的警察朝我们挥手, 示意我们不能拍, 那就只好来个背影了.
我们的博士从小在加拿大长大, 没见过这么激动人心的场面, 立码朝着警察就飞奔过去, 一边跑, 还一边喊: “ I wanna get arrested!” 吓得我们赶紧把她拖回来, 好不容易栏了辆出租, 把她往车里一塞, 回家了.
第二天博士一大早就飞走了, 我和队长补上了wafle, 坐火车到巴黎, 然后乘着歌声的翅膀回家了.
今年的游记就到此结束了. 回来后努力挣$$, 明年接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