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2004-03-16 16:45:24





野百合也有春天(电影野雀高飞插曲)
作词:罗大佑 作曲:罗大佑 编曲:罗大佑 演唱:潘越云
彷佛如同一场梦 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 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 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怨你念你深情永不变 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 别忘了山谷里寂寞的角落里 野百合也有春天....



背景图片转自摄影论坛 netter作品


在国外的时候,总听来来往往的人念叨,说北京近几年修了多少多少路:四环通了,五环快连上了,六环也要动工了,还有高架桥、轻轨等等,于是脑海中便将一个个熟悉或不熟的地名往一个个圈子上串,越串越想不明白:北京的路到底修成什么样了?那北京又被这一环接一环地给“套”成什么样了?没准儿真会象人说的:再走在北京的大街上,我也成了外地人进城--找不着北了。 感受的第一道冲击波是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那是元旦前夕的黄昏,算计着正好重温一下被夹在下班高峰里的感觉。然而一路只顾与来接机的父亲聊这聊那,竟然忘了去留意窗外那渐进模糊的风景。直到车速缓下来,我才漫不经心地瞧着一旁并辔相行的车辆问父亲:“后儿不才元旦吗,这人是不是都提前放(假)了?怎么三环上不那么堵了?” “这是四环!”开车的专业军士及时地纠正我。 “四环?!”我惊讶地向外仔细看去。车速又渐渐提起,除了迅速闪过的白晃晃的隔离栏,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一旁的父亲眉开眼笑地告诉我 :我们正行使在北四环上。刚才有些堵的那段是健翔桥,往后的路就好走了,可以一气杀到五棵松!跟随着父亲的指指点点,看着一块块高矗、醒目的路标牌,我的心也渐渐地舒展开来,在这宽阔明亮的大道上起伏、驰骋。 与长安街相平行的有一南一北两条大道:北边的是平安大道,我离开北京前刚刚修通;南边的就是两广大道--广安门到广渠门,通行还不是很久。四上四下的行车道,西边自广安门桥到虎坊桥一段最为繁华。 同长安街和平安大道一样,两广大道也凝聚了不少老北京的传说和故事,浓缩和见证了风风雨雨的历史。就拿菜市口来说,现在是个繁华热闹的大十字路口,可在我和许多老北京人的记忆中,那曾是一个被两辆无轨电车和十几辆自行车就能岔死的狭窄的丁字路口。或许是因为对血腥和死亡的恐惧与忌讳,我从没在这里下过车,只在人们的指点和议论中,依稀望见过不知是台子,还是一段石桩的标志。如今,不管是台子还是石头桩子都不复存在了。更有意思的是,据说当年谭嗣同曾居住过的浏阳会馆也在这条街上,曾经那么轰轰烈烈、血雨腥风的历史,就这样被淹没在浩浩荡荡的车流里了。还有那曾经云集了谭鑫培、余叔岩、梅兰芳等京剧名流的湖广会馆,如今也改成路边一座不大不小的饭庄了。 要说“找不着北”,还真有过一回。那天从亚运村回来,我叫妹妹开到德外大街,想着带两个小外甥去尝尝清真菜。我妹一听就犯嘀咕:“那儿还有清真馆子吗?”我起初没明白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嫌那一带路窄人多,不好开又不易停才说的。直到走在一条清清静静的大马路上,听她抱怨着说:“这儿哪儿还有饭馆啊?早都拆了!”我才疑惑着问:“你走的对吗?” “怎么不对呀?这不都到城门楼子了吗?” 果不其然,巍峨雄伟的箭楼已赫然立在眼前,我赶忙再回过头去,想从那陌生的景物里辩出些熟悉的东西,一个峰回路转,车子已经绕过城楼,驶入二环。没等我醒过闷儿来,妹妹又在一旁催促道:“快说,上哪儿吃去?” 我暗自叹了口气,继而无奈地一笑,瞟着窗外的风景说:“随便!” 我想,北京的路之宽、之多,在世界上恐怕也是首屈一指的。一条条新路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通畅、更方便了,然而不破不立,我们在享受新生活的时候,也多少对那些逝去的景物有所怀恋。春节过后,贯穿琉璃厂的那条南北街又在继续拓宽,于是抢在中国书店关门前祭祀般的买回不少线装书,只可惜忘记带相机,没能拍下那座汉白玉石桥,不知道再回去的时候,它能否“幸存”。 崇文门到东单一段的路东已被拆得面目全非,据说那幢与同仁医院隔路相望的青灰色小楼已愈百年,如今也在劫难逃。 唉,这就是我的北京,你爱也罢,怨也罢,你憧憬也好,怀旧也好,她就象一位历经沧桑,处乱不惊的老人,用略带混浊的目光注视着芸芸众生。而那一条条路,便是刻在她心上、脸上的皱纹。



文章转自海外原创 - 北京系列 - 梅梢雪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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