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已经有一周了,有一点感慨,就是物是人非。
父母的住处还是二十年前的宿舍楼,五年前如蜻蜓点水般匆匆来过,窗外还有一排老旧的青砖瓦房。这次二周常驻,瓦房已无踪迹,感慨万千,老妈说那瓦房也就几个月前才扒了,夷为平地。
窗外有什么?远一点是一排排高层住宅楼,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真真切切的让人感觉像是到了大城市;近一点是几十年前的五金厂职工宿舍,容颜不改,破落依旧,让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不论高楼矮巷,老家的人们安居乐业,幸福指数应该比大城市高。
另一侧的窗外是疾病控制中心,旧家早被夷平,高耸的水塔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矮矮的井盖。低头可以看到楼下邻居的后院,有晾晒的衣服,五颜六色,藤上丝瓜的黄花开得起起落落,翠绿的叶子被昨日的大雨洗得清清爽爽,这是我迷恋已久的故乡烟火气息。
明光人喜欢种丝瓜,房前屋后,只要有一块空地,就可以搭杆结绳,种下丛丛丝瓜。入夏后的市井小巷,抬头一看,就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丝瓜叶,点缀着纯正的黄花,偶尔看到细细的瓜秧,恍然大悟,夏天到了。
记忆里的防疫站大院已经面目全非,防疫站大楼都变成疾病控制中心了。唯一的记忆中的老物事就是与原来与包装厂之间的那堵矮墙,小时候曾经在上面翻来翻去。
小时候学习时爱嗑瓜子,边学边嗑,两不耽误。为此老爸曾批评过我无数回,提醒我做事情不要三心二意,我在高考之前,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书,烦了望望窗外,现在窗外的景色是幼时的我万万没想到的。
陪老妈买菜,东家长西家短,聊了很多。路过昔日小学的路口,想看看实验小学。
走进小巷,扑面而来的,是我的孩提时代。两边的墙壁有的还是旧日的痕迹,不过小学已经变成了停车场。沧海桑田,有种“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的无可奈何。
回家路上看到老县医院的炮楼,那是上小学时每天必经之路,据说是在汪道涵先生的汪家大院内。我没见过汪老先生,唯一的印象还是幼时老邻居王爹王奶,他们说曾经在解放前经常和汪先生打过麻将。
一路上,不时地问老妈,县城变整洁了,但记忆中的东西越来越找不到了,只是记忆里的街景仍然鲜活。
每逢夏日忆江淮,唯有丝瓜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