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清静2019-01-11 05:04:25

郭队看了照片,轻描淡写地问了句:那个老站在你身后的男人是谁呀?豆儿拿回照片看了看说:是我们系有名的帅哥邓老师,还有人说他是全校最帅呢。想想又补充道,可能是因为我在女的里面最高,他在男的里面最高,所以照相的时候就都站在中间了。

 

吃完晚饭收拾好了,郭队把豆儿拉到床上盘腿坐下。这是郭队哥开始盘问豆儿时的惯例。豆儿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不知又有什么磨难来临。

 

郭队拿出三张照片一字排开,指着邓老师问:你看看,三张照片儿中其它的人都是随机地站在不同的位置,只要他每次都站在你身后,为什么?豆儿耐心地回答:我已经说过了,可能是我们俩儿最高吧?” 

 

不对!郭队哥指着照片里另一个年轻男老师说:这个人和他差不多高,可他根本就没站在中间呀。照相又不是列队,不可能严格按高矮排。而且,一个男人敢刻意地一直跟在你后面,你们之间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你好好想想,我不逼你。

 

豆儿的目光迟疑了一下,心中痛恨郭队明察秋毫的职业敏感。豆儿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儿。爬山的时候豆儿遇到了一个高高的土坎儿。邓老师正好在土坎儿上面,就伸手拉了豆儿一把。谁知土坎儿不结实,被豆儿的重力一坠,邓老师脚底的土塌了。失去平衡的邓老师直直地迎面扑了下来,豆儿躲避不及被他砸倒了。虽然没摔个嘴对嘴,但两张脸只有寸许距离。四目相对,两人都是满眼的惊慌。豆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有几分尴尬。旁边的办公室主任和邓老师同龄,两个人平时就经常相互调侃。只听女主任说:哎,邓老师,你这一跤摔得艳福不浅呀!邓老师笑答:哈哈,别嫉妒!我可以爬上去再拉你一把,摔它个好事成双。引的周围老师一片哄笑,倒是巧妙地解了豆儿的尴尬。

 

大学老师不坐班,如果不是同一个研究领域的,大家一般也就是开会的时候见见面,点个头。豆儿和邓老师的研究方向不同,彼此并不熟。自那一摔,豆儿觉得邓老师那天余下的时间里总在自己视线之内。可能是因为长得帅,到处受欢迎,邓老师比物理系的其它老师更活泼幽默。一路上谈笑风生,还和豆儿说了不少话,照相的时候也总是挤到豆儿的身边。

 

可是豆儿不敢告诉郭队哥这些,怕郭队吃醋,自己辩解不清。豆儿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不知道邓老师站为什么三次都站在自己身后。郭队紧盯着豆儿的眼睛,捕捉着里面每一丝细微的变化。豆儿一口咬定什么也没发生。郭队绝不放弃地质问:豆儿,你没说实话!其实郭队心里知道豆儿和这个邓老师应该没什么瓜葛。有的话豆儿就不会把照片这么随意地拿回家了。但豆儿眼里的迟疑让郭队起了疑心,豆儿不善隐藏,那短暂的迟疑里一定藏着什么事儿。也许小的不值一提。但郭队耽心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豆儿有事儿瞒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管豆儿怎么否认,郭队的质问一成不变:豆儿,你没说实话!” …… 豆儿越来越不耐烦。凌晨四点了,豆儿心力交瘁,困得只想一头栽倒床上。可郭队不许豆儿睡觉,像复读机一样毫无表情地重复着同样的质问:豆儿,你没说实话!” …… 豆儿几近崩溃,开始打郭队…… 咬郭队…… 咸咸的血流进了豆儿的嘴里,豆儿彻底崩溃了。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郭队,梦呓般地重复了摔跤的过程。

 

郭队忍了一夜的怒火终于从眼睛里喷射而出。豆儿的话音刚一落地,郭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你说句实话就这么难吗!话落手起,一巴掌扇在豆儿的左肩上,余力划过豆儿左耳,落在头上。豆儿只觉得半边身子一木,左耳刺痛,头嗡的一声就从床上飞出去了。身上的痛还是次要的,心中的屈辱比痛深了百倍,千倍,万倍,无穷倍…… 豆儿摇摇晃晃强撑着站了起来,满眼怒火地说:我爹,我娘,生我,养我,二十多年,从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我既没吃你的,也没喝你的,我自己养活自己。你凭什么打我!

 

郭队说:凭我是你男人!豆儿一咬牙: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你敢!郭队说完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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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qi072019-01-11 07:16:58
哪里是痴情,简直就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