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头山2020-03-25 09:03:19

张翎张老三老了,腿脚儿不灵活了,走路也需要老伴儿扶着。有次听到手机里,有个人戴着顶毡帽儿,唱的一首歌,就叫“张老三老了”:“张老三的牙,那是一个好呀,吃过多少大排羊啊,还有石骨鸡;如今他老了,真的是老了,就是一口豆腐脑,他都没法咬...."。张老三笑了,就是今天,他的牙还算是好的,至少咬口豆腐脑是没问题的。他最烦恼的,倒是自己的那玩艺儿,男人的命根子,那是真老了。

老三至今还记得这玩意第一次发怒时候的猛劲。那可能是十几岁的时候,邻居家的绰号叫”鞋帮儿“的发小给他带来了本”少女之心“。 那是本当时名震遐迩的黄色手抄本,老三知道看这书如果被发现,那是要坐牢的。有次他就见到汽车上被绑着很多人游街,其中就有人是因为读阅了”少女之心“。但犯罪感带来的强烈的好奇心,使他情不自禁地阅读了这部禁书!在阅读时,他觉得裤裆里本来温顺的小东西发怒了,硬梆梆的,而胸口仿佛有几千只虫子在爬,终于,小东西喷射了,裤子上沾满了像鼻涕一样的液体。而喷射当时,老三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

少女之心的后遗症整整持续了一个礼拜,老三的小鸡鸡总是硬着,下都下不去,走路都困难,害得他只好请假。以后每晚只要想起书中的情节,小鸡鸡照例硬起来,持续几小时都下不去,这让老三很是烦恼,写作业都写不成。老三终于有次发现,如果把这孽障插到棉被上,抽动几下,就能喷射出液体,得到快感,而鸡鸡也能软下去了。这成了老三的秘密武器,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去干这事。

从此以后,老三对女孩子有了种特别的感觉。原来男女之间有这样的勾当要干,这是老三从‘少女之心”学到的。以前一谈怎么生孩子,妈妈就说老三原是只猴子,被捡回来,剃了毛养大的。但老三见了街上好多家生孩子,却从未见过谁家捡过小猴子,自小就狐疑这个说法。现在才知道,原来父母也干过不可告人的事。

班里的班长陆碧华,是个长的文静漂亮的女孩。老三很喜欢她,但他认为,对这么美好的女孩子,是不应当做’少女之心“书里写的那种事的。有的女孩是拿来爱的,有的女孩是拿来玩的。班里有个长得又丑又矮又黑的女孩,叫章玉妹,成了老三性觊觎的目标。

章玉妹家住在学校对面,家里有好多兄妹。她也早熟,发现了老三老是看他,以为老三有意。有次两人刚好碰到一起,玉妹就问了一句 ”你想不想一起去看电影?“。 在那个时代,这句话,就像英语里的 ”Do you want have a coffee together?", 是有明显的挑逗意味的。

老三当时猝不及防,竟没答应下来。以后,玉妹也没再提过,但这句话引发了老三无限的遐想。他在假设那次自己答应了玉妹,然后他们到了电影院,看电影时,他摸了玉妹的手,进而胸,看完电影,他们一起到了山上的草窝窝......

章玉妹和陆碧华,还有“少女之心”,是张老三小学时代的情愫,但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事。那个时代,小学包括初一,毕业时有十二三岁,属于少年了。少年时的那些长长的夏季,和男伙伴们嬉笑玩耍时,张老三心里也暗暗地惦记着她俩的身影。张爱玲写过红玫瑰和白玫瑰,其实在每个男人心里,从很小开始,就会有两个,或两种女人。一种是爱的,一种是干的。在以后的生活中,这两种女人,有幸会合二为一,但大多数时间是分得很清的,截然不同的动物。因为很难合一,所以会生出很多爱恨故事。姑且把这两类女人,叫做蓝玫瑰和紫玫瑰吧,蓝色代表情爱,紫色代表性爱!

小学时代,在对未来的憧憬中,日子过得慢慢悠悠,象每日午后悠长的知了叫声,似乎永远也没有头。多年后,在忙碌的生活和工作的间隙,张老三心中会悄然飘过那些已经久远的时光,但却想不起那些褪色的光阴中的小伙伴们的名字,更不知道那些曾经和自己分享过心灵秘密的面孔身影今天在哪里。想要在人生的路上再重逢只能是奢望,但相信那些留在心里的有着单纯的欢乐的时光却会伴着他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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