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移民初来乍到
移民来到新西兰,一九九七年六月某日飞机落地,租住一间房,成为二房东的房客。
实在难以忘记在香港回归那天,买回我家第一辆二手车,1983年的白色尼桑。我们只当了六周房客,就独自立户单住了。
初来乍到,交规不熟,车技没有,硬着头皮上,我看地图找路,先生开车。因为肚里的孩子要出生,急急忙忙努力找房,搬入一套两室一厅的unit。除了随飞机带来的一人大中小三个包,夫妻俩共六个包裹外,房子里只有一把二手的椅子(现当为家里的文物保留),先生淸晨五点多钟左右参加garage sale 买回的。吃饭的时候我坐着,我先生站着。
去洋人的店里买了一张床,那时候只想省钱,所以选便宜货买了,夜里一睡才知道烧背,不透气,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次日只好回去店里退货,被老板以旧货收回,又不得不买了张并不好的“贵床”,至少夜里可以睡觉了。
又跟着广告找到一家买了台二手洗衣机,死沉的笨疙瘩,好不容易请朋友帮忙又是借车又是抬回家,一用才知道漏水,根本是个废物,退回去吧,没准还得跟那家人吵架,还得撘上人情抬这个大疙瘩和运费,还是不费那个劲了。只好上电器店买了台新的洗衣机,让店里收点钱送到家里。
买车不到一周时间就收到一封罚款的信,在Pamure弯道车速超过限速50公里每小时。九十年代,我们年轻的荷包把人民币除以六变成新西兰dollar后,在只有支出,工作毫无着落的时候,这张罚款$90的份量是多么惊心动魄,让人肉疼呀!
当时租下的房子有一段斜斜的窄窄的车道,如果是现在,即使我开车也不成问题,可是当时先生刚刚摸着开车,车的性能车况也一般,开上去了,第一次倒车出来就卡在那了,左边有一棵树,树根突出不规则,我的先生开着那车刮着那树,卡着那根上不去也下不来,真是急死人,一位洋人邻居主动来帮忙,费了不少时间总算车出来了,我们提出付钱感谢那位洋雷锋,他没有要,只接受了我们口头上的感谢。
这么多年后回想起来,那天如果没有他的及时雨,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记于2018年11月13日奥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