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头山2021-01-31 06:06:44

(七十三)

吕主任也处于一生中最紧张的阶段。因为汪立雄叛逃引发的余波,在北京最高层震荡着。

政治局常委迅速召开了会议,作为中央办公厅主任,吕主任负责会议的安排,记录和决议起草,执行。他的任务比与会者更重,因为自己也卷入了会议讨论的议题,他更倍感紧张。

会议的中心议题是如何处理濮恩来,与会者都各怀心思。汪立雄已经被带到北京关押,还没开始审讯,濮恩来依然在重庆老巢。

胡总书记的心理是矛盾的,濮恩来虽说不是他的嫡系,但却是他安排在下一届常委中的棋子,如果废弃这个棋子,对自己是不利的。但不予处理,恐难以服众,胡总一直在思量,如何找到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平衡点。

吕主任看懂了胡总的心思,就不失时机地提醒道,“先听大家讲,如果多数意见和您想的一样,那就随大流;如果与您的不同,就再研究研究,找找老同志做工作“,吕主任说的老同志,就是前总书记,他还是拥有一言九鼎的实权的。

胡总是很烦让前总书记来拍板的,但碰到这种烂事,让老头子来顶锅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就点头同意,”好的,今晚召开一次紧急政治局常委会议!“

在常委会上,最反感濮恩来的文总理首先发言,指出濮恩来严重违纪,没有遵守党内矛盾的正确处理方法,引发了这样一个在国内国际上影响极坏的事件,给党和国家的声誉造成严重损害,不严肃处理,难以服众,云云。

中纪委蒋书记进一步提出,应该加紧审问汪立雄,以汪反映的情况为基础,调查濮恩来是否有严重违纪的事件,依据党纪国法为准绳,对濮恩来进行严肃处理。

周书记发言,认为处理此事要慎重,不能出现一个叛逃的事件,就挟洋为重,“我们有些同志,还是不能摆脱殖民地半殖民地思维,什么事,洋人提出了,就了不得了。如果因此从重处理了,以后有人工作不顺心了,和上级闹矛盾了,就跑到外国领事馆去,那还有完吗?因此,我看就是要从轻处理,给那些想挟洋为重的人一个当头棒喝!“

周书记这个提法很刁钻,大家都楞了一下,然后反击也来了,强调是濮恩来作风粗暴在先。周书记反驳道,难道上级作风粗暴,下级就可以叛国吗?

一时会议上争论声一片,对是否要处理濮恩来莫衷一是。这正中胡总的下怀,“再过几天就是人大会议了,可以让濮恩来自己到政治局来解释一下。就算要处理,他本人也有辩护的权力,对吗?”,胡总的话,听来无法反驳,大家都一致同意了。

这时,蒋书记提出,应该尽快审问汪立雄,并审查从美国领馆传过来的汪提供的材料,以评估是否泄露了国家机密,如果泄露了,其程度如何。周书记竭力反对,但大多数常委同意蒋的意见。

“如果一定要审理,那也应该是检察院审理!”,周书记见此事难免,就想把审理权抓到自己手里。

“这次汪立雄首先是违背了党纪,而且属于秘密案件,应该由中纪委先行审理!”,蒋书记不同意。

周书记盯着与会的吕主任,吕主任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作为办公厅主任,他在这里是没有发言权的。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表决,以8比1 的票数比,决定立刻由中纪委派人审理汪立雄。胡总在关键时刻,坚持了将汪立雄继续关押在中央警卫局。在表决前,吕主任递了个条子给胡总,提醒这是汪立雄愿意从美国领事馆的先决条件,汪怕其他单位有人要害他。周书记意味深长地看了下吕主任。

吕主任明白周书记的意思。几年前,周濮陈周组成了四人帮,要把席小平弄下去。当时,四个人一起来找过吕主任,濮恩来还许诺让吕当总书记。

吕主任明白,就算自己是总书记,权力也在濮恩来手里,当个傀儡而已。但濮恩来虽然本人是红二代,和其他红二代关系却并不怎么好,反而更亲近平民出身的人。倒是席小平,和红二代的关系都很好。再说自己是胡总的人,胡总和席小平不睦,和濮恩来的关系倒很好。吕主任判断,以后不管谁当头,自己一样的当奴才,可能还是在濮恩来手里日子好过点。

基于这个想法,吕主任虽然没有明确同意加入他们,但默认了,并时时给他们提供消息,在胡总面前讲有利于四人帮的话。客观上,吕主任就是他们的人,是实际上的五人帮。

但汪立雄提前引爆了炸弹。不知道他会爆什么料,如果爆的料与五人谋划政变有关,那吕主任可死定了!吕主任庆幸最后胡总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将汪立雄放在自己能控制的中央警卫局。否则被他们拿去酷刑侍候,能供出什么东西真是无法想象!

周书记的眼神,意思肯定是让我把汪立雄做掉,吕主任想。但是,吕主任对中央警卫局只有指导权,中央警卫局的司令另有其人,理论上,只有总书记本人可以调用警卫局的武装力量,其他人,没有总书记的许可,哪怕调一个兵都是死罪。因此,想要在里面弄死了一个重犯,几乎是不可能的。

吕主任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整理起桌子上的文件。他不知道,一张阴谋的大网,正在悄悄向他张开。

。。。

吕方没想到今天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了。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也可以说历史盯上了他。

吕方太庆幸自己最后作出了回到祖国发展的决定,他甚至都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呆在国外那么多年,把美好的青春浪费了。在美国时没得日女人,浪费在被子上的精子数以万亿计,如果那时在国内,人生体验不知要丰富多少。

吕方的一位狐朋,曾篡改了保尔柯察金的格言,“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当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繁殖而斗争。 ...”

是啊,作为一个动物,生命的最大目的除了吃,就是生育,对于雄性,就是日,日得越多越好。人也是动物,活得多长没人计较,日的多少,那可是一个人成就的客观指标。吕方在日记中写着,我要在三十岁前日满1万个女人。回来一年,已经日了快1000个了,今年才22岁,努力一下,这个目标似乎可以实现。

除了积极地参加群交聚会,吕方还正式有两个女朋友,出头露面时带着,非常露脸。两人都是藏族,一个是卓玛,另一个是曲珍,原来是卓玛的室友,也被吕方一锅端了。

权力是春药,不但对男人如此,女人也如此。卓玛是拉萨的高干子女,曲珍来自日喀则,是个平民子女,但品学兼优,属于培养对象。两人背景不同,和吕方在一起后,也开始不顾廉耻,不但和吕方每夜三人同睡,还参加吕方的乱交活动。

每次参加聚会,吕方都让两个女朋友穿上藏族服装。藏人也是蒙古人种,两人的汉语讲的很好,穿一般服装根本看不出和汉人有什么不同,吕方需要显示自己与众不同,让两人穿藏服讲藏语,一时在圈子里风头很健,比那些带白妞的都要牛!白妞算什么,藏妞才是妞!

藏妞身上确有不凡之处。据基因学考证,藏人祖先是高原一种野人和东非迁徙来的智人杂交而成,具有特殊的基因构成。具体到性生活,吕方体会,一是耐缺氧能力很好,汉族女子吻住后憋气时间不长,而藏族女人憋气很长,越憋气越容易高潮。其次藏女的体味很淡,有股幽香,非常诱人。据说因为自古藏人一年只洗一次澡,又加高原寒冷干燥,长期进化出少汗而且体液有幽香,油脂的特征。

藏女不但身上有幽香,那地方也很香。吕方最喜欢和两个女朋友倒睡,他把头放在两人的股间,在阵阵芳香中入睡,梦里不是去了花园就是去了烤面包店,醒来时总是一脸口水。

这天晚上,吕方又要带两个女朋友去一个乱交晚会。晚会的参加者都是京城的纨绔子弟,在戒备森严的高档场所,那儿警察根本不会去。里面设施之豪华,装饰之考究,令人叹为观止。据说有个阿拉伯富豪来了,也自叹不如,“中国真伟大”,而一个印度富豪来后,就说泰姬陵与之相比,就是个贫民窟。

卓玛和曲珍去了那儿一次,就再也没有什么羞耻感了,反而以能加入这个上层的聚会,感到无比的荣耀。

参加者,除了男贵族,也有女贵族。元老陈某的孙女儿,就是聚会的红人。除了贵族们,就是地位低但姿色过人的男女了。

一次典型的聚会,第一个节目,是在一个像凡尔赛宫般的舞厅里,跳上了一段欧式宫廷舞,相悦的男女,在舞间互相调情,筛选。然后就一对或几对进入小房间搞性活动,搞完一轮,再来一轮。后面几轮,由于性交把化妆搞乱了,有时也会玩起化妆舞会,大家都用面具把脸遮住。通常这样一场活动,要搞到深夜方休。

卓玛和曲珍穿着藏族传统服装,吕方只穿个便服,钻进了那辆黑色法拉利。法拉利是二门的,夏天时可以打开车棚变成敞篷车,但现在是冬天,进后座得把前座折叠起来,钻进去。吕方嫌太麻烦,就把卓玛拉着坐到自己腿上。

“你怎么开车啊!”,卓玛挣扎着移动屁股坐到曲珍的腿上,但把自己的腿架在吕方身上,身子横在车上。吕方手伸进去一摸,“内裤都没穿?”“去你的!”,卓玛啐了一口。跑车开始加速,带着粗暴的排气管吼声,冲上了高速。

吕方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摩挲着卓玛的花蕊,手里感觉着那种油腻而润滑的感觉。喇叭里放着那首“野百合也有春天”

仿佛如同一场梦

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

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

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突然,吕方感觉到车子有点晃,他去踩刹车,却发现刹车好像失效了。“不好!”,吕方大叫一声,然后觉得方向盘也突然失灵了,车子眼看要撞上前面一辆车,吕方猛打方向,车子翻滚起来,两位女子用听不懂的藏语叫骂起来,只见天旋地转,伴随着火光四射。

据当天的《北京晚报》报道,在北京市北四环保福寺桥东南角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肇事车辆为一辆价值数百万元的黑色法拉利跑車,车上有一男二女。该法拉利由西向东行驶时突然失控,撞向桥体南侧辅路的墙壁,随后又反弹撞向北侧护栏。高速度且连续的撞击,使得法拉利车身粉碎性解体,发动机被抛到了路中央起火燃烧,车内的三人被远远抛出了车外。

《新京报》对这一事故作了较详细的报道。报道援引报警人目击者沈先生的话称,他当时正驾车行驶在路上,突然从倒车镜里看到,一团黑影正快速冲向他的车,他知道是一辆失控的车,便赶紧踩了一脚油门加速,想要躲避身后高速追来的车辆。

沈先生发现,车后的这团黑影并没有撞到他的车,而是直接撞向了辅路的水泥墙,顿时一团火球飞起,一些碎片散落到了他的车上。他发现3名乘客被抛出车外,男性“头下一滩血,可能已经当场身亡。”两名女性一人全身赤裸,一人半裸,均处于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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