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夏天,红红跟一家老乡出行到广州,好像是参加什么国际贸易交流会。老乡一家是生产摩托车的,原本在家乡做某国企摩托车销售代理,怎么做着做着事业便一天一天发展壮大了。
那家在北方曾经享誉全国的摩托车国企一天天缩小,而跟他们合作的销售代理却一天天壮大了,没有涉及到其中,搞不明白国企与私家是怎么运作的,应该是国企里的掌权者把利益偷偷输送出来了吧。
比如说,输送市场,输送技术,甚至输送钱财和人力,物力。那次参加广州的交流会,国企早已经派了一位技术高工跟着家乡摩托车老板,因为老板不懂英语,也说不清楚那款摩托车的优势,缺点等等。
这位懂技术的高工还很年轻,不到40岁或者最多40岁,他应该在本单位国企拿一份工资,在家乡老板公司再多领取一份工资,看他一副无比投入,认真踏实的工作态度,跟在家乡老板的身后很像是电影里面的地主啊,财主啊,富农家里的管家。
鞍前马后第为家乡老板辛勤工作。显然,家乡老板很会做销售,他应该是本省垄断大代理商,长得黑乎乎的,像是南美洲土著人,连长相都像,行为动作也很像。看起来憨憨傻傻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好像永远不会生气。
特别能销售的人好像都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要不然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是你不买我的东东你立即全家遭爆,或者你会吃天大的亏;要不然就是永不知疲倦第挂着一副笑脸,你不买我的东东你对不起人啊,对不起天地,对不起老婆孩子啊的可怜样。
家乡摩托车老板就是这么一副不怕笑死,可怜兮兮的模样。请饭吃从来请不出个正经场合,住个宾馆也一样,都是不入流的三流四流水平,走到哪里都带着一大家子人口,老婆,儿子,儿媳一大堆,而且从来不懂得送礼,就这么个人到好像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其实,红红原本根本不认识他是谁?一次从单位下班回家里,楼下面就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就是这位摩托车老板,那时他只是个国企某公司的大经销商,还有一个长得很性感的昂着头的女人,两个人差不多岁数,48,9上下。
男的自报家门说他跟红红的表弟时密友,家里住一个小区楼,不知道为什么红红没有跟表弟证实,便立即接受了他这一说法。那个女的,他说是他的亲戚,说他专门带这位女亲戚拜访红红的,因为红红是全市最有名气的主持人,记者和编导,而女的女儿正好大学快要毕业了,要找一个地方实习。
女的带了一个昂贵的包包送给了红红,摩托车老板说他请吃晚饭,红红便乐呵呵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一家三流的餐馆,那家餐馆就在红红妈妈家附近,红红便跑进家里把这款国际名牌包包送给了妈妈,妈妈直接把名牌包包扔进了写字柜的柜子里。
那顿饭吃过了以后,女的非要带红红去女装街,这条街紧紧挨着那条本市最著名的步行街,它们是平行的两条街,步行街的品牌时装比女装街的本地时装贵了好多,但是女装街的时装更秀气,迷你,吸引人吧。这女的给红红又买了包包,当然还买了衣服和鞋子,那一天,红红好像被灌了迷魂汤,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都接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