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一天中午,我在黄老师的屋里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他说:“这些天,刘健君他们家那架打得才热闹呢!被她爸妈骂得一声不吭。”
我说:“说说就行了呗!怎么还能打架这些天呢?”
黄老师说:“她都多大了,这个不行,那个还不行,这对象咋找哇!得给她留下个教训。”
我问:“他们是怎么教训她的?”
黄老师说:“ 她妈说她,‘你看人行;你看人比和平房产局局长都厉害。人家局长说,卢岩和人成事,什么事发生了,有他在,我放心;让你一看,傻!人家局长是啥人呐!他看人还能错!再说人家那是多少人开会研究出来的。这对象还怎么找!算了,别找了!’”
我问:“那刘健君说啥?”
黄老师说:“刘健君一声不出,啥话也不说。这我看着才好笑呢!”
我指着黄老师,黄老师一躲,像小孩似的,说:“你这人咋幸灾乐祸呢!”
黄老师说:“六、七年了,她可把我欺负苦了。我这还是头一次,借你的光,赢了。”
我对这话不理解,问:“借我的什么光?我怎么感觉不到!”
黄老师说:“那你说,你和刘健君的事咋办?”
我说:“我和她不是早就分手了吗!过去就过去了!”
黄老师和室友商量了一下,说:“刘健君那么说你,说你傻,像小孩儿似的,你就不生气?”
我说:“人家在自己家里爱说什么说什么,(注,我的面子小,所以真不生气)。我和她不相关,大街上遇见了,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你们要是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跟你们生气才对!”
黄老师叨咕:“她妈说,这都不行!看来卢岩是被她给整伤了,没有她那样的,见面就诤。人家刚见面都是说些简单轻快的话,让对方感觉舒适。她可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留!”
我听了后,能感觉到被刘健君刺激得全身沉重和伤痛,觉得她妈可真是个体贴人的女人,被感动得几乎哭了。
(2)
这个话题黄老师说了又说,一次,黄老师一说,我转身就走了。
我的室友,国务院警察,回来问我:“好好地说话呢!你怎么就不高兴,走了呢?”
我回答:“她们家打架与我有什么关系!老说因为我,我听了就全身不舒服。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们总是这么说,我怕我会患单相思病。”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说得对,考虑你和刘健君以前的关系,她的话题对你不合适。他们是我的同学,我告诉他们,以后别在你面前说她家的事了。”
(3)
这段时间,我的精神病潜伏症发展迅速。我接触的房产局那帮人,只是和平房产局一些小人物,但让我感受到了“黑社会”。炮校,刘健君她爸可比和平房产局的人厉害很多,让我感觉恐怖。博士生宿舍和其它的学生宿舍不一样,这里面什么人都有。
那时,我哥哥是沈阳东塔机场的飞行员。他们机场距离沈阳炮兵学院(炮校)不远。我和哥哥说起了炮校。
他说:“什么炮校?我怎么不知道!部队里,学校都是师级以上的单位。在沈阳,还在我们附近,如果有,我不可能没听说过。”
我说:“我听王玉山大舅说过。沈阳是有这个炮校,这错不了!”
哥哥想了一会儿:“有可能,解放初期,那些老功臣(原延安炮校,炮兵之母,是毛泽东的传家宝)没地方安排,就给他们个名头,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4)
一天,黄老师来到我的房间,我以为他又要撮合我和刘健君的事。他不好意思地说,他看常和我在一起的同学垢遵义不错,问我他有没有女朋友。我帮助黄老师介绍垢遵义给了刘健君。
过了一段时间,我和他在一起时,忽然想起了他和刘健君的事,就问:你和刘健君怎么样了?他转身“蹭”一下!跑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到他到一边闲逛去了。这我可生气了。他回来后,就刁难地说:“我也没说什么呀!我这当介绍人的就随便问一下。” 他说:“老弟别介意,这是哥的错!人家跟咱哥们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哥哥这次可丢脸丢大了!以后千万别再说她了!” 说完,他说有事,走了。
我心想:这刘健君可真厉害,怎么把垢遵义刺激成这样了;他还不如我呢!我没被刺激得转身就跑。
一天,在走廊里我遇到了黄老师,好奇地问垢遵义和刘健君的事。他一听就不高兴了,阴沉着脸,对我的意见很大。我说,那是你的主意,你跟我发脾气干什么!他无可奈何地说,别说了,不行,那俩人没的谈!她还叨咕呢:东北大学也是个名牌大学呀,学生的素质怎么都这么差!
我听了,感觉难为情,面露惭愧。
黄老师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你们都正常,是刘健君太聪明了,谁也骗不了她。她处了一百多个男朋友了,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以为自己对谁都挺好,可是那些男的,谁也受不了她的好,见着她就躲。有的,在街上遇见她了,假装看不见,转身就跑。这事,我和她爸妈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因为她的婚事,我们仨人早就有上吊、自杀的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