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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年过节为我们扯布裁新衣,又做得一桌丰盛、可口饭菜,我妈算得上能干,可也有做不来的事儿,她不会包粽子。端午节的时候,我妈都会去菜市场买来粽子煮给我们吃,不过,自从和老公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我妈再也没到外面买过粽子。因为,老公会将他妈自己包的粽子送到我娘家。
我公公是长子,家里弟妹众多,婆婆嫁过来后,为了改善拮据的生活,让自家孩子和婆家弟弟妹妹们吃得好,勤扒苦做地学会了各种家务活。
包粽子应该是婆婆那时学会的。端午节之前,婆婆都会带上麻袋或水桶,一个人顶着烈日步行到很远很远的郊外,把采好的粽叶紧紧实实地装满麻袋和水桶,然后,肩扛、手提地满载而归。
先把粽叶一片一片清洗干净,接着包入已经浸泡好的糯米,再用细绳缠绕、系紧,最后放到锅里或蒸或煮,这样,一粒粒玲珑、饱满的粽子就在心灵手巧的婆婆手中做出来。
以前吃婆婆包的粽子,除了糯米和粽叶的清香,没肉、没蛋、没花招,我总觉得口味太单调。离开武汉多年,不知是随着不断增长的年纪饮食越来越清淡,还是婆婆包的粽子真的那么好吃、那么香?
每年的端午通常在6月,去年4月我们回国,婆婆已提前准备好粽子。太久没吃婆婆包的清水粽,看见粽子端上桌懒得顾及太多,张开大嘴就吃,第一粒是刚出锅热呼呼的沾上少许白糖,香甜柔软、糯而不沾;第二粒是既不冷也不烫配上婆婆做的腊肉萝卜干,润滑细嫩、油而不腻;第三粒特地放冷了什么都不搭配白口吃,清香扑鼻、筋道十足。早把糯米吃多了会消化不良、胀气的后果抛到九霄云外,先前对粽子有微词的我一连吃下三粒粽子还不解馋,又豪爽地再吃下两粒。
转眼今年的端午节又快到了,离着家乡十万八千里的我敢肯定地说,我娘家的冰箱里已经放好了粽子,婆婆亲手包的。自打婆婆会包粽子开始,自己采洗粽叶、浸泡糯米、包裹粽子、蒸煮粽子已经50余年,雷打不动,年年如此。
想着那诱人的粽子,我的口水都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