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鸭子，熟鸭子
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都说不清道不明，俺是糊涂惯了糊涂得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老了，更是啥都
记不全了，写东西说话都是东一棒西一锤的，东扯西扯也不明白要说啥。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俺这个年
纪的人呢说话不带脸红撒谎了也就撒谎了。说黄缎子那也是一张口就来，多年前俺老批评那二人转咋老是那些玩意儿，现在俺明白了换我也是那些东东，这儿就不表演了。骚扰美女那是更不在话下，这点肯定会有人发言的俺就不点名了。又跑题了是不是。
这里俺说的事情呢不知道真假，俺也是听说来的，如有雷同本人概不负责。但为了好写点顺手点主人公的名字就叫“我俺”之类的，第一人称写东西方便多了，称呼其他人自然就好说多了。
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以前啊有只长长的的狗，狗那儿有一座山，盲脸那块地有一个伯益，伯益在和一个
狗儿讲股市，讲啥呢？。。。俺儿子会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这种风格的，挺有趣是不是。
长长的狗那块啊有一个主人公，也就是文中的我出场了。经历了糊里糊涂的十几年后他就上高中了，我呢
是一个不怎么怕天也不怎么怕地的人。当时的中学对早恋还有男女的交往抓的贼紧，估计那时会有很多的
高中生咒骂那些可恶的恶人婆老师。时代不一样的，一定挺羡慕现在的年轻人的。高中时俺班都是俺那块
最出色的学生，俺那届又是俺那块地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一届。俺那班算起来就是人才济济了，至少在俺那
嘎瘩如此。在班上呢，那些老师本着男女生不讲话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则混着坐的。女的都搭个男的，男的
自然有节余，我就是节余的那些个之一了。俺喜欢讲话，虽然很不会讲，讲的话都没有水平。俺和同桌男
同学可是没完没了的说，经常给老师拧出来，从现代人的角度看好像老师不尊重俺的说话权似的，其实俺心里觉得很对不起老师，但过两天老毛病又犯了。上课爱讲话是通病，还有一些其他的“坏男生”也如此
。高中时俺那个运气差啊，换了无数的座位，基本所有的男生都和女生同桌过，除了极个别的如俺。有些
人没有和女生同桌过是因为坐的太后了或是有名的“差生”，俺可能是因为太爱讲话了还脸皮忒厚不管男
生女生照讲不误。有首歌叫同桌的你，这歌俺不喜欢，唱得一般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俺从来就没有同桌
的“她”找不到共鸣。
刚到高中时俺后面有一个女生，前面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她比较内向，同桌的几个男生包围着她她是一个
说话的都没有只有下课了才会和其他女生讲话的，但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啊，你说上自习和上课你干啥唧唧
喳喳的不惹老师烦嘛还影响同学听讲。看她可怜我和她经常讲话，特别是上自习时。是可忍孰不可忍，班
主任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后微调了座位。俺和这位漂亮内向的ＭＭ给活生生的拆开了，遭殃的还有好几个女生和男生，杜绝早恋吗。算俺倒霉。其实与其调还不如不调，不调俺可能真不会早恋，那调了可就问
题来了，那个她出现了，虽然隔的更远。这世道讲究的就是缘分二字，那女生（俺后来女朋友），长得其
貌不杨，个儿不高，说漂亮是说不上的，真的是个普通女孩，和爱你没商量那女中学生长得贼像。性格也好，挺外向的，跟俺有得一拼。为防止大家得偏头或歪脖子病座位分四排（４Ｘ２）俩（或一就记不全了）星期移一次，所以呢和邻居呢一个半月都在一起。俩星期见不着。她坐在俺左手旁前一排，只要上课俺没事就会东张西望嘴巴不停，老师一拧俺起来她就会回头看俺，坏坏的。
（２）
俺不知道是怎么和她接触上的，反正就是有一天说了一句话，也记不得是什么话。俺忘介绍自己了，俺是
个后进分子，班上数量不多的非团员。她是优等生俺在学习上高攀不上的那种，组织委员，职责是提鞋俺们这些后进分子，本着各个击破的原则她不知是自愿还是给分派给她了。反正就从那说了第一次话后俺们
就话越来越多。经常是莫名其妙的找一个理由就讲起来了。第一个轮换俩月（可能是一个月，感觉没有两个月那么长），问题就来了，我们两个隔了好远，她在教室北边，俺给换最南边去了，整整隔了一周没有讲话。终于换过来后我们整整一节课就没有停过，好像积了无数的话题和问题在讨论，俺呢理科好她文科
强。那时俺就知道我完了，死定了。但即便是毒品俺就是不放弃。。。
终于她负责俺上进的事情开始了，班主任和老师都知道她是俺的组织，对我们的交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也找机会和我单独相处了，有时是自修间，有时是整个一堂自习都在培养俺上进，其实要么讨论些学
习方面的问题要么谈论些其他的。总之俺在学期结束时包括上进申请书都是她代劳的俺就解决了上进组织
问题。期中考试过了俺名次掉了几个，她呢保持，不理想啊。
此后我们更多的把时间放学习上了，闲暇少不了扯蛋。不知怎么的，就是没完没了，真奇怪哪有这么多话讲。我们经常传递小纸条，大多都是学习方面的问题，互补。偶尔会开开玩笑。那时我们经常第一件事就
是查有没有小纸条，查短信。如有则在上课时做答。
我们班主任是开明的那种，搞了很多的兴趣小组，我们是所有小组成员，这种待遇就我们两个有。其
他的即便是成绩最好的那两位（现在是一对夫妻，也是我们那届硕果仅存的一对）都缺了艺术那一小组。
这种小圈子害人，明目张胆的让我们接触，所谓的日久生情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学习，一个学期结束了，我回家逍遥了，就喜欢放假，从不做暑假寒假作业的，就这没
少挨老师批。走前让她给我把成绩单寄回去，她给俺寄过去了，还写了些话，时代久远脑子迟钝就记不住
说些啥了。相比进校时我提高了几个名次，她也提高了三个名次。她那么高的名次比俺的提高更不容易。
寒假过的真快，转眼就开学了，我们第一天晚上自修各自把座位拉的特别近，以前的走道已经过不去人了
，讲了一个晚上的话。从此我们真的开始谈恋爱了，虽然无数的精力只是投在学习上，我们用请看电影的
激励办法来鼓励相互提高。大多数情况都会拉上另外一个男同学。只有我们俩人时会坐一起。如果另外一
个男同学时她会等着我们进去后再进去，等电影结束时她会出现在我们眼前原来就在我们后排或邻近。多
年以后那个男同学和我还有其他的一些同学讨论我们班（届）谈恋爱问题说我女朋友以前也有朋友的，就
是记不起来是谁，然后看我坏笑。俺只好承认，然后他把俺们以前拉他看电影的事情全部倒出来了，俺们
的这些小事情从此在同学里曝光了。可斯人已离去，我们各自一方了。
我女朋友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她把参加物理竞赛的名额让给了俺，因俺在那个高一高二联合的竞赛中高居
第一，拉开第二名差不多十分。竞赛前她跟物理老师一再说她自己是浪费那个名额，只有给我才是有意义的。我想她是想提高我的自信心，因为我偏科的情况下成绩一直不理想，没有进步。而这老师一直强调不进则退，我被班主任（物理老师）打入没有希望的一类不得重用。
高一快完了，我们高中的美好时光就要告一个段落。但经过我们两个的努力成绩都不错，她高居第三，就
连弱项如物理化学都有不错的表现。我也首度进入全班十五名。谁说谈恋爱会拖垮成绩？我们可是有极大
的帮助，所以俺个人对早恋的看法是不支持也不反对而是要引导，往正面引导。
高一结束分文理科，基于她期末考试她上理科也是不错的选择，那样我们可以更多的接触。可她一直认为
她有压力，认为她高二后成绩肯定会掉下来，也许她看到我这种潜力对她的威胁太大，其他的人也不能小
瞧。以我高考第三的成绩她如果和我同班前三是难保的，还不如退而保她文科前二。为她选科一事我们讨
论过无数次，在我看到她那么好成绩会留守理科时她还是选择了文科。暑假她给俺写了封信告诉了我她决
定上文科了。我很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她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对她自己最有利。我们高中的书信纸条在高
二开学后嘎然而止，虽然还有联系但实在是少的可怜，除非她偶尔问我一些数学问题，或偶尔我们单独遇到会聊聊天。
高三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在高二高三一直能保持前十几名，但严格要求的老师还是经常批评我，特别是数
学老师，他对几个特别有希望更上一层楼的学生批评都非常严厉，有时甚至会点名批评。高中毕业了，阴差阳错俺上了所名不见经传的名牌大学。大学时女朋友经常会安慰我，说进不了某所学校对我是好事，那
所学校严格的有点变态不适合我。呵呵，她当然会这么说。
(3)
好了，说了半天还时没有看到鸭子，俺和俺那女朋友的关系就是只鸭子，刚开始是生的，高中毕业时是半
生的，火候不到。还得加火烧才会熟，起码的焖烧。
同学们都一个个的去上学了，俺是最后一个出发的，比最早的差不多迟了两个月。那时通过俺的关系从不
同的人手里要到了很多人的联系方式，最重要的是俺那只鸭子的通讯地址到手了。学校报道后俺们直接就
开始上课，四个月后就放假，多爽，要是每个学期都那么短的话多快乐。 到校安顿好过了一些新鲜日子
就开始到处发信。给老朋友问个好告知俺在哪个嘎瘩，有过路的俺少不了砍下买路钱几何。给女朋友发了
封信，不是太长怕收不到浪费感情，我手写字慢字体不好，烦。记得大学刚进校时辅导员和班主任系书记都强调尽量别谈恋爱，但谈了也不反对，不要影响学习就行，ＢＬＡＨ。。。
她一收到信就给俺回信了，详细的介绍了她到校后的生活还有什么课程之类的。反正和俺们的差别是天上
去了。如此一来而去就越来越频繁了，一个星期一封，偶尔如果觉得那封没有写完或写清楚会加发一封。
记得当时上课或上自习时或在宿舍都有好些人铺开信纸在写信，买信封邮票都是成打成打的。不记得哪封
信后我们就开始讨论感情了，她可能感觉俺有些失落经常会鼓励我，可我这个天生不上进的人是没救的，
很快就逃课捣乱所有的事情都来了，那大冬天零下十几度二十度俺就是从被窝里出不来。不光俺一个人，
有次俺很勇敢的去上了早上第一节课，他大爷的，男生有一半都没有去。系里（其实是整个学校）从此抓得紧了，经常有人来检查。我有所好转第二节课后就开始会去了。由于长期缺课，一门第一节课的老师扬
言，我们几个人即使考一百分还是要开红灯的，俺非常光荣的获取了俺唯一的一个红灯。
得了一红灯后俺第一年的奖学金就泡汤了，学习更是没有动力，全凭自己的小聪明把成绩蒙混过关。和我
女朋友的关系是发展极为迅速她已经认我是她男友了用ＭＦ来称呼俺，我就没有看明白给回了个ＳＡＭ回
去，从此她心情落到冰点，因为她碰到的是个白痴，如此明白的表白我居然忽略过去了。等我们真正出现
危机后重新翻这封信时我才恍然大悟，我才明白到一个自认为很聪明的人原来是如此的白痴。
寒假回家后我们见面了几次，一次是到她家一套住房中，就我们俩。我们聊的非常愉快，那时的快乐我不
知如何形容，她是如花笑嫣，我是志得意筹，满脸幸福写在彼此脸上。我坚信我们会是一对，小青蛙和大
公主会幸福愉快的生活一辈子，离别时我们拥抱了，但总要分手了。伤心总在离别时。。。
(4)
其实这种离别是充满幸福和痛苦的别离，不是永久的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可以再相遇。更增加了我们的思念
和幸福感。返校后我们那地遇到了５０年一遇的寒冬，冰雪冻的像喘不过气似的。睡的被子像冰一般的冷
还没有暖气供应。一天我把被子晾阳台见那不多见的好太阳，俺楼上的哥们也趁这难得的机遇把他们的衣
服洗了晾出去，正好水滴我被子上了，真冷。等我发觉时全部冻成冰了。好在发现及时把冰清除晾外面专
门晾衣服的地方风吹还好干了，晚上暖洋洋的。我在暖洋洋的被窝里给她写了封信把俺的悲惨结局告诉了
她，没提后面的处理办法。发出去后两天俺发觉后果严重赶快给她发了封信告诉她我后来的处理方法及俺
快乐的暖洋洋的被窝。可还是迟了，我发出这封信当天收到她的加急信问我怎么样了有没有感冒发烧等等
。天天都睡不好还吃不好的持续了很长时间。我那封解释信太迟了，她认为那封信我仅仅是安慰她。我相
信这封信给我们的关系带来了不可修复的或毁灭信的打击，原因可能是她认为我可能精神不正常有超级紊
乱，她哪知俺除了想她思念她时会心情紊乱其他的绝对是如鱼得水。针对这个问题她是见我一次问我一次
，直到我出国时那次见面她还在问我这个问题。
所谓关心则乱，有此以后她开始对我表示怀疑，偶尔会用一些问题或撒娇来打击我们的关系，或说是考验
吧。她还特别喜欢用一些不知哪儿弄来的心里测试题来测我，我记得最后一个测试得出的结论是我是个完
美主义者，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完美主义者可能另一个代名词就是精神病。我出国后我们还会联系
，有一次她还是用一个心理测试题来测我，得到的结果肯定是她不想看到的。这个以后再说。
我们的关系是越来越深，但不快乐的日子也与日俱增，她一如既往的是好学生，我一如既往的混日子。暑
假回家我到她家去过，大二毕业后也去过，我感觉她们家因是把我当准女婿待的。如果没有其他的变故我
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即便我们不在一起上学就我们俩是想到哪儿都不是问题，不会存在毕业分配等问题
。
大三的国庆节我去看她，她很高兴，我是坏学生不怕逃课等处罚，学校也睁只眼闭只眼。我去她那儿呆了
八天，整一个星期。第一天第二天她还要上课，练琴。刚到的晚餐她到食堂给俺买了好多好吃的，可俺像
个病鬼似的啥都吃不下。见到她俺就饱了，要吃什么呢？连着几天都如此。那时俺面黄肌瘦不是一般的难
看，她呢也不嫌害臊的把我一一介绍给她的同学们，她有些室友知道我是她男朋友，有些不知道。某些同学可能奇怪为何一朵鲜花插这烂牛Ｓ上了。她带俺到处遛了一圈，花了不少银子。有时她带我去听她练琴，可能因为我在她总不得要领，俺自作聪明的指导她一些情绪等方面的处理谁知好不好。有些地方没去，后来（几年后）我们再见面时她念念不忘是否还要去那些没去的地方转一圈，最终没去。周五我和另一同学去玩时她给我买了票回去，周六我到火车站把票退了，又回去了，害她让她同学又给我买了张周日的。
我不愿走，当晚我们在她们校园里乱转，我很内疚也不知如何表达。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说怎么想，反正感
觉她心情很不好。我也不会安慰她，但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可能到了非常严峻的时刻。俺傻啊不会处理，否
则换现在的俺怎么会让熟了的鸭子飞了呢？
周日我们乱转了些地方后就我走了，我们很早就出去了她送我到积水潭地铁站，由于是晚上，我又把她送
回去，她在校门口看我离去，能看到她在檫泪水，她一直看着我走了过街，她到街口，终于我走到她看不
到的地了。这是我们分手前最后一次见面。光送别我们走了差不多两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