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说二
网语丰富,“二”杰出。
《闯关东》中的那格格,长得好,又聪明,有墨水,她婆婆评她:“啥都好,就是有点二。”
啥叫二?
譬如:
齐奥塞斯库老婆对将给他行刑的士兵说话由衷无比:“怎么会?我是你们的妈妈。”
也譬如:
事后,竟有不少分析“齐奥塞斯库夫妇为何临刑前仍认为是行刑战士的妈妈”的文章。
不缺聪明,但缺心眼。或曰:好多心眼,就没脑子。或曰:啥啥短路了。譬如:
万里迢迢,跑到别人家门口吵架,“我们不吃你们这一套”“我们把你们想得太好了”。小三要扶正,也不是这么个吵法?更何况,一个个还都六十好几了。
也譬如:
防COVID, 清零不二。却越来越“二”。是不?
还譬如:
九零后的娃,“口占一绝”,“谢谢雅临”“奉和一首”。搞笑?还是二了?
鲁迅揭发出的所有国民性,愚,昧,可悲,可恨。但尚不二。狂人,不过病了;阿Q不过“吳妈,我要困觉”地浑了。先生不料,国民性的变异株,成了“二”。
人没文化,真可怕。人“二”起来,你都不知道怎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