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三星堆二期考古发掘火爆了一阵子。就着那股考古热,我放飞了一次思想的鸽子,说三星堆文明就是苏美尔文明。完后感觉意犹未尽,一年多的象形文字探源明确地在八百多华夏文字与苏美尔楔形文字之间建立起坚实的对应关系。这给了我更足的底气,再放飞一次思想的鸽子。这次索性把鸽子放到姥姥家去,蜀就是蜀美尔。
有人说,你疯了。我觉得我没疯。如果这就算疯的话,韩国人和美国人早就疯了。此话怎讲?吾且姑枉言之,汝且姑枉听之。
先说韩国人。韩国人的祖先从鄂豫皖边区逃往朝鲜半岛,人去了不说,还把老家的山川地名也照搬过去。比如,汉江,汉阳,襄阳,江陵,利川,丹阳,黄州,等等在韩国一应俱全,过去连首都都叫汉城。若干年前,他们要求汉人改称汉城为首尔。部分汉人不高兴,何不再加一字,叫首美尔?他们私下里用一个脑筋急转弯来表达不满。据说,韩国女孩管大哥叫欧巴。注意,是欧巴,后面没有马。欧巴的读音正对字母O和数字8,而在键盘上字母O与数字0很难区分。于是有,0在街上遇到8,0对8说,别以为你腰里扎根腰带我就不认识你了。
再说美国人。美国人的祖先来自英伦三岛,在新大陆定居下来后,致富不忘家乡,纷纷以家乡的名称命名所在地。于是有,新泽西,新英格兰,新罕布什尔,等等。纽约实为新约克,别以为一扭腰别人就不知道你祖上是英伦的约克。宾夕法尼亚州居然有个小镇叫莫斯科,而且还不带新字。
加拿大的安省既有巴黎又有伦敦,搞得人们经常需要重复,伦敦,安省的伦敦,巴黎,安省的巴黎。说到巴黎,加拿大还有一个小花絮,两个魁北克人一见面,抱着亲,搂着亲,亲不够,突然发现,有人关注,松开嘴,解释道,We are French Canadians。听者假装不曾在意,回道,Yeah, right。
鼓励我放飞鸽子的还有两拨人马,他们肯定没疯,但被不少人认为是在说疯话。一拨是南美的舒阿尔人,一拨是印度的泰米尔人。
先说舒阿尔人(Shuar)。
厄瓜多尔和秘鲁交界处安第斯山北坡的亚马逊热带雨林生活着一群土著人,自称Shuar,被认为与苏美尔人同源,甚至是苏美尔人的祖先。厄瓜多尔土著Shuar人可不管什么大胆假设,人家是言之凿凿。左图是个Shuar姑娘。给这个美丽的Shuar姑娘换上一身汉人服饰,在洛阳街头一走,安能辨彼是Shuar?
右图为女子乒乓球前世界冠军邓亚萍三十年前的比赛照,照片来自公共区间。给那个美丽的Shuar姑娘换上一身李宁牌运动服,手里再塞进一个乒乓球拍,我说她是邓亚萍,你说她脸上没有杀气,不是。谁信哪?
有不少文物及文化符号支持Shuar人的说法。据说,上世纪初,一个叫Carlos Crespi的意大利传教士在厄瓜多尔的昆卡地区(Cuenca, Ecuador)传教,从当地土著人那里收得大量文物,其中包括不少带有文字符号的金页,有些甚至与苏美尔文明有关。Crespi的收藏引起考古专家及冒险家的注意。有人为此写书大肆渲染,有人为此组织探险考察。一时间,藏金的洞穴,神秘的文明,沸沸扬扬,热闹非凡。1976年,有人专门为此组织了一次探险考察,第一个宇航员Neil Armstrong都加入了探险。但探险活动无疾而终,据说是找错了洞穴。
后来,不少学者探险家前去厄瓜多尔寻访Crespi,有质疑者,有核实者。无论何种情况,老人都象是在为自己的藏品辩护,他说的不知是西班牙语,还是意大利语。不过,有一个词我听得真切,Babylonia! 无疑,他试图告诉对方,这是巴比仑的东西,见左图。老人说的就是右图左边的器物,那是常见于巴比仑亚述时期王宫里的牛身人面雕象,见右图。老人的早期藏品里还有大量黄金册页,上面有文化含义丰富的图案和符号,见下图,
再说泰米尔人(Tamil)。
印度南部及斯里兰卡的泰米尔人认为自己是苏美尔人的后裔。泰米尔学者的研究是严肃的,在语音与文化习俗方面的成果是丰硕的,我们介绍过。只是,由于微妙的政治原因,他们的成果尚未被学术界主流介绍。
今天我们来点感性的。左图是个Tamil姑娘,给这个美丽的Tamil姑娘换上一身汉人服饰,在北京街头一走,安能辨彼是Tamil?
右图为一位苏美尔公主的雕像,那是2150 BC,Lagash城邦的公主,根据年龄差距判断,可能是大王Gudea的奶奶。
把那个美丽的Tamil姑娘的头发往上一盘,再加一道金箍,我说她是苏美尔公主,你要说不是,定被路人乱拳打死在街头。
按理说,在高科技发达的今天,基因比对应该可以帮助人类迅速确定这几个种群之间的关系,但那套高科技的把戏太容易造假了。蜀地的花小梅硬能整成滇南的李某莹。当权者打着高科技的名义,仗着政府的强力,根本不在乎你信不信,就问你服不服。不服?他们有一十九种办法收拾你。
在厄瓜多尔,收藏Crespi藏品的博物馆于1962年莫名其妙地失火,Crespi收藏的贵金属器物去向不明,剩下的贱金属器物被认为是赝品,象破烂一样堆在储藏室的地上,其它器物倒是被厄瓜多尔中央银行买下,并认真收藏起来。1976年的探险活动无疾而终,巧的是,那一年厄瓜多尔发生军事政变,民选政府被推翻。受这几个事件影响,Shuar人的诉求遭到质疑,厄瓜多尔政府的态度相当暧昧。到如今,既无证实,亦无证伪,而Father Crespi的故事却与外星人的故事归入一类。
在印度,泰米尔学者的寻根研究被认为与泰米尔分离倾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导致纯学术的研究成果被政治因素挟持,成了分离主义洗澡水里的婴儿。直到目前,他们的研究仍未被学术界主流接纳,其处境与清末民初的文明西来说颇为相似。
在中国,清末民初有一股思潮认为华夏文明源自西亚,此即所谓文明西来说。代表人物之一是章太炎。章在《訄书》中认阿卡德为宗国,并进一步断言,华夏上古的三皇五帝是阿卡德帝国派到东方来的满蒙开拓团。在章的留日出身与日本觊觎中华的大背景下,这一观点的结局可想而知。据说,后来章甚至被迫改口,自唾其面。
从韩国人到美国人,从舒阿尔人到泰米尔人,全是急急风,下面请出大轴,当家花旦,蜀美尔。
苏美尔先民起于两河入海口的芦苇荡。七千年前他们就生活在芦苇洲上,住苇屋,划苇舟,铺苇席,吃苇笋。芦苇之于苏美尔人甚于小米之于陕北人。芦苇已成为他们民族认同的一部分,如今依然有部分人初心不改,见下左边二图。秘鲁与玻利维亚交界处有一个大湖,叫Titicaca湖。湖周围有大片芦苇荡,恰似两河入海口的湿地。湖上的原住民仍过着与苏美尔先民一样的生活,见下右边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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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河湿地原住民以苇为生 | Titicaca湖原住民以苇为生 |
两河湿地的人与Titicaca湖的原住民不仅生存方式相同,更奇妙的是,Titicaca湖的原住民所驾的苇舟与苏美尔象形文字里的舟字
如出一辙,而该字所象的物形与五千前苏美尔滚印上的苇舟若合一契,见右图。我们不禁要大胆推断,这两伙人应该有共同的祖先。
苏美尔人以芦苇为生,因此他们说“苇大”,“苇岸”容易理解,而华夏人说“伟大”,“伟岸”所为何来?此伟非彼苇?甲骨文和金文里找不到苇字,不过,“婦好伐土方”那块牛骨上被认为是婦的那个字实为 。这个字一般被解读为帚,不带女字旁的婦写作
,带女字旁的婦写作
,也许古人犯了写字写半边的毛病。无论如何,
深得
的神韵。
是
的早期图形字,象的是芦苇之形,
的意思就是芦苇。
字前面加上表示舌头的
,
指苏美尔人的语言,读[eme-gi]。换成汉语大致为“爱买鸡”,更象“艾买提”,或“买买提”。后来,苏美尔人被阿卡德人给灭了。阿卡德人把
简化为
,读[šumeru],换成汉语大致为“蜀美尔”,更象“蜀卖卤”,或“蜀美如”。
英语的Sumer就来自 的读音[šumeru],汉语的苏美尔则来自英语的Sumer。如此说来,苏美尔的本义不是地名,而是语言名,引伸为说芦苇话的一带一路。苏美尔人以
称呼自己的语言,那是尊称,伟大的语言,阿卡德人以
称呼苏美尔语,类似于一小撮北京人说东北人一张口一股大碴子味。
注意,[šumeru]里的š上面有一小折,表示卷舌音,[šumeru]实为[shumeru]。从[šumeru]到Sumer,词首的卷舌音丢失了,后果很严重。试想,美国参议院民主党领袖叫Chuck Schumer,你把Schumer的卷舌音弄丢了,Schumer变成Sumer,舒默变成苏美尔,人家能高兴吗?小心他弹劾你!
匈奴人在榆林的统万城建立政权,号称大夏国。苏美尔人若在三星堆建立政权,肯定号称大苏美尔国。且慢,发音不准,准确发音应为,大蜀美尔国。不过,日子久了,语言会发生音变的。直着舌头说话的英伦人来到北美便卷着舌头说话。Work本读“我克”,注意,是[kè],不是[kào],但活儿很快就交给下一代了,成为“我儿克”。在南美热带雨林里,Shumeru能变成Shuar,在富饶的成都平原,蜀美如就不能简化为蜀?于是有大蜀美尔国,简称蜀国。
你觉得我疯了吗?有道是,先有疯狂的科幻,后有扎实的科学。权当是科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