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松在山岗2014-02-13 18:17:07

摘自柳亚军的博客

1)

一座桥的距离


后堰村是个有二百来户的小村,依河两岸而居。1986年河水干涸后,村里修了一座小石桥,羽的冰棒厂就是在桥修成后开起来的。那时的冰棒厂不多,完全不愁客源。加上羽的媳妇淇是高中生,很有些经济头脑,所以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的。 

 

    生 意好了,来往的车辆就多了起来。两年以后,桥不堪重负,凹下去一半。于是村干部商议重新把桥修一下,由村民每户集资三十元。而羽家道殷实,且过往车辆大多 是羽的客户,不足部分由羽拿出。但民不患贫,而患不均,羽对由他补足余款强烈抵制,说难道那桥别人不用?凭啥让我多出,这不是捉冤大头吗?

 

    当 时后堰村的支书洛国是羽的同宗,论乡亲辈还是羽的叔叔。洛国自觉还有点老面子,就找到羽家说:“你看,很多车都是奔你们来的,你不多出点,乡亲们有意见。 再者说桥修上了,首先沾光的也是你。这些年你也挣了不少钱,哪在乎那点?”羽的媳妇淇说:“我们有钱是自己起早贪黑挣的,他们眼红自己挣去!要是你那么 说,这钱我们一分不出!”洛国热脸贴了冷屁股,很尴尬地离开了。羽他们俩口子还真说到做到,一分钱都没拿出来。 

 

最后村里凑到五千多元,就用这点钱开了工。钱多修好点,钱少修差点,两个月后桥落成了,乍一看还过得去。因羽没出钱,村民不服气,就要求村里派人把着桥,凡是进冰棒厂的车,一律不让通过,洛国默许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淇当天就花800多, 从县城买了个扩音器,在房顶安上大喇叭,吃完晚饭后,就盘腿坐在炕上,手持话筒开始谩骂,骂起来哪还管什么乡亲尊长的。诚可谓坐镇帷幄之中,声传村里村 外。淇毕竟是高中毕业,有水平,骂得是有人物、有故事情节,描摹如生、引人入胜。不到半个小时,洛国就缴了械,亲自登门说,别骂了,我们明天撤岗。

 

    在羽取得胜利的一年以后,新修的桥因质量低劣,出了事故。一辆由县城返回的三轮车急速行驶到桥上时,桥板断裂,整辆车垂直栽了下去,车上的驾驶员和乘客双双死亡——驾驶员是羽,乘客是淇。 

 

    自古以来,修桥补路就是造福乡梓、行善积德的事情。有时候从穷到富的距离不远,只需要一座桥;从生到死的距离不远,中间也只隔一座桥。当不计较架桥的付出时,往往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可斤斤计较这些时,结果却往往远在人的想象之外。 

 

    钱是好东西,人人都喜欢,但拿到手里的钱,就全都是自己的?古语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是不是也可以说,君子有财,散之有道?“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承载大量财富的地方,是需要深厚的道德做根基的。

 

    备注:本事例来源于吾意东来的帖子。


2)

骁勇”人生——梆子和俩儿子的故事



八十年代,梆子当了村书记,发了财了,并且盖上了村里的第一座小楼。小平同志说过:“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只是这梆子的率先发迹,不由常径,太让村里人闹心了。 

 

梆子从小就名声在外,坑蒙拐骗偷,无所不为。《管子》云:“民 富则易治,民穷则难治。”梆子家徒四壁,穷的只剩胆气,故而极其横蛮,没人敢招惹。大跃进时,吃饱肚子成了绝大部分人首要的大问题,但梆子总有办法。有次 他到村西头的大增家地窖里去顺点红薯,拿着两个口袋,等把袋子装满,却无法背到肩上。正发愁之际,被大增发现了。但发现是发现了,大增一看偷红薯的是梆 子,吓得楞在那儿,一声不敢吭。倒是梆子理直气壮地恼怒起来:“你想干嘛?”“怕你背不动,我来给你搭把手。”大增怯生生地说完,就赶紧给他抬到肩上。 

 

刚 解放时定阶级成分,梆子因为赤贫,被划成了根正苗红的贫农。他穷得不堪,又能说会道,所以被树为翻身农民的典型,挂彩披红,到处演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 诉说“贫农苦、阶级恨。”因为表现积极,他因此阴错阳差地入了党。时间长了,上头才看清这人实在没办法扶。等到改革开放后,有几年风气很乱(由此导致1983年的那场严打),村里需要有个能震得住场面的人。梆子在当地,那是没人敢不服。当时上头的某位领导估计是看多了《三国》,思来想去,一拍脑袋,想出个以毒攻毒、以夷制夷的招儿,于是梆子又歪打正着地当上了村支书。 

 

当 时村里有人开了两家砖窑、一家纺纱厂,梆子隔三差五的带人去视察,看到有不合乎‘操作规程’的地方他就勒令停工。存心挑毛病,就没有挑不出来的。所以他每 次去,都能看出问题来,动不动让人停产整顿。为此这几家企业被他整怕了,都争相高薪聘请他为编外厂长,将吃香喝辣收红包等艰巨任务,交由他全权办理。很快 梆子就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成了村里第一个万元户,盖上了二层小楼。这么个人发迹,让人很是郁闷,太想不通了。都说头顶有苍天,举头三尺有神明,但似 乎苍天是梆子他亲二舅,神明是他铁哥们。 

 

话 说天上才一日,世上已千年,原来这漫长的几十年,老天只是打了个盹,盹打完了,业报就来了。梆子平生好勇斗狠,他有俩讨债的儿子,也都是动不动就掏刀子的 主儿,真是什么人感召来什么人。长子叫克,次子叫忠,小时候曾因一件小事,克用菜刀差点把忠的右膀子砍下来了,忠也不客气地在哥哥脸上留下一道覆及整个脸 部的刀疤。对亲兄弟尚且如此,对他人自不待言。长江后浪推前浪,梆子当年名声不过十里八里的,这俩儿子在本县差不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1993年, 克和一帮朋友在电影院看电影,座位后边一男子不小心把瓜子皮吐到克的哥们身上。几个人二话不说,把这男的抻到场外就打。男子的反抗,让这帮人很没面子,于 是纷纷掏出水果刀往男子身上招呼,前后竟捅了三十七刀。等警方赶到时,男子还有一口气,问他致命一刀是谁扎的?前面说过,克名声在外,被打的人只认识克, 就说了克的名字,说完就很快咽了气。其实那么多人,一片混乱中,被害人不太可能清楚谁扎的那致命一刀。但人命案子必须找出首犯,被害人最后这句话就成了最 主要的证据。梆子到看守所探望克时,克说:“爹啊,我真冤!”这也成了克挨枪子前,对梆子说的最后一句话。但梆子从没讲过理,克也从没讲过理,所以老天也 就没跟他们讲理。 

 

大娃没了,梆子就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二娃身上。1997年,村里俩小伙子在舞厅,和葛屯的另外一伙人,为争小姐吃了亏,回家叫上以打架狠出名的忠去帮忙出头。到了那儿,忠被早有准备的对方捅了一刀,当场就没了。 

 

梆子父子仨,当年风光一时,现在两儿双亡,梆子又老无所依。不知当年他们父子横行乡里时,能不能想到这一天?如《老子》所说:“天网恢恢,疏而不失。”人走哪条道儿,就早晚得栽在哪条道上,这就是各得其所吗?

 

  (备注:此事例来源于网友吾意东来的帖子。)


3)

风水与心地——河湾人家旧事



在 吾意东来的帖子里,讲起他老家村里一则关于风水的事例。他们村里有一条小河自西向东穿村而过,至村中折而南行,复又蜿蜒东去。八十年代末,当地经济逐步发 展起来了,村里统一规划,河湾反弓处被划为中心街,原来没人看得上眼的地方,转眼成了抢手的宅基地。最后被一名外号叫蛤蟆的村民走关系,用两瓶二锅头、一 条玉兰烟争到了手。

 

    蛤 蟆原本不是本地人,他是村里高老太三十年代初捡来的流浪儿。高老太无儿无女,原指望收养蛤蟆,晚年好有个依靠。哪知这娃儿长大后,娶了媳妇忘了娘。尤其是 七十年代初,高老太下肢瘫痪、丧失劳动能力后,更是被蛤蟆嫌弃。可怜那白发苍苍的高老太太,股底绑个蒲团在街上蹭着,要饭度日。哈蟆刚开始装作没看见,后 来听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常跟在老娘身后,唱些不知哪个好事者编的儿歌:“绝户高,绝户命,捡了个儿子没有用,走路还用屁股蹭。”这才觉得老娘上街要饭,明摆 是跟自己过不去,丢了自己的人。所以他知道有人给老娘吃的,就把她背到人家炕头上——你不是有本事么?那你养!可怜这老娘要个饭都不容易,在这个荒凉人世 间挣扎着,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蛤蟆有一个儿子,名昌。昌有一女一子,女孩叫玲,儿子叫博。哈蟆买下这块河湾处的宅基地,是给孙子博娶媳妇用的。房子是1993年盖上的,那时的钱花了近五万元,造得很气派。昌的闺女玲也于当年订了亲,并定了腊月二十一的婚期,可谓双喜临门。 

 

    房 子落成后,按当地风俗,要老人先到新房住段时间消灾。于是蛤蟆先搬了进去,而昌及其子女仍住旧宅。腊月二十晚上,要嫁孙女的蛤蟆很高兴,在旧宅喝了个尽兴 后,回了新居。说好的时辰过了,蛤蟆还没到,昌急了,让儿子博到新宅去叫爷爷。还没走到,博就闻到一股烧鸡毛的味道,越往新房走,气味越浓。等博捂着鼻子 进入蛤蟆住的房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蛤蟆的头栽在炉火中,被烧得残缺不全了。估计是他烤火时,酒后突发脑溢血,倒进火炉了。当天结婚双方的客人都请 好了,不可能更改了,所以蛤蟆的葬礼与孙女的婚礼同天举行。 

 

    1994年春天,昌通过关系把儿子博安排到了县水泥厂,当了个合同制电工。参加工作后,博就搬入了新房。这年六月,麦子还未熟,博在厂里值夜班,一根裸线漏电,夺去了恰巧经过的博年轻的生命。

 

 

    一 连串的打击,让昌伤心欲绝。他用儿子博的抚恤金在县城买了处小楼,要搬离这个伤心地。他急于离开,因而五万盖好的房子,他放出话来,三万就出售。虽说房子 里出过事,但这个价格实在太诱人了,村里很多人都动了心。旧邻老嘎最先得到了讯息,迅速的付了两万元现金。老嘎有两个儿子,这在农村就意味着要盖两处房。 正常的话,老嘎把骨头折腾得散了架也盖不起,恰好有这么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老嘎就乐颠乐颠地接着了。

 

    付 了两万后,老嘎就“忘了”还有一万欠款的事。昌上门提醒了几十回,老嘎也楞是“想不起来”,想来是拿捏着昌的心理,乘人之危,故而一拖二赖三装傻。丧父又 丧子的昌最后疲惫不堪了,这房子他来一回伤心一回。他终于在与老嘎的心理较量中败下阵来,最后剩下的一万也不要了,两万元就贱卖了自己没住过一天的新房, 离开了这个使他肝肠寸断的村落。 

 

    1995年,老嘎的大儿子结婚。老嘎把房子装饰一新后,让那对小夫妻欢天喜地的搬进了这贱价买来的房子里。1996年初,就得了一个大胖小子,一家子的小日子过得欢乐祥和,其乐融融。 

 

    1996年底,村里在募捐,是给老嘎家——老嘎的儿子儿媳和七个月的孙子,在腊月中旬煤气中毒,正在医院抢救。其实儿子孙子被发现时,已经就没有了生命体征,儿媳在中医院吸了一个多月高压氧,仍未苏醒。 

 

 

    这 接连的两件横事,才让人猛然想起几十年前,当地一位风水先生的告诫,大家顺其成章地就把原因归结到风水上去了。从风水角度而言,河水或道路反弓之处确实不 吉。但为什么偏偏是他们、而不是别人碰上了呢?一个对收养自己的养母忘恩负义,一个对近邻乘人之危,在这些事上,其平时的为人就可以想象得出来。一出了 事,就想着从外境上找原因,为什么就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该感召来什么样的风水、该感召什么样的命呢? 

 

门前 的桃花开了,就知道是春天到了。但桃花只是季节的一个表征,冬天人工催花,并不能让春天提前到来。所以想通过改风水来改命,如同以催花让春天早点到来一样 不靠谱。我给人看过一些风水,一些不吉之事,总是能从风水上找到表象。但细究起来,多半能找到更深层次的因果上的原因。积善之家,随便买下的房子,都是风 水宝地;积不善之家,费再多心思,也会阴错阳差住进凶宅,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境由心生,风水只是命运的表象,也是心地的表征。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地 方,都是自己感召来的。还是那句话:真正的风水,不在大地山河之间,而在人的心上。

 



4)

人算不如天算



这 次“吾居榕树下”师兄回家过春节时,听说邻居家出事了。他家儿子2013年赌博,输了二三十万。借的是黑社会的钱,不给还不行。因为急着捞回钱,被人骗去 搞传销,又被骗了几万。儿媳妇带着俩儿子回娘家,要离婚。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老俩口才知道儿子出了这么大事。全家把家底都掏空了,还借了不少钱,帮儿子还 钱,现在还欠着六万的赌债没还清。

 

    旁 边的人都传言,是这家人坏了良心,遭报应了。2010年国庆时,当地疯传要拆迁,听说通知都下来了。拆迁就意味着巨额补偿,一时人心浮动。但这家子一听到 这消息就傻眼了——在十多年前,他们把一块宅基地,以七千块钱的价格卖给了本家堂兄弟。当初如果不卖,拆迁至少能补偿二三十万。

 

    他们就把本家兄弟叫来说,宅基地当初七千卖给你的,现在我们不想卖了,还你一万吧。他本家兄弟是极其懦弱的一个人,当时卖地时,又没立字据。就这样,他们将一万元往堂兄弟怀里一塞,宅基地就算是收回来了。当地都知道这件事,一时之间风言风语不少,都说他们黑了良心。

 

    这 一家老夫妻俩平时就是这样的人。这男的原来在供销社工作,那年代吃国家粮的人地位很高。他们夫妻平时就很势利,不太拿正眼瞧人的。单位倒闭后,他高不成低 不就的,一直没再工作,国家养了半辈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多少年不干活,家境也慢慢没落下来。原本指望着将宅基地收回来,拆迁时赚一笔,哪知几年 过去了,光打雷不下雨。拆迁的二三十万至今还是泡影,儿子现在反倒赌掉了二三十万,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算不如天算”吗?

 

    现在儿子欠上赌债,又因这事,把好好的工作丢了。春节期间,这儿子又留连于当地的赌坊,看起来这孽还没消完。    

 

他家大闺女很漂亮,当初还和“吾居榕树下”师兄一起上的初中。前几年嫁给了一个背景复杂的人物——你懂的,日子过得很光鲜。最近家也败了,听说欠款上亿。只有那个相貌平平、不太受重视的小女儿,嫁出去后,过得平平安安。

 

    当初做事没底线,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命运的兴衰起伏,看似前定,仔细琢磨,总能看到一根因果的线,在缠缠绕绕。

 



5)

神奇的梦



前些天心上莲花三群的Jasmine-妙音师兄,在群里讲起她家里的一件事,虽然神奇,但很真实。略加整理如下。 

 

她老家是山东掖县的,上世纪五 六十年代的那三年大饥荒时,她父亲刚20出头,在掖县工读师范读书。读师范是吃国家供应,伙食量虽然定得很低,但好歹还能吃上饭,家里却更是艰难。由于祖 父过得早,在她父亲八岁时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母子俩,家境本来就艰难。又赶上饥荒年代,家里更是野菜都快吃不上了。

 

1960年的初冬,学校放假 时,她父亲步行四十多里回到家里。她父亲说,那时又累又饿,熬到傍晚,便早早躺到炕上。那天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愁。家里一丁点儿粮食都没 有,明天怎么过呢?正愁着,耳边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不用愁,你家有粮食,到你家场院去拿吧。”他一翻身爬起来,刚一起身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睡着 了,这只是一个梦。看看天还没亮,可再也睡不着了。又躺了一阵,觉着天也快亮了,他就起身,出门一拐到了场院。这个场院,以前是他家的,后来归了生产 队。 

 

场院里光溜溜的,只有一个豆秸 垛竖在场院东南角。他想着自己是饿昏头了,这里怎么会有吃的?能吃的东西早被大家吃光了。但他还是不死心,转来转去地找着。这时东方开始放亮了,借着微弱 的晨光,发现离豆秸垛不远处的地上,有个小洞。用手一抠,在薄薄的一层泥土下面,全是黄豆。他赶紧跑回家拿了大元斗(一种用来装粮食的大篮子)和锄头。结 果,能装四五十斤粮食的大元斗,装了大半元斗,估计有三十来斤。村里人看到后,纷纷来到场院刨地,可是哪里还有粮食。母子俩把黄豆淘洗干净了,分给了邻居 一些,剩下的磨成粉,掺着野菜,吃了一个冬天。那年她父亲回村当了会计,当会计的工作之一是每年统计人口上报。那一年间,全村减员三百多口,从开始的近一 千二百口人,减为八百多口。很多人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得水肿病死了。可以说,正是这大半元斗黄豆,保全她父亲和祖母的性命。 

 

事情过去很多年,她父亲常常讲 起。一直弄不明白,真是有鬼神托梦,还是心灵感应。但因这个梦而得到粮食,度过饥荒,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后面想想,也许是因为祖上做过一些善事感召来的 吧。据她父亲说,她父亲的爷爷那一辈是弟兄俩,都非常乐善好施。放在手边最经常看的书是《太上感应篇》。积善之家,感召这样的善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到 这一代,Jasmine-妙音师兄读完博士后,定居于美国休斯敦,善根深厚,精进学佛。现在在心上莲花论坛开帖报功课,差不多一天一遍《地藏经》。积善之 家,必有余庆,哪有虚言呢?

 


6)

杀业之殇——腿病的前因后果



自咏师兄的母亲年轻时是一位国际品牌分销商的销售经理,从40多岁就开始养生。比如那时保健概念刚刚兴起,她就一直特别注重,为此花费不菲。所以平时除了偶感风寒外,身体算是比较好的。


    自咏在新西兰留学时,一天他忽然梦到自己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在本市的部队医院里走着。心里感觉不祥,因为他做梦经常比较灵验。所以马上打电话给母亲,到医院去查查腿。母亲很不高兴,说他说话不吉利。尽管他再三嘱咐母亲,还是不了了之。 

 

这不 祥的梦境不久就应验了。2010年底,他母亲腿开始疼痛,也没查出什么问题,自以为无甚大碍。至次年3月,病情加重,行走疼痛;5月进一步恶化,疼痛入 骨,夜不成寐。这期间前往本地各大医院就医,均无法确诊,治疗无效。其中包括专程去北京两家知名的医院,均无法查出病因。

 

拖到6月,他母亲担心时日不长,才告诉他。自咏想起梦境场景,当时就在电话中交代母亲,一定要到市里的部队医院检查。母亲偏偏又没把这话放在心中,随口一应就过去了。 

 

那时 自咏在国外就职,即刻辞职返程。7月份,他母亲终于在市部队医院被确诊为股骨头坏死。因为一直耽误了病情,等查出来时,已经发展到了晚期,只能保守治疗 了。后来他问母亲为何不早听建议去那家医院就诊?母亲说路远。其实他家到部队医院,车程只有20分钟,打车15元到顶了。全市的大医院都走遍了,包括北京 都去了,唯独这家没去。股骨头坏死无法根治,在这些年发病率逐年上升,目前发病的已达上千万人,属于一种常见病了。当时为他母亲诊疗的不乏骨科专家,祖传 老医师,甚至连医院院长也亲自关照过,但为什么还是被误诊长达半年之久呢?自咏师兄后来感慨说,这一切皆是业力,人力难转。


  为了替母亲祈福,思咏积极地为母亲放生、印经、诵经,祈求菩萨加持她早日康复,更求菩萨慈悲示现他母亲得病之因,以求对症治疗。

 

他发心助印3000册《广钦老和尚开示录》之后,又梦到一个场景:母亲站在水坝上,脚旁很多螃蟹。隔了几天,再一次梦到母亲在医院里住院,病房里有一个水槽,里面有一只蟹张牙舞爪,怒气腾腾的样子。醒后,两个梦一连起来,才醒悟过来,这是菩萨示梦,告知得病因缘。

 

原来 他母亲任销售经理时,常要在过节的时候送礼。母亲常言:“别人过节,我过劫。”她的大客户们都是些嘴吃刁了的人,没点特色的礼物还看不上眼。他家临近白洋 淀,每到秋天,白洋淀的螃蟹就上市了。螃蟹在秋天产籽,正是膏黄脂厚的时候,所以当地自古食秋蟹成风。每到这个时候,他母亲都要给客户及关系户送螃蟹。一 次数十袋甚至过百袋,每一麻袋里有螃蟹近百只。每一母螃又怀着成千上万的小生命。经年累月,所杀螃蟹多至不可计数。螃蟹多足,凡吃蟹,两螯是主食部分之 一。杀蟹太多,现世就感召来股骨头坏死,想来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一位师兄在网上的帖子中,说起他在杭州火车站碰到一位乞讨者的故事。 

 

那次他在杭州城站火车站车厅外的长椅上闲坐着,等一位朋友。身边有一个走路一瘸一瘸的要饭的人,正好闲着,就跟他唠起来。他说他原来是个小老板,有妻儿老小。遭了报应了,才沦落到这一步。如孙红雷说的:“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看来这哥们就是了。

 

他是 山东临沂人,1977年生的,才30出头。小时候读了几年书,一直在一年级留级,就读不下去了。他父亲是做建筑木工的。后来改行卖猪肉,先是替别人卖,后 面自己杀猪。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帮助父亲杀猪卖肉,干了14年。后来改杀牛,又改杀鸡。那些年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家境算是挺好的。 

 

再后来他和老婆去开狗肉火锅店,杀狗卖狗肉。杀了六年,家中专门有个房子用来杀狗的。有一些狗很凶,会咬人。他收到狗,就先用棍子打断狗的腿。这些年打断过多少狗腿,数也数不清了。拉回家后,先打蒙了,再放血,放到开水桶里烫,褪毛。

 

这样 四五年下来,渐渐的感觉腿有点不好了,时常蹲下去,就不容易起来,走路有时候会打晃。到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前的一天,早上睡醒后,就起不了身了,双腿 半瘫痪了。为此四处求医,把家里的所有积蓄,都花了进去,腿还是没治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日子过不下去,老婆就要离婚了。他伤心归 伤心,也没有办法,只得让她领着孩子离开了。他父亲很短寿,早早的过世,母亲改嫁了,妹妹也嫁人了。现在落到这步田地,妹妹不愿意管他。病疼缠身,孤苦零 丁,他时常一个人流眼泪。 

 

因为腿疼,连带着腰从后面痛到前面,没有一天晚上睡过好觉,太遭罪了。拄着拐杖还勉强能走一走,没用拐杖连跪都跪不下去。 

 

到了2009年7月11日,家里仅剩的一点钱全花光了,等着没饭吃。这时别无选择,只得拄着拐杖,四处行乞。去过南京、蚌埠,现在到了杭州,有时候在火车站,有时在闹市区,主要乞讨和捡可乐瓶子、废纸等度日,晚上在火车站的角落里找个地方窝着,露宿街头。

 

按语:

 

我曾 经多少次劝人不要从事杀业,常常有人给我拿出一大堆貌似充足的理由。说服我有什么用呢?因果如同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施之于别人的一切苦痛,都迟早会反弹到 自己身上。上面两个人,当时都有不得已的理由。一个是生意场上的往来,不得已而为之;一个为了养家糊口,别无选择。这些理由看似充足而合理,只是这口饭吃 太奢侈太残忍,业报现前时,也同样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7)

归去无尘——净莲的学佛因缘



心上莲花二群 净莲

 

 

    莫言:“可能是因为我经历过长期的艰难生活,使我对人性有较为深刻的了解。我知道真正的勇敢是什么,也明白真正的悲悯是什么。”——题记 

 

    我 从小单亲,父亲与母亲一边一个家。小时候父亲边上班边开饭店,母亲忙着打理发廊,各忙各的,没时间管我。我从小上学放学、交学费、做饭、洗衣服,从没觉得 我净莲没有父母不行。我从没缺过钱花,但从没快乐过。破碎的家庭,让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安全感、对陌生的环境充满恐惧、不安。那时候我心理扭曲,还玩过自 残,想通过这种方式,让父母关心我。

 

    认识我的男朋友后,他带我回家见父母。他父母同意我俩结婚,我很感动。因为我想要一个家,想要赶紧离开那个支离破碎的家,于是我便冒险跟男朋友过上了同居生活。 

 

    我很快习惯了一家四口人的生活,就算不幸福,起码是个完整的家。我每天给他洗脚,  怕他不要我。在他面前,我活的好卑微。男朋友很花心,他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我都忍着。他说过会娶我,给我一个家,我怯懦地等着,小心翼翼地期待着。

 

    没多久我发现怀孕了,我很瘦弱,才80斤, 刚开始就有强烈的反应。他知道了,就开始哄我,说他会娶我。但现在我们都年轻,挣几年钱再要孩子,哄我先把孩子打掉。我胆小,害怕丢人,只好听他的。他去 医院给我买堕胎药,也就是药流。我刚把药吃下去,他就对我说:“我俩分手吧。我妈爸说你是单亲家庭,心理不健康。”     

 

    我的天顿时崩塌了,眼前发黑,脚下发软。后来想想,无所谓了,反正药已经吃下去了。我一滴眼泪都没有,马上收拾东西离开他家了。从那一天到现在,他没再找过我一次。那个时候我就想,自己爸妈都这样,这男人这样做,也不过分。  

 

吃完药,我肚子剧痛。回到家里,我默默掉眼泪,不吃不喝。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药流没流干净,我实在是挺不住了,又不想让我妈爸知道。我当时想,就算我净莲死了,也要死的有点尊严,所以又去做了刮宫手术。  

    这次流产,真是我一生难忘的、刻骨铭心的经历。麻药对我不起效,我只能硬生生的挺着。棉袄都湿透了,我还是一滴眼泪都没有,也一声不吭。我有自己的尊严,未婚先孕本来就丢脸,又哭又喊,大夫看了只会看不起的。  

 

    当 时我已经疼的麻木了,应该说是恨得麻木了,身体上的痛苦不及心里。手术完,我疼的手脚冰冷,穿裤子的力气都没有,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我有气无力的躺在手术 台上,一个小时才爬起来。大夫说,叫你父母来吧,有事我们承担不起。我说再给我半个小时我就走。半小时后,我咬牙穿好衣服裤子,靠着墙坐着。我告诉自己: “净莲你必须坚强,不能让所有伤害你的人看不起。”我一步一挪的,挪着下楼。麻药过了之后,我开始蹲在马路边吐。那时下着雨,很冷。

 

    回家以后,我不能告诉家人,所以没有人照顾我,我还得上班挣钱。每天走路,腿疼得钻心,肚子也疼。上班怕同事看出来,我碰了凉水,受了寒,到现在手指头都是疼的,这就是堕胎的果报。

 

    我去医院打消炎针,因为手术留下了后遗症,各种炎症。那天我挂盐水时,心里很慌。我从小心脏不好,那天心慌,还没当回事。扎上针以后   我就开始哭,越哭越伤心越委屈,后来就喘不上来气了,大口大口的提气,眼睛哭的陷进去。我手开始抖,意识开始模糊了。我用最后的一点意识,拿出手机给我大姨打电话,说大姨,我不行了,第一次说自己不行了。

 

    我 大姨那个时候已经在学佛了,我还没有学佛。大姨叫我念观世音菩萨,说你跟我一起念,念出声。我说,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再就出不了声。大姨说,你坚强一点, 心里想着观世音菩萨。大姨在电话里给我念佛,跟我身上的众生对话、皈依。我一直不停的哭,心很疼。我用手按住心口,尽量保持清醒。大概半个小时,我终于平 静下来了。我当时一边哭一边笑,笑的很开心,大家一定想到了,应当是我的冤亲债主,我不敢妄语。

 

    后来身体不舒服,起初以为炎症。去医院做检查,说分泌物不好,疑似癌细胞病变,于是做了hpv分泌物检查。    

    等 这个化验单的结果需要一个星期。我从小习惯了、也敢于自己承担一切。但这一次,身体与感情双重毁灭性的打击,让我几乎崩溃了。从取完分泌物样本开始,这七 天的恐惧,无法形容,度日如年。心理压力太大,只有睡着的时候是平静的。倒数第二天,我做好了最后的打算,因为再过一天就要去面对结果了。那时候好后悔, 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就这样死了,好委屈。看每个人都笑的好开心,可我的世界在渐渐幻灭。   

 

    最 后一天,我打扮了自己,因为该来的总得来。到了医院,检查的结果证实了医生的怀疑。我傻眼了,不敢相信,就像做梦一样。我拿着化验单,坐在候诊室里发呆。 我靠着窗户,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因为怕别人看见我哭,我眼泪实在止不住了。回到家,每一天就象一年似的难熬。那种直面死亡的恐惧与绝望,不是亲历的人, 根本无法体会。到了这一天,才第一次觉得妈妈爸爸是我最放不下的。 

 

    我先和大姨说了,家里也就知道了。我想说堕胎的果报,太可怕了!我频繁去医院检查宫颈,做大大小小的手术,火烤、动刀、扎针,中药喝了整整三年,总算是挺过来了。 

    查出癌细胞后,我就开始跟着大姨学佛,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我之前很时尚,一下子放下了。在死亡面前,一切繁华与诱惑,都变得微不足道了,活下去是唯一的目的。

 

    我去寺院做义工,去上《弟子规》课。妈妈陪我去上的,说她对不起我,想弥补我。传统文化的授课老师知道我的事,让我当着全教室同学的面,发露忏悔。把我妈妈请到前边,我下跪,给我妈行三拜九叩首大礼。我自尊心这样强,现在终于知道低头了。每跪一次说一次,妈,我错了。

   

    以前我一上来那种怨恨的劲儿,就像个精神病,完全失控。恨起来、下地狱都不畏惧。我把怨恨当做一种发泄方式,不断伤人伤己。因为怨恨父母,婚前跟人同居,导致堕胎,引发出后面一系列的劫难,终于把自己推到了生死边缘。我当时详细说了全部的过程,比在群里说的还详细具体。 忏悔的全部内容录下来,传到了我市的弟子规网。我所看的《心上莲花次第开》就是在弟子规学校结缘的。看完书就加群了,心上莲花群一直是我的心理支撑,是我的动力。

 

    我原来一直觉得父母对不起我,我自私、任性、放纵自己的情感。从没想过要爱父母,从没想过要付出。对男友的迁就,也是怕他不要我,才忍着他,委曲求全。通过学习传统文化与学佛,才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样的心,才感召来这样的事,感召这样的命。

 

    在寺院做义工时,因为身体虚,早晚课时一直出冷汗,站不住。我勉强支撑着,才没有倒下。那种身体?

lixiangli2014-02-14 10:36:49
回复:身边的因果故事(13)
劲松在山岗2014-02-14 16:18:08
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