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18公园的湖水里漂浮起一具女尸,泡了很久,肿胀、松软,苍白,像个泡得发胀的馒头,臭,围观的人中吐了几个。
无法确定身份,她的脸皮被整个剥掉了,像个扒了皮的西红柿。
脉络清晰的肌肉组织红艳艳的裸露在阳光里,下巴还露出了白惨惨的骨头,衬在绿油油的湖水里,像幅油画。
肯定是被谋杀的,自杀投湖的,失足落水的,都没有这样的死法。
这一个月里,杀人剥脸案已经是第二次发生,全市的丨警丨察都开始加班,晚上人们开始呆在家里。
陈方堂躺在雁都宾馆房间的大床上看到了这则报道,冷笑了一声。
真是一个模仿与抄袭横飞的时代。
他原以为自己的手法是独一无二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跟风者。
他的手提箱夹层里现在正装着两张白皙柔韧的女人脸皮,而且第三张也早已物色好,他随时可以让这张脸皮完整无缺的分离。
这个女人正在他身旁香甜的睡着,呼吸均匀,长相不错。
她的脸就像朵待摘的花儿,陈方堂将亲手剥下这张脸,烘干,鞣制,让它永不腐烂。
这才是陈方堂的下一张藏品。
218湖里浮起的那具女尸与他毫无关系,有人在模仿他的手法杀人,没创意,陈方堂对这个不知名的凶手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