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zi20152017-11-25 14:46:33

原文作者:广净

传统文化拯救了我的家族

上海电影制片厂演员 傅冲

各位石家庄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好,我叫傅冲,谢谢。 坐到这个讲台上真的是非常的德不配位,每次坐到这儿呢,就是如坐针毡。因为这个讲台真的非常的神圣,我呢是从来不会紧张的人可以这么说,因为我演戏已经十来年了,所以面对镜头已经是非常地从容了,那面对人群呢也是没有什么太大感觉的。因为我们经常拍戏嘛,大家也知道我是一名电影演员,影视演员。但是每次坐到这个讲台的时候呢,我的心都是那个跳速地很厉害。因为我每次坐到这要为大家说一些自己真实的情况,在没学习传统文化之前自己的这些不好的习气和这个不好的行为,所以总是有点抹不开面子。

那今天又有很多的记者在下面,更是觉得很惭愧。因为每次都要,这个演员面对观众的时候都要把自己的好的给大家展示出来,甚至呢没有什么好的情况下还要编造一些新闻来给自己的脸上搽胭涂粉,可是今天我要为大家呢,把我这个胭脂和粉都要揭下来,让大家看一看我的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把这个假面具撕下来,谢谢大家。

我先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傅冲,来自上海电影制片厂,是一名影视演员。在座的各位观众朋友们呢,可能看过我的这个影视作品。我出道的第一部戏就是《红十字方队》,那是一部军旅题材的戏,当年在央视呢播出的时候是当年收视率之首,也曾经获得了很多的荣誉,这部戏。那我扮演当中的这个女一号,罗云,就是教导员。这两天也有很多观众朋友让我签名什么的我也挺惭愧的。这个戏演完以后呢,我这个星途呢还是比较顺利的,因为我不是属于那种一夜大红大紫的人,可是我还是属于非常幸运的一个影视演员,从来没有太多的这个攀缘去求一些什么,但是就来了很多好的事情,好的影视作品,而且每年都在疲于奔命地拍戏。

记得前两年,是前年吧,有一年我竟然接了8个戏,就是非常地疲劳,因为我很注重这个名利,在这个进到上海戏剧学院以后呢,我这个名利心更加地滋长。

 

其实在小的时候倒没有这种名利心。 那么接下来呢我再介绍一下我的家庭背景。

 

   为什么每次都要介绍我的家庭背景呢,并不是有炫耀的意思,而是我知道了我现在为什么,就是从来没有努力过也能得到那么好的机遇和运气,是因为我的祖上积了德。我的外公呢也就是我的姥爷是一个普通的裁缝,但是呢,他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一个老人,他曾经为这个,他是东北沈阳的,沈阳人,他为当地的领导啊,一直做那个中山装,还有为这 个国家领导人,我忘记了是谁,因为姥爷过世地比较早,也做过这个中山装,他们的出国访问的时候他也是为他们做这些服装的,是手艺非常好的一个老裁缝。我的爷爷呢德行也是非常高的,他是五五年授衔,六四年的少将,是革命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了,可以说。在这个通讯兵部呢曾经担任过主任,爷爷呢是从事通讯部门的工作,在解放战争的时候,都是和我们陈毅委员长啊,解放了南京、上海一路这样的,他们俩配合着,因为爷爷是干地下工作吧可以说,那现在大家看过暗战啊什么的,我爸爸还跟我说,其实那个暗战里面那个故事都是真实的,是爷爷他们那些事情。 还有曾经我们上海电影制片厂,拍过的一个老的电影叫《永不消逝的电波》,里面有一个人物叫李霞,这个李霞的原形叫李白,是爷爷的老部下吧,当时就是这样子的一种情况下解放了上海,他们这些人真是用自己的鲜血换来了我们今天的这么安定祥和的一个气氛,我们真的应该感恩这些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掌声),谢谢。

 

那么爷爷在前两年逝世了,以前呢在没学习传统文化之前啊我没有想过这么多,我觉得我的命运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因为我天生,人家说我天生丽质,我就应该拥有这一切,而且特别地顺利,我从来没有感恩的心,没有感恩过外公外婆,没有感恩过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没有。

 

为什么我有这样的一个心态呢,那还要从我的家庭环境说起。 小的时候,父母呢,家庭环境非常不好,他们也是彼此吵闹很厉害,我想啊,这个问题啊其实是现在家庭当中普遍存在的一个现象,据有关资料报道,现在城市的离婚率有的都达到50%以上,甚至有些城市达到60%以上,特别地可怕。因为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对这个单亲家庭孩子的心理啊,真的是深受其害了吧。我为什么今天要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呢,其实并没有控诉我父母的任何意思。

 

因为他们现在也学习传统文化了嘛,就在这之前,我就说我们犯下的一些错误,都不知道都没有学嘛,那自打他们结婚之后呢就开始吵,甚至呢我父亲就动手打我妈妈,而且打得特别地凶那种。我呢是很小的时候就有记忆力了,1岁多吧,俗话说幸福的童年都是一样的,你问问那些孩子们,你想想你一两岁的事,两三岁的事,有谁能记得住呢,恐怕记不住,六岁之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可是我有记忆,因为不幸的童年各有不同,他们的这种吵闹以为一两岁、两三岁的孩子不会记得了,其实不然。那我要告诉在座的各位家长,还有许多老师们呢,都是有为人父母的人。其实你们的吵闹,你们的每一句话,孩子从生下来的一刻,那个眼睛啊就是录像机,那个耳朵呢也是录音机,他都在听闻着父母的一言一行,是你们的翻版。我们的父母啊,真的,谨言慎行啊。 我小时候父母就没有学习传统文化,也不知道怎么帮助儿女,只知道让孩子吃好穿好,仅此而已。那他们之间的矛盾呢,就忍不住脾气,在我面前时时爆发,以至于后来上升到两个人打的就是,每次打都严重到我妈妈都离家出走,就每次都是这样,那给我的心灵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

 

那我记得两岁左右的时候,我经常从一岁半吧那时候,一岁半到两岁吧,那也就是刚说话嘛开始,就每天晚上做噩梦,经常就是嗷一声就从那个床上啊就跳起来了,跳起来干嘛呢,就像疯子一样叫。我妈妈一看这孩子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也知道就是他们的吵闹对我的身心的伤害。所以呢就决定给我送到常托幼儿园,但是那个时候太小了,没办法送到常托幼儿园,就把我的年龄改了,改大了,改大了两岁,然后就送进去了。那我那时候长得也比较胖,就是比较大,我生下来的时候就8斤多,所以就比别的孩子长得大一点。进去以后呢,虽然表面上看是和一个正常孩子一样的年龄状态,其实我还是年龄比较小嘛。

 

我记得还在幼儿园那几年,都是非常痛苦地过来的。我进了幼儿园每天呢必做的事情就是拿着一个小板凳,在那个幼儿园有一个孩子们放衣帽的厨子的旮旯,坐在那儿。坐在那儿干嘛呢,想问题,冥思苦想,一想想一天。想什么呢,想他们为什么打架,又想爸爸现在是否又在动手打妈妈,想我怎么样能够去救妈妈。就这样一想就想了好几年。

 

每次妈妈送我到幼儿园,星期一吧,送我到幼儿园的时候我都没有任何要求。因为每次幼儿园进幼儿园的时候,就是星期一进幼儿园的时候,每个小朋友都是又哭又闹的,他怕妈妈们离开他们,想回家哈。但是就只有我一个,他们都说是怪胎,也不哭也不闹,就是挺麻木的那个状态,我妈妈每次都是主动问我,说莎莎,在幼儿园好好听老师话,你有什么要跟妈妈说的吗,我说没有,妈妈星期六早一点接我吧。

 

我很替他们担心,现在知道了,我后来呢得了忧郁症,其实就是我小的时候种下的这个病根,可能就在一两岁的时候就种下了这个病根,不知道。 有一次在幼儿园我的一个精神寄托就是别在有胸口这有一个小手绢,那是妈妈给我的。它呢,那个是一个蓝底,带着小红格的小手绢,给我擦鼻涕。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丢了,丢了我就像疯了一样,我从来不到院子里玩的,也不去跟孩子们做操什么活动都不参加,老师也叫不动我。那天我就像疯了一样在校园里边,幼儿园里边找,我那个手绢,找不着,也不吃饭了。后来阿姨问我,你在干嘛呢,我就说我的手绢丢了,后来阿姨担心我,就发动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帮我找手绢,结果还真找到了,都已经埋在土里了那手绢,都已经面目全非了,让我认。我当时认不出来了,可是我就放在了鼻子那闻了一闻,我就说了一句,我说那是妈妈的味道,是我的手绢。

 

由于我的这个忧郁的心理,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么小就得了忧郁症呢,我就拼命地吃,拼命地吃。其实我在沈阳汇报的时候,我母亲现在在上海呢,她上次听了我,我一直藏着我那汇报的碟片不让她看,我怕她难过。但是她还是看见了,就看了我上次汇报,她就哭到不行。我真的怕她伤心嘛,我没有谴责母亲的意思,那她有一次在吃包子,幼儿园,这么大的小包子,我一口气就吃了13个,后来我再管阿姨要的时候阿姨就不给我了,她怕我吃撑着,当时我就特别特别地伤心,我觉得我怎么这么可怜呢,在家里面好像他们也不要我了,在幼儿园也不让我吃饱,我特别地难过。那个时候我因为是从来不大哭的孩子,那次我哭了,而且我从来也是不告状的孩子,我很懂事,我怕妈妈心里有负担,有压力,我就每次妈妈接我的时候我都不跟她说幼儿园任何孩子们骂我呀,或者这个,因为他们经常给我起外号嘛,肥猪什么的,我从来不告诉妈妈,我怕她伤心。可是那次我告诉她了,我说我没吃饱。妈妈呢就去找阿姨问为什么不给我吃饱,阿姨就说她已经吃了13个了,我怕孩子撑坏了。

 

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了,那父母呢在我4岁多吧,不到5岁就离婚了,记得在法庭上那一天,每次就是这一幕一幕的在我眼前的时候哈,我都是像昨天发生过的故事一样。在法庭上的时候呢,坐在中间位置上的呢,现在叫审判员,他就在问我,一直问我想跟谁。其实按理说不应该问这么小的孩子想跟谁,只是我父母的情况特别特殊,因为爷爷是高干,爷爷家里边想留我。他们离婚嘛,他们夺子战争夺了四年,要如果没有我的话可能他们早就离了。就因为双方都想要我,那法院这边,就高干家庭都不敢判离。而且我的这个二姑父就是前日子刚去世的那个公安部部长,叫王芳,是奶奶那边的亲戚,所以就是家里还是挺有势力的,就不敢判离婚的。那妈妈呢又特别地苦,那个法院的那些人,那四年太熟悉我妈了。我妈就是天天地跑法院,他们又特别同情我妈妈,因为他们也没办法了,最后给法院都逼得没办法了,只能问孩子。那问我呢我也不知道,记得当天审判员问我的时候说,你要跟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我呢很聪明,我心里其实想跟妈妈的,可是我就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爸爸,爸爸当时那种期盼的眼光,别看我只有四岁,我明白,我知道他的心思,但呢我在妈妈的怀里,我呢又偷偷地向上面看了一眼妈妈,妈妈也同样那种期盼的眼光,而且把我搂地紧紧的,我知道妈妈是想让我说要跟她,后来那个审判员又问了我一次,我实在逼得没办法了,我才说跟妈妈,我又偷偷地回眼看了一眼爸爸。爸爸那时候那种失落的眼神,真的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因为他特别地爱我。

后来法庭宣布他们俩正式离婚,我呢就高声地跟妈妈说了一句,我说妈妈,什么叫离婚啊,当时全场就鸦雀无声,妈妈就哭了,我回头看着爸爸也哭了,我就知道我犯错了。

 

离婚以后我就跟着妈妈一起过,特别地艰难,而我呢这个抑郁症可能就更加地重了,忧郁的情绪一天比一天重,但我表面上还压制自己。妈妈对我的爱呢就是双重的爱,把父爱和母爱都给了我。但我呢一边呢,心里特别感恩妈妈,也特别心疼她。随着我的长大啊,她给我的爱越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越来越讨厌她,非常地讨厌她。她太关心我了,太爱我了,给我的负担太重了。她一直希望儿女啊,能够成才,望女成凤。但我觉得我很笨,我从小就是一个特别特别自卑的孩子。我上学也不说学,上小学也不说话,也不出去玩,学习成绩也不怎么好,我都觉得我是特别笨的那种。其实是上课的时候呢从来没有认真听过老师的每一句话,我的眼睛瞪着老师每次,老师都以为我听得非常地认真。但是他们每次提问我的时候我站起来都是两个大眼睛瞪着他,从来没答上来一次,因为我的心思魂都没了,但你说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是那个注意力不能集中。妈妈呢就这边一直给我这种爱呀爱呀,我就特别地反感,同时呢我也就特别地恨我爸爸,因为我想我们所受的这个一切的罪,都是他造成的。

 

妈妈呢那时候三十八块五带了我十几年,特别特别艰苦,而且她人呢很刚强,从来不向组织啊申请一分钱,人家都把那个申请困难补助的单子放在她面前,她都不要,她说不需要,她说我们很好,过得非常好,从来都不要。其实我们非常地困难,家庭,有的时候就没有到发工资的时候,还有半个月时候,就剩5块钱,因为她要养我,要书费啊,这个费啊那个费啊,经常这个费,我们没那么多闲钱。 记得有一次学校买校服,是一二十块钱,我知道妈妈没有钱了,然后我就骗老师撒谎,我说没有带,后来骗了几天,老师就说我是在撒谎,就很生气,就给我妈妈单位打了电话,汇报了这个事情,我妈妈当时听了以后就在电话里就哭了,后来她回来以后呢就抱着我哭了,说妈妈对不起你,那天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有钱,要养活我妈,不让她再这么苦了,其实我中专的时候读的是师范学校,音乐师范学校,出来以后要做音乐教师的。其实呢如果我现在不改行的话,还是一名音乐教师,就是因为我这个小的时候,有一个忧郁的东西和想要赚钱,妈妈对我这种望女成凤的心思呢,拼命地就是说,能够什么赚钱比较那个,音乐老师赚钱太慢了。

 

后来有一个机缘,也是非常巧的机缘,人家就让我去考上海戏剧学院,我就很顺利地考进了。进了上海戏剧学院以后啊,我就从这个无限的自卑当中呢变成了自负,对于我的这个前半段这个短短的人生,我从来没有感恩过。我从来没有感恩过父母,感恩过师长,其实我现在学了传统文化以后,细细地回味从小到大这样一个历程,太多人帮助过我。我在沈阳论坛的时候,我小学的那个余校长也来到了会场。不是我把他叫过来的,我工作了一年的小学校,他在地下听,然后他上台来认我。我们俩非常激动,这都是我生命中的恩人,当时我,我签过合同,要为教育事业服务三年,可是我一年我就当了逃兵,我就去上海戏剧学院了。都是他一次一次地跑教育局,帮我把这个章盖下来,他不但不阻拦我,而且说这孩子有她的志向,应该我们帮助她。在上艺师期间,也是我的班主任也一直这样地呵护我,帮助我,我都麻木不仁,甚至他帮助我的所有事情我都忘了。

那弟子规上说,恩欲报,怨欲忘,报怨短,报恩长。我从来没有报过任何人的恩,父母更想不起来,只是恨,只是烦。上了戏剧学院以后,尤其是形象还可以,就一直在做主角。大学一毕业就拍了《红十字方队》,特别幸运,也不是我找的人家,就人家找到我。我的这个自负的心就越来越重,那个心理啊就扭曲到不行,后来呢就得了这个自己没有意识,其实就是抑郁症。 那我要跟大家汇报,其实现在很多演员,就跟我的情况,就跟我以前没学习传统文化之前的情况非常相像。很多演员都有严重的抑郁症,还有狂躁症。什么叫狂躁症呢,要不然就是疯疯癫癫的,张牙舞爪的,要不然呢就特别地忧郁,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想事情,想来想去最后就是想自杀。我到最严重的时候呢就是想自杀。前两年张国荣自杀,跳楼自杀那个消息,所有的人都不理解

huzi20152017-11-25 15: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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