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几次机会到芬兰总公司开会。看到了西方社会,打开了眼界。芬兰街道极其干净,穿着白衣服坐在街边也不会沾上尘土。人们的素养极好,非常文明,社会安全,警察不多,钱包放在明处也没人拿。
她比较了各国的风俗。中国人交友是饭桌上喝酒、灌醉,芬兰人是去蒸桑拿,大家一丝不挂地坐在闷热的小木屋里,喝着冰啤酒,往热石头上泼冷水,关系随着彼此身体的透明而热络。然后穿上泳衣跳到冰冷的水中打水球。美国人最保守,不参加这类活动,身体的秘密绝不公开。
在外国公司工作使她可以有钱支持家里买新房子,为家里付房租水电。还可以自费出国旅游,她去了日本、东南亚各国,在到美国学习前自费到美国玩了两次。
在赌城看裸体舞排队买票时规定18岁以下不许看。她站在队伍里,后面的人喊她不到岁数不要排队,其实那年她已快30岁。她一人到处玩,安排得非常紧凑,人家说,她如此年轻胆子真大,一个人敢玩如此之多的地方。他们认为她是个大学生。其实已30岁。她长相和穿戴给人很大错觉。
在夏威夷参观珍珠港纪念馆时,很有感慨,她对比了中国的爱国主义教育和美国完全不同。首先看到美国船舰被炸沉的遗址,没有明显的标记,用这种方式来控诉二战时美国不能从记忆中抹去的悲痛。大家安静地排队到遗址追思亡灵。用纪录片来表现当时的实况,没有用痛斥日本军国主义的激烈、煽动语言去表示愤慨,而是用平静、惋惜的口吻点出日本在二战时的做法是错误的,希望日美两国人民记住这段历史、珍惜现在的和平。画面的冲击效果及这种异乎寻常的平静似乎更长久地打动人心。
我看到她有如此的进步,真为她高兴。她从小学到中学、大学如果能像现在这样学习该多棒呀。为什么那时总睡眼惺忪,打不起精神?我曾多次告诉她只有能用自己脑子想问题,才能学会、学好、也就长大、成熟了。但她总也做不到。现在她自己竟可以做到了。我怀疑是否1969年我怀她开瘤子时为保胎用了过大剂量的镇定剂。这药的浓度一直很大,在她体内抑制她,使她睡不醒。经过20多年,镇定剂的浓度逐渐消失,她才真正睡醒了。我不懂医学,只是猜测。从这以后她努力工作,在诺基亚干得不错。d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