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把尼泊尔人说得惨兮兮的,但正如俗语所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至少前文提到的福康安大人对他们是不齿的。在福大人看来,为一点银子就攻击同属于一个朝廷的西藏已经是有罪的了,但尼人竟然胆敢勾结英国的东印度公司(英印的前身)。当然,福大人也同样看不起英国人(班师回朝之日,正遇到英国特使马嘎尔尼来北京觐见乾隆,就把西疆的事情告诉了乾隆,于是清朝对英国人的态度变得很强硬)。清廷对尼人的态度导致了后来尼人和东印度公司对决时选择不帮忙,结果尼人失了大片国土,要知道那时候(十九世纪10年代)清朝在陆地上还是有很大优势的。
归结起来,尼人的可恨之处就是没智商,又不愿学习。比如,尼人在二战后从英国人那里拿回更多的主权,但想不到的是不久他们就宣布印度教为国教。当年福康安强迫他们由藏传佛教的红教转成西藏最流行的黄教。这么一来,文化上就一头扎进印度人的怀抱里去了。如今看到印度教强占佛教庙宇,你也就不用替他们难过了。而不丹就做得很好,他们限制印度来的移民,防止了印度教的侵蚀;而且设立自己的国师,以确保在佛教中的独立性(那种流亡藏人把控不丹的论调可以休矣)。
再举个尼人不愿学习的例子。过去整个加德满都竟然没有一条环道,直到70年代中国人帮他们建成一环;而后半个世纪里,还只有那么一条环线。国内过去支教汉语的人已经发现尼人小孩并不真心向学。尼人做一些传统的手工艺品也还行(比如大名鼎鼎的藏刀其实是廓尔克人的佩刀),但在文化教育层面,这个民族似乎没有什么潜质。比我们天资聪慧忠厚纯朴的藏民差远了。
再深挖一层,这种没智商不愿意学习的根源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不是纯粹的黄种人了。他们其实混血得厉害,很多人长得跟阿三差不多。
那么,尼人的希望在哪里呢?是中国吗?中国确实已经给他们带来了一些财富。两条公路口岸,加上一些马帮商路,都已经创造了近10亿美元的边贸额(相信很大一部分是转出口了)。但是,中国救不了他们,毕竟他们的人口都快三千万了,仅仅脱贫就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他们的物资,天然地需要从印度进口,就算中尼铁路能成,也不足以保障尼人的经济。他们自己需要振作起来,依靠自己的智慧在两个大国间求生存求发展;中国也不需要为了帮助这个邻国本身或者为了冲击印度的市场在尼国作过度的投资。
最后,说几句中尼铁路,总觉得不可以太乐观。即使中国境内的各项交通设施都会如期建成,修造尼伯尔段铁路还是极其困难的。有些人听说中国的盾构机运过去了,就联想用那台盾构机开建。这应该不是真的。其一,这机器直径才5米,不像是用来开挖喜马拉雅山隧道的;其二,印度应该反对中尼铁路吧,而这机器从印度进入尼国,印度应该知晓不是用来建造中尼铁路的。就算是将来有大盾构机可用,有充裕的电力,这种大坡度的铁路在工程上的挑战还是难以想象的。以喜马拉雅山的体量和地质复杂性,毁掉几台台盾构机毫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