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藏在哪裡才最安全(自由女神篇第十)
(接上篇)
听了華盛頓的話,姚永安簡直無語:“又想母雞多下蛋,又想母雞不吃飯,又要馬兒跑得好,又要馬兒不吃草,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嗎?”
華盛頓道:“我們西方固然沒有免費的午餐,可是你們東方有_____在你們哪裡,哪個東家不提供免費午餐?你听說過誰為東家賣力流汗還要自帶午餐的?你赶緊發揮東方人的智慧,為我想出‘免費午餐’來。不管怎樣,有條件不要我散財,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不要我散財!”
這回輪到姚永安沉吟,半晌,才答道:“那就得想出一种聽起來很棒,足以蠱惑人心,看起來很美,足以撩撥欲望,但又永遠無須兌現的沒有价值的价值,也就是空頭支票。”
華盛頓聞言,立刻來了興致:“望梅以止渴,畫餅以充飢,有點意思,英雄所見略同,這個聽起來与我的思路似乎心有靈犀,不謀而合。只不過我的想法有點模糊,不夠清晰,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才真正是無須兌換价值的空頭价值,無須履行承諾的空頭支票?永遠不可自由兌現的自由?”
姚永安合掌當胸,道:“宗教。”
又說:“不管是你們耶教還是我們佛教,都印刷了大量的冥幣,塑造了無數的神像或菩薩,以騙取信眾的真金白銀,但這些冥錢永遠無須兌付,神像菩薩也永遠無須現身,它們確是听起來很棒,足以蠱惑人心,看起來很美,足以撩撥欲望,但又永遠無須兌現的价值。但是傳統的宗教有一個問題,都只能騙人施舍點“奉獻”或香火錢,而且還心不甘情不願,關鍵的是,這兩個宗教都只能讓人捐錢,不能讓人舍命,而我們要的是炮灰。伊斯蘭教雖然能讓人舍命,但又不兼容其他信仰和价值體系,而且我們也沒辦法讓美洲人民都變成伊斯蘭信徒。”
“有了!”華盛頓忽然有如醍醐灌頂般的頓悟:“我們何不創立一种全球宗教,讓地球上一切人類皆摒棄其傳統信仰,只信仰這种全球教,其教義由我們規定;再發明一种世界通行之共同价值,可暫名曰‘普世价值’,讓全人類都放棄其祖傳价值,改用我們的价值,其价值量由我們決定。只是這种宗教和价值必須有一個吸引人的名字,足能令全地球的人都心甘情願犧牲一切乃至生命,為之奉獻;這种普世价值也必須嚴禁用於交易,以免我們喪失控制權。傑佛遜,你宗教學功底深厚,佛學也很精湛,是人中之傑,為人也謙遜,這樣吧,你与姚永安協商,共同給這全球教和普世价值弄出套教名,教義,教規,另外再擬定一尊神像出來,越快越好。”
傑佛遜聞言,即從褲兜中摸出一張紙來:“陛下,小臣早已經準備好了。這個全球教可名之曰‘自由教’,其教神可號之日‘自由神’。‘自由教’之教義,曰‘民主’‘選舉’‘法治’,‘自由教’之教條,曰‘人權’‘平等’‘博愛’。‘自由教’之教規,凡入教信眾,其所享之一切教權,教產,教資,教券,均不得自由買賣,自由交易,自由兌換,自由變現。”
華盛頓問:“‘自由神’之性別,是男神?女神?還是不男不女無性神?”
傑佛遜答曰:“考慮到叛亂戰爭的殘酷性,我們急需蠱惑男性炮灰來送命,為增強吸引力,我們暫定‘自由神’為女性,全稱可為‘自由女神’。”
華盛頓興奮地說:“‘自由女神’,好,連我都被撩起來了。她長什麼模樣?以誰為模特兒?最好要顏色絕美,足以誘惑全天下窮屌絲男人。”
傑佛遜道:“起初姚永安大和尚建議采用觀世音菩薩為模特,但考慮到觀世音菩薩雖然主宰救苦救難,但她曾經套了個緊箍咒在孫猴子頭上,是個獨裁者,与‘自由’理念相悖,而且,听說她本為男子,為了權力自宮變性為女兒身,違反了我們‘自由’不得兌現為‘權力’的教規,故不予使用。後來我又建議使用耶穌教裏的聖母瑪麗婭為模持,又被姚和尚否定……”
華盛頓插嘴問道:“為什麼?”
姚永安答道:“瑪麗婭懷裏總抱著個小拖油瓶,來歷不明,一個單親媽媽,對未婚男青年恐沒有勾引力,不足以換起他們的獻身精神。”
這時,殿外衛兵高唱:“法爛屎王國駐大美麗姦國大使蛙德西元帥到_____!”
華盛頓忙曰:“快請!”語未竟,見一威武將軍,全身戎裝,峨然而入,一手按劍,一手捧一尊白色泥塑雕像,厲聲曰:
“聞諸公因‘自由女神’模特一事,曠日持久,未有決斷。吾王焦灼,遣某奉‘自由女神’像一尊,以決諸君之疑。吾王所助槍炮彈藥,抵阜有時矣,今者最關心的問題是:‘何日舉兵,痛毆英賊?’”
華盛頓未有以應,姚永安立於側,代答曰:“吾君聞之,人有靈魂,軍亦有軍魂。一支沒有靈魂的軍隊,是注定要打敗仗的。故偉人云,兵馬未動,靈魂先行。”
蛙德西亢聲曰:“然也。吾王之意,即以此泥像為爾軍之靈魂,聊以慰安軍心可也。”
於是蛙得西將手中所捧塑像,置於華盛頓禦前椭圆形辦公桌上,眾人看時,但見好一樽美女神像也,有賦為證:
其為像也,泥灰塑其體,鐵石鑄其心,粉黛畫其皮,丹砂塗其唇,金冠罩其頂,床單裹其身。纖腰裊裊兮,穌胸高高,雙峰隱隱兮,兩眸窅窅,香肩潤潤兮,金發飄飄。一手擎著鬼火,一手攬著褲腰,兩瓣肥臀左右甩,一對豪乳上下跳。口中高嚷自由,腹内暗藏兵刀。遠觀疑似神仙女,一觸原是畫皮妖。
三百年之後,又有一書生流笑波者,見而美之,隔太平洋寄情詩贊曰:
“美哉!自由女神,三百年來君安在?三百年后相見遲!年年思君不見君,今見君矣鸡鸡直!”
華盛頓問曰:“此女何人也?”
蛙德西曰:“她不是人,是自由女神也。”
華盛頓又問:“孰為模特兒,背景若何。”
蛙德西曰:“此吾法爛屎國及全世界當代大紅大紫,最得聖心,巴黎香榭麗舍八大胡同麗春樓之頭牌*****茶花女是也。吾王之愛之戀之,甚於夫差之愛戀西施,項羽之愛戀虞姬,宋徽宗之愛戀李師師,吳三桂之愛戀陳圓圓,肯尼狄之愛戀夢露露,蛙某人之愛戀賽金花也。蛙某与之亦嘗有一宿之歡,欲仙欲死,如醉如痴,欲罷不能,欲止不舍,其妙也,甚於辛丑年之賽金花遠矣。”
華盛頓不覺涎流津涌,赧顏曰:“如此其妙耶?其人今安在?价昂乎?价廉乎?免費乎?朕可一嫖乎?”
蛙德西曰:“据林紓《巴黎茶花女逸事》載,其人真義婊也,真烈女也,所戀慕之嫖客,分文不索,甚者倒貼巨金相賠。惜乎罹黴毒之疾,患愛滋之症,歿已三月矣。吾王甚哀之,嘉其獻愛情之忠貞,悲其殞紅顏之薄命,塑斯像以旌之,賜名曰‘自由女神’。此‘自由女神像’之來歷也。吾王堅信,賽金花能換救大清百姓於滅頂之災,茶花女當亦能解救美洲殖民於倒懸之苦。”
華盛頓聞其言,一錘定音,曰:“善。即以法爛屎王之情婦‘茶花女’像為三軍之靈魂,號令全美殖民地軍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