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义峻我一个朋友狂爱足球,但一提到中国男足,他手一摆,义愤地说——没指望了!我狂爱文学,但有人问我中国作家时,我也是头一摇——没指望了!正像不久前德国著名汉学家顾彬先生毫不客气的对中国作家发炮:中国当代作家,几乎可以“一笔带过”;他们外语都很差,难以真正具有国际性;当代中国作家大都在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这话一出,一些中国学者与作家就开始反击,用中国人擅长的中庸主义与投机主义,因为没有绝对的逻辑,所以任何话都是可以被挖墙角的,于是把顾老爷子的结论痛批一番——然后接下来呢,正像纪晓岚妙对太监的发问——然后下面呢?下面啊——没了! 中国作家与中国男足本应该共同撑起中华民族的精神脊梁,但很遗憾,二者都是“精神阳痿”。我原以为中国作家会知耻而后勇,遗憾的是,这中国作家与中国男足一样,脸皮十足的厚,根本是三枪戳不破一点皮,哪里知道廉耻的味道啊。没有廉耻就算了,你和人家对吵一番然后倒是努力啊,结果吵闹只是转移一下人们的注意力,发发自己的小牢骚,因为这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掩饰无能了,所以继续去洗臭脚,睡大觉,你爱咋咋地! 依我看来,男足是一项最能体现民族性与国民综合素质的运动。在这里,体能,理性,精神魄力,抽象逻辑思维能力,空间几何构思能力,想象力,创造力,团队合作精神,都可以体现出来。你看欧洲白人足球的强悍与野性,看他们运球进攻之中的巧妙逻辑与想象力;你看南美足球的自然天成,发于本性的热烈情感,尤其那桑巴舞一样的巴西风味,就像一个伟大艺术家在翩翩起舞,美不胜收;你看日本与韩国足球,虽然身体素质不如白人,但是那股紧咬不放的咄咄逼人,从始至终锲而不舍与精诚合作的团队精神;你看黑人足球的盛大体能,介乎力量速度与技能巧思之间的平衡功力,还有那种不畏强敌的“呆傻劲”,也让我们感动不已。 而相似于中国足球在世界足球战场上的“忽略不计”,当代中国作家在世界文坛争夺战里也只是躲在墙角里的小女人。欧洲的名作家几乎一直是世界文学阵营的第一梯队,无可撼动,甚至美国新贵都奈何不得;南美洲有马尔克斯和博尔赫斯等一大批有思想与艺术造诣的大师,前者80大寿生日会上演讲的时候连克林顿都要去听听他说了什么;日本有川端康成与大江健三郎,一个“美丽”,一个“暧昧”,把日本民族的文化精髓宣扬得没话可说,还有后备的村上春树,三岛由纪夫等,也都是杀气腾腾;俄罗斯以托尔斯泰为首的一大批令人高山止仰的大作家,人家连诺贝尔文学奖都不放在眼里,水平比那还要高;非洲和一些在地图上很难找的小岛上,名作家也如数家珍。 当代中国作家呢?我不想全景式的数落一番——实在是不感兴趣,我只说一个事情。大概是前年,瑞典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院士来北大民主楼演讲,当时有几位我们的名作家来捧场——莫言,余华,李锐,还有一个不记得的女作家。当有听众提议让马老歇息一会,请在场的中国作家上台和大家交流一下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在场所有的外国听众全部起立,走人!后来有听众提问——中国大众喜欢看电视胜过看小说,这该如何是好?其实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的意思其实是,你们这些作家写的东西不能勾起大众的兴趣,该反思一下么?结果我记得很清楚,莫言说要停电,李锐默契的配合说解决中国大众爱看电视不爱看小说的问题是北京市供电局的事情。就这样插科打诨的一句玩笑代过,无聊透顶!然后余华有一段发言,说的什么完全没印象,只深深的记得他的眼神,里面透出一股铜臭的味道。和马悦然先生那澄清的天真,真诚的坚守的目光对比强烈。 奥运会已经过去了,中国的金牌总数成为世界第一,但其实真的没什么太可高兴的,因为男足最能体现一个民族的国民素质。在中国男足身上,我看到最多的是一种散漫,和缺乏责任。但我不能否认,就像中国作家,他们的灵魂时有一种焦急,想要有所作为,怎奈,技术水平不到位,思想浅薄,缺乏想象力,只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中国作家与中国男足,一个手臭,一个脚臭,但是都知道赚钱。如果我们这个民族,做什么都是为了赚钱,都是一种赚钱的手段,没有了高远的心,忽视了责任与坚持,不能甘于孤寂与刻苦,了无思想,那真是可悲极了。 真想让中国男足与中国作家踢一场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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