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ll在迪拜的几天,刚好是农历新年.本来是中国的春节,被韩国人越南人一顿闹腾,让美国总统改口称"亚洲农历新年".还好,名字虽然改了,也还是春节.
在迪拜过中国春节,味道少了很多.虽然,也是在亚洲,那些阿拉伯王公贵胄没有一点过节的意思.还是那个在海里修岛屿的公司经理的发言人想得周到,问我是不是中国新年了?我无辜地回答:"是啊,阿拉在上,这就是中国的新年,春天就要来了."虽然迪拜的海边还是6,70度,根本没有初春的架势.
到底也是酋长众多的地方,当听说我这个中国面孔要过节,酋长们和酋长的一二三四太太们,都非常乐意要举办一个庆祝活动.我谦虚地建议到,就不用再迪拜港上空放焰火了,咱们就吃一顿,喝点葡萄酒就行.那些黑面纱下面的美丽阿拉伯女人们笑了,因为我注意到那纱巾好像在随着气息在抖动.我能看到盖着面纱的女人,已经是很高的礼遇了.采取的那几天,在纽约比较熟悉的那几个阿拉伯同事没有一起随机过去,接过没有谁理睬我.等到那几个阿卜杜拉过去,又把联合酋长国的几个伊卜拉欣兄弟,赛义德等等堂兄弟叫出来,握握手,在一起喝啤酒(偷偷地),大家就以兄弟相称,也可以到他们家里去看电视.为什么看电视能表达兄弟感情?因为可以看好多那种内容的卫星节目。而酋长国自己的节目可没有这些内容。
当那些伊卜拉欣,好几个赛义德知道我是中国人,中国的春节来了,立即动员起来:向安拉发誓,要让我这个东方的兄弟过一个家乡的节日。
我内心一阵欢喜,也许过节的时候,他们的美丽女人会除掉面纱,让我看看阿拉伯贵族家的女人,看这些阿拉伯贵族整天高兴的样子,那些女子一定出色地漂亮才行啊。
2月10号开始,其中一个伊卜拉欣是老大,跟我中国一样,老大爷是家中的继承人。他出面组织准备庆祝活动,当然有拉大的老大,王宫里的工作的某位大人授权。
我第一次见识阿拉伯贵族做事情的架势。伊卜拉欣问我,春节该吃什么?我说一般妈妈做什么吃什么。他说:“那不行,我们阿拉伯人家里来了客人,就必须把最好的食物拿出来,你就等着吧。”
我于是开始等。过几个小时,伊卜拉欣打来电话,问我能吃羊肉吗?他听厨师说中国人不吃羊肉。我说吃。他又问吃骆驼肉吗?我谦虚说,吃!为了减轻他的心理负担,我安慰他,除了不吃三明治,什么都吃。伊卜拉欣就放心地放下电话。我猜想,不会是要给我做传说中的阿拉伯大餐,烤骆驼里面放烤全羊,烤全羊里放烤全鸡,烤全鸡里放烤牛肉,烤牛肉里还有青蛙王子?
很快春节大餐来了。沙漠中的游泳池边,绿草如茵,象牙海岸运来的棕榈树高大,还有说不尽的鲜花。真的鲜花,甚至还有郁金香。谁能才想到,几百米之外的墙外就是沙漠,里面却是云蒸雾腾的花园,花园中到处是洁白如云的阿拉伯长袍飘舞。
一大群的阿卜杜拉,伊卜拉欣,赛义德围过来,跟我拥抱,看来是把我这个东方兄弟当成兄弟了。闲话少说,说吃的。
我直奔主题,那用骆驼,羊作的是什么菜?
“想我了吗?”伊卜拉欣骄傲的大声宣布。
“想,几天没有看到你,你忙坏了吧?”我赶快说,“那你为我做的那个骆驼和羊的菜是什么?”
“想我了吗?”伊卜拉欣重复了一遍。
看我满脸疑惑,就用英语拼了一遍:“S-H-A-W-A-L-M-A".
我明白了,才的名字就叫“想我了吗。”好浪漫的名字,怎么与骆驼和羊有关?
伊卜拉欣引我到白色大棚里,大棚里豆蔻香气扑鼻,好拉伯仁喜欢小豆蔻,喝咖啡之后也用。大棚中央有大桌,桌上有。。。。。。。
那就是“想我了吗?”我指着那个一人多高,外面裹满肉,有厨师用火对着烤。蓝色火焰把肉上的油水烧成烟花四溅。
伊卜拉欣打了个手势,一个厨师马上抄起一把明晃晃的弯刀,从烤好的肉上,把表面的那一层削下来,七八条,装在阿拉伯人用的那种大盘子里,端过来,弓着腰,在西卜拉欣面前端着。伊卜拉欣示意我,直接用手抓。我抓起一条,放在嘴里,吱吱作响。咬下去。 但是,这是什么肉?好像是牛肉,又好像是羊肉,也许是骆驼肉?我没有吃过骆驼肉。味道似乎渗透到了每一个细胞,那美味实在无法形容,那些阿拉伯香料也说不出来。
伊卜拉欣看我吃得得意忘形,开始介绍那肉怎么做的。
那些从初生的骆驼,牛,羊,鸡,驼鸟,虾,鲟鱼取下的肉,分别用香料研制24小时,用伊卜拉欣的话说:从日落到日落。然后分别在锅里蒸。最后切成片,在炉子里烤到半熟,最后在一层一层交错地穿在铁棍上,压紧,又用一个“日出到日落”,用香料腌制好。最好就是我看到的,用火一层一层地烤,烤熟一层吃一层。每一层有不同的肉,每一种肉里有不同的香料。
这就是我的阿拉伯奇遇。今天回来,我还在想:“想我了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