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只猴子没出生在充满手枪,坦克,炸弹和导弹的一个社会里,也不可能理解“饶恕你们的敌人:祝福骂你们的人;打了你的左脸就把右脸给他伸过去”之类的天主教信息。另外一方面,文化让人们具备名目繁多档案完备的咒骂,表情,武器,甚至精心安排的礼仪来庆祝“打击敌人”(另一些生灵)的胜利战争。相反也会碰到一些社会和文化程序,这些程序一当设立在人的大脑中就如同真正的情感闸门一样,来制止进攻和复仇的愿望。
在蜘蛛族群中不可能冒出一只蜘蛛,某天开始搞起一场和平运动:“蜘蛛姐妹们:咱们的苍蝇姐妹们对咱们做了多坏的事情呀,是不是?为什么我们必须要用邪恶的网抓住她们,杀死她们并且把她们都吃掉呢?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素食主义者呢?”
在人类当中产生了例如基督这样的人,宣示着和平,宽恕,把另一侧脸给打你的人伸过去的信息。任何一个人的大脑计算机都会接受到这种程序并且程度大小不同地吸收下来。可以施行宽容,就如同拉小提琴一样,而大脑计算机创造出一个特点差异很大的反暴利的程序。莫罕达斯.甘地和阿道夫.希特勒是这个领域里对立两极的最新的两个例证。
如果英国人谩骂印度人或是南非的某个人,由于他是“有色人种”把他从头等车厢里使劲地推搡出去,并且把他从火车上扔到地上,即使是圣雄甘地也不能阻挡他的大脑计算机,启动愤怒的情感和报复的愿望。但是另一个相反的程序可以从同一个大脑计算机里劝导他:“镇静下来;原谅他们吧;祝福他们;热爱他们吧”。
耶胡迪.梅纽因或是安德烈斯.塞戈维亚,通过多年的排练(如同德里纳尔斯大师所说的那样 :“五分钟吸气,九十五分钟发汗”),已经在自己的大脑里建立了一个精雕细刻的程序, 使得他们能够以特殊的控制力来掌握各自的乐器。圣雄甘地通过多年的试验和实践天主教宽容,和打了你一侧脸再把另一侧伸过去的观念,他已经在自己的大脑里获得了一个令人嫉妒的“自我控制力”的程序。规范着愤怒和回击打自己的人的愿望的定律遗传程序,并没有在莫罕达斯.甘地这里消失。从另一个形式来看,不需要“自我控制”,就是说,打断胳膊也要抵制暴怒的情感冲击。
以同样的方法莫罕达斯.甘地承认,尽管自己已经多年独身了,每天还是感到,特别希望遇见年轻,漂亮和甜美的女人,有着强烈的让独身“见鬼去吧”的念头。我们在这里应该捕捉到规范着情感系统的生物定律的作用。
一个生物自然的程序诸如一个男子要把他的阳性种子放到遗传计划预设和预订的地方的愿望,或者说,回击向我们进攻的人的愿望永远不变也不能变。所有男性的睾丸----无论圣.胡安.德.拉.克鲁斯(十六世纪西班牙神学家,诗人----译者注)的也好,莫罕达斯.甘地的也好----按照生物社会指示和严格独立的定律,持续生产着数以百万计的精子并把它们存放到睾丸冷库内(阴囊悬于体外以便可以得到较低的温度和担当冷藏室的作用)。一当这个冷库装满了,大脑计算机就通知这个男子应该进行一项对蜂房有特殊益处的工作,并且用性交愿望这强有力的情感杠杆对他施加压力。生物自然程序跟谁都不结婚。
那么现在,跟猴子不同的是,人们在自己的社会里遇见了猴子在自己的社会里所遇不到的文化程序,此外人们的大脑计算机具备了吸纳这些程序,和把它们变成生物文化程序的设施。一只猴子在它的种群里不会碰到另一只猴子,为了享受对上帝的爱,为了更好地服务于它们种类或族群的兄弟姐妹们,或是为了抵制“下流的直觉”而劝说它独身。
在所有的社会里,都形成了一部劝导“人们自我控制”,不要对愤怒再火上浇油,要知道及时管住自己舌头的法典,这法典部分是宗教的,部分是伦理的,部分是美学的或“文明的”。所以,在众多箴言中,我们读到:“缓发火者比强者更有胆识,能主导自己精神者比攻城略地者更强”。 老子,在基督诞生前六个世纪就表述了这样的观点, 并弘扬了这同一种理想:“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故而,一个人是处在两个对立程序的制约的:愤怒的程序和“要自我控制”的程序。大脑计算机从幼年就可以建立起来一个程度或高或低的“自我控制”程序,直到达到圣雄甘地所达到的喜马拉雅山的高度。利用全部物理的,化学的和情感的机制进行生殖或自卫的程序早就在大脑计算机里建立起来了。
相反,演奏小提琴,独身或“自我控制”的程序要经过很多小时,日复一日和年复一年的“辛勤汗水”,重复积累才能在大脑里建立起来。一天之内就要达到安德烈斯.塞戈维亚所达到的音乐喜马拉雅,或莫罕达斯.甘地所达到的伦理喜马拉雅的高度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