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叫冰月的女人身上,尝到了做为 “男人”的另一种滋味.从那一天开始,我不可自拔的迷上了女人的身体.不可否认,冰月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尤其对我这种没有任何经验的莽撞的男孩.男人对于性,就象沉睡的火山,一但苏醒,那炽热的岩浆就会源源不断的喷薄而出.
我和冰月在塞纳河畔的一间小旅馆里住了三天.从旅馆的窗户,远远可以眺望到艾菲尔铁塔,那是法国人的骄傲,也是我对巴黎最初的记忆.因为除此之外,整整三天,我们哪儿都没有去.我们把早餐叫到房间里,从吃完早餐我们就纠缠在一起.我们整日整夜的做爱,我贪婪的索取着一个年轻且成熟的女人的肉体,而那个女人同样不知疲倦的索取着我的.我们都把手机关掉,我们将现实的世界暂时抛在了脑后.
到傍晚的时侯,我们赤裸相拥着坐在床上看太阳从西面的凯旋门缓缓的落下.
我象一只受伤的大雁脱离了雁群,孤零零的盘旋在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山顶.我急切的想找寻一个温暖安全的山洞可以让我栖身,可以让我疗伤.而冰月那充满母性温柔的怀抱即时接纳了我.我便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到第四天早上,冰月早早的起床.她很仔细的化妆,把自己打扮的非常漂亮.
冰月挽着我的手亲热的走出门.我们沿着塞纳河散步到艾菲尔铁塔,又坐地铁去到香榭丽舍大街旁的Avenue Montaigne上逛名牌店.中午我们在13区的Avenue de Choisy一家街边上的法国餐馆吃正宗的海鲜大盆.我们头碰头共同分吃一份很大的盆子里的海鲜还有Moulse Frite.我们就象无数热恋中的情侣在梦想中的巴黎尽情享受着浪漫.
下午我们坐RER到五环的迪斯尼乐园.虽然这个欧洲的Disneyland 跟美国的Disneyworld相比较小得可怜.我们还是玩的很尽兴.尤其是冰月,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小女孩,兴奋的大呼小叫,硬是拉着我连续坐了三次Space Mountain.
那天晚上我们登上了Notre Dame de Paris,然后在塞纳河边的咖啡馆里坐到了很晚.
回到旅馆,冰月突然说她很累,就回她自己的房间去睡了.
第二天,我们坐早班的TGV快车回瑞士.从上车开始,冰月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次我们没有坐包厢.在二等车厢靠窗的座位上,冰月戴着耳机,坐在我的对面.
她的脸上冷漠没有表情,她的眼睛始终看着车窗外.
在里昂停站的时侯,我冲进大雨里去买冰月钟爱的土耳其烤饼.买来了,热乎乎的.
冰月却并没有吃.她说她不饿.
五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洛桑.
歪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原来歪哥亲自到车站来迎接我们.
下车前,冰月神情复杂的看我一眼,淡淡的对我说: “你现在就跟当年的他一样.有一天,你也会变成他的.” 说完了,她把MP3里的CD取出来,说送给我.
那是一盘张学友的专辑 “三天两夜”.
歪哥是在站台上接的我们.
冰月见到歪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边说:想死我了.
我在一旁冷冷的站着.
歪哥却大步走上来,给我一个德国式的熊抱.三角眼和酒糟鼻子也过来跟我拥抱,仿佛对待一个凯旋归来的英雄.
我那时侯还不知道要是那只背包给警察搜到的后果.
歪哥在车上递给我一张卡,那是UBS银行的现金卡.歪哥说里面给我存了一万欧元,是我应得的报酬.
我把卡扔还给他,说我算是还了你的一个人情,我们现在两清了!
车上几个人都露出奇怪的表情转过头来看我.
歪哥嘿嘿一笑说: 小老弟,这世界上是没有人跟钱过不去的! 况且就算你看不上你歪哥,这钱上也没有写我的名字.我是我,钱是钱,难道你真的不需要钱吗?
我心里一动.我真的不需要钱吗? 我当然需要钱.有了钱,我就可以不再需要听从我爸的安排了.有了足够的钱,我就可以离开瑞士,回到我亲爱的母亲身边.我要带我母亲搬回江南的小城,跟那个市长父亲离的远远的…
那天,我不但拿了歪哥给我的钱,还跟歪哥他们在山下的汉隆餐馆大吃了一顿.
没有多久,我就跟歪哥他们一伙成天混在一起了.学校的同学也开始怕我了.
阿达劝了我几次.我不听,她就不再劝了.她对我很失望,开始故意的避开我.上课的时侯也不和我坐在一起了.
对阿达,我有愧疚,可我是真正的喜欢她.
如果对于冰月,我只有性的依附;那么对于阿达,她才是我真正青涩的初恋的爱.我常常有把她一把紧紧抱在怀里的欲望.
阿达说,除非你跟歪哥他们一伙彻底划清界限,否则,咱倆没戏!
她这么说的时侯,亮亮的眼眶里全是泪水.
可是,我更离不开歪哥.因为我迫切的需要钱.
人要是同时染上了赌和毒,那这个人算是没救了.
虚构, 虚构,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