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自白与梦呓
- 陆 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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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久了， 从去纽约参加纽约长风中乐团在墨尔金音乐厅举行的首演作 品音乐会到现在， 又好像才是昨天发生的。 我 发 现 对 一 切 记 忆 弥 深 的 事， 都 会 有 这 样 的 感 觉。 在 那 次 音 乐 会 上， 演 奏 了 不 少 中、 美 作 曲 家 们 为 长 风 中 乐 团 而 作 的 乐 曲， 其 中 有 我 的「丝 竹 引」， 一 首 为 中 乐 而 作 的 八 重 奏。
回 想 在 构 思 「丝 竹 引」 时， 常 常 对 著 窗 外 冥 想。 窗 外， 大 树 枝 繁 叶 茂， 艳 阳 当 头， 秋 风 瑟 瑟。 来 美 七 年， 为 西 洋 乐 器 倒 是 写 了 不 少 东 西， 但 现 在 脑 子 里 中 国 乐 器 的 声 音 似 乎 离 得 远 了， 渺 茫 了， 朦 胧 了。 心 里 很 是 有 点 儿 惶 恐。 怎 么 了？ 我， 一 名 来 自 中 国 的 音 乐 人， 但 现 在 我 像 是 迷 失 了
常 常 回 顾 起 在 大 学 求 学 时 及 毕 业 后 的 生 活。 那 时， 我 最 热 衷 的 是 到 少 数 民 族 的 地 区 去 采 风， 去 沐 浴 在 粗 犷 又 细 腻， 豪 放 又 柔 情 似 水 的 广 西、 云 南、 四 川、 西 藏 及 甘 肃 的 各 族 民 歌 里。 在 广 西， 我 向 壮 族 歌 手 们 学 歌， 同 苗 族 歌 手 一 起 踩 芦 笙 舞， 同 侗 族 青 年 们 跳 侗 族 大 歌。 我 甚 至 还 去 参 加 苗 族 人 晚 上 的 “坐 妹”， 那 是 一 种 苗 族 男 女 谈 情 说 爱、 互 相 传 情 的 方 式。 虽 说 我 没 有 胆 大 到 让 个 苗 族 妹 子 坐 在 我 的 膝 盖 上， 在 火 塘 微 弱 的 火 光 下 卿 卿 我 我， 但 暗 红 的 火 光 中， 那 苗 族 后 生 与 妹 子 们 的 举 动 也 够 清 晰 地 传 达 出 那 令 人 脸 热 心 跳 的 信 息 了。 而 最 令 人 心 醉 的 还 是 那 情 歌， 就 著 火 花， 就 著 那 隔 空 传 来 的 热 力， 回 旋 在 浓 墨 一 样 黑 的 夜 空， 像 小 溪 流 向 黛 色 的 远 山 我 在 大 山 里 徜 徉， 躺 在 草 地 上， 看 著 天 上 悠 悠 的 白 云， 听 著 不 知 从 哪 飘 来 的、 夹 杂 在 松 涛 里 的 山 歌 声， 沉 浸 在 这 美 丽 的 宁 静 与 幻 想 里。 在 云 南 路 南 县 的 山 村 里， 我 猛 喝 那 山 村 土 酿， 猛 吸 那 巨 大 的、 以 致 可 把 整 个 脸 埋 进 去 的 水 烟 筒， 然 后 是 猛 烈 的 呕 吐， 接 著 又 大 口 喝 据 说 是 解 烟 解 酒 的 白 糖 水。 我 就 沐 浴 在 这 种 土 得 不 能 再 土， 而 又 纯 得 不 能 再 纯 的 水 晶 似 的 文 化 中。 那 时， 我 感 觉 到 了 这 种 文 化 在 我 的 血 液 中 流 动， 我 写 了 钢 琴 曲 「山 歌 与 铜 鼓 乐」， 「遥 谣」， 单 簧 管 与 钢 琴 「苗 寨 即 景」， 及 为 混 合 室 内 乐 队 的 「巫 － 四 川 巫 溪 县 采 风 随 笔」 等。 现 在 回 头 看 去， 我 还 为 这 些 作 品 里 浓 浓 的 乡 土 气 息 而 著 迷。
对 音 响 的 追 求， 创 造 出 自 己 的 音 乐、 艺 术 风 格， 传 达 一 个 作 曲 者 对 於 这 个 世 界 的 独 特 感 受， 这 是 大 多 数 作 曲 人 的 目 标。 在 这 过 程 中， 有 失 败， 有 不 那 么 失 败， 也 有 成 功。 对 我 来 说， 更 多 的 是 惊 喜。 在 「为 国 乐 队 而 作 的 三 乐 章 交 响 曲」 和 舞 剧 「无 字 碑」 的 音 乐 中， 我 对 此 作 了 苦 恼 而 又 深 沉 的 思 索 和 实 践。 最 后 我 还 是 为 我 制 造 出 的 音 响 而 雀 跃。 面 对 那 些 被 我 的 音 响 震 得 捂 起 耳 朵、 皱 起 眉 头 的人， 我 不 无 同 情， 又 无 可 奈 何 地 对 他 们 说： “赶 快 去 听 听 莫 扎 特， 洗 洗 耳 朵。”
常 常 有 人 问， 你 们 为 什 么 写 那 样 的 音 乐？ 难 以 明 白， 没 人 爱 听。 我 回 答： “其 实 不 难 明 白， 如 果 你 愿 去 听； 也 不 是 那 么难 听， 只 要 你 愿 去 听。 因 为 艺 术 贵 在 创 造。 艺 术 家 的 创 造， 也 如 同 科 学 家 的 发 现 一 样， 体 现 了 人 类 向 自 己 智 慧 的 极 限 进 军 的 能 力。 那 些 古 典 主 义 的、 浪 漫 主 义 的 大 师 们， 就 像 一 座 座 高 耸 入 云 的 高 山， 看 来 是 难 以 逾 越 的 了， 我 们 只 好 试 试 别 的 方 法， 从 另 外 一 个 角 度 去 超 越 古 典 大 师 们， 以 体 现 历 史 没 有 停 滞， 人 类 还 在 进 步。 什 么 方 法？ 比 如 说 在 那 些 大 山 下 挖 洞， □ 过 去， 那 挖 出 的 土， 不 也 是 一 堆？ 远 远 看去， 那 土 堆 不 也 像 有 山 的 形 状？”
尽 管 那 么 说， 我 的 血 管 里 还 是 流 淌 著 浪 漫 主 义 的 血， 热 热 的，浓 浓 的。 於 是 有 时 我 不 得 不 像 对 待 高 血 脂、 坏 胆 固 醇 一 样， 吃 药 去 抑 制 它， 喝 多 多 的 水 去 冲 淡 它。 这 有 时 不 是 容 易 之 事。
在 国 内 时， 某 年 我 想 是 时 候 了， 写 一 首 好 听 的， 看 看 我 是 否 有 这 个 能 力。 这 一 方 面 是 自 己 想 尝 试， 另 一 方 面 也 是 中 了 别 人 的 “激 将 法”。 某 人 某 次 对 我 说， “你 们 这 些 现 代 派， 没 有 人 会 写 旋 律。” 我 不 想 用 “我 们 这 些 现 代 派” 的 许 许 多 多 正 面 的 例 子 去 反 驳 他， 我 只 想， 写 首 不 同 於 我 过 去 的 作 品。 於 是 便 有 了 「交 响 序 曲 一 号」。 虽 说 听 众 挺 欢 迎， 在 “上 海 之 春” 音 乐 节 上 获 了 奖。 但 首 演 后， 一 作 曲 家 问 我， “喂， 这 部 东 西 写 了 多 久？” “约 三、 四 个 星 期，” 我 据 实 回 答。 “就 这 样 的 东 西， 你 三 天 不 就 写 完 了？！” 这 还 没 完， 一 位 音 乐 学 院 的 师 长 辈 兼 好 友 更 直 截 了 当 地 对 我 说， “陆 培， 你 这 音 乐 整 个 阳 萎！” 我 羞 愧 不 可 当。 从 此， 我 再 不 敢 把 它 给 人 听。 虽 说 我 还 是 挺 喜 欢 这 部 惨 遭 “抵 制” 的 作 品， 比 如 说， 它 有 宽 广 的 旋 律， 明 丽 的 配 器。 （我 的 另 一 半 徐 纪 星， 也 是 个 作 曲 家， 第 一 次 听 这 部 作 品 后， 半 真 半 假 地 对 我 说， “想 不 到 你 还 挺 多 情”）。
有 时， 我 也 想， 我 想 写 什 么 就 写 什 么， 说 真 话， 有 什 么 不 好？ 管 他 别 人 怎 么 想。 后 来 我 知 道 了， 真 话 有 时 也 得 选 择 著 说 的。 我 的 「第 二 交 响 曲」 是 应 美 国 中 部 一 个 大 学 乐 队 指 挥 之 约 而 写 的， 这 是 一 首 流 畅， 有 明 显 旋 律 线 与 高 潮 的 作 品。 首 演 挺 成 功。 后 来 我 把 此 录 音 寄 给 了 一 些 朋 友。 没 回 音， 也 没 评 论。 鲁 迅 说， “最 大 的 轻 蔑 就 是 连 眼 珠 子 都 不 转 过 来”。 我 发 现 没 有 一 只 眼 珠 子 转 过 来。 － 我 终 於 又 明 白 了。 现 在 这 个 世 界， 充 满 了 罪 恶， 铜 臭， 犯 罪， 凶 杀， 所 以， 人 们 有 时 需 要 的 不 是 “审 美”， 而 是 “审 丑”。 在 这 个 圈 子 里，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在 这 些 意 义 上， 人 们 不 需 要 莺 歌 燕 舞，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惊 俗 骇 世； 人 们 不 喜 欢 田 园 牧 歌， 至 少 在 他 们 清 醒 的 时 候 不 需 要； 人 们 不 需 要 明 媚 的 阳 光 与 和 熙 的 春 风， 这 样， 当 他 们 步 出 音 乐 厅 时， 他 们 就 会 更 真 实 地 感 觉 到 阳 光 与 春 风 的 存 在。 我 明 白 了。 於 是 朋 友 们 又 把 眼 珠 子 转 过 来 了。
想 起 了 贝 尔 格。 在 他 的 歌 剧 「沃 采 克」 在 欧 洲 受 到 热 烈 欢 迎 时 的 惶 惶 不 安。 想 起 了 斯 特 拉 文 斯 基。 他 说： 他 们 到 音 乐 会 来 是 想 看 看 我 写 了 什 么 他 们 喜 欢 的 音 乐。 我 为 什 么 要 迎 合 他 们？”
记 起 这 么 一 个 故 事。 某 人 某 年 某 日 去 出 席 约 翰． 凯 奇 的 音 乐 会。 其 邻 座 是 个 神 情 激 奋 的 老 太 太。 每 个 节 目 完 毕， 她 都 随 众 人 一 块 鼓 掌。 某 人 於 是 想， 这 位 老 太 太 了 不 起， 居 然 不 但 来 了， 还 能 听 懂 凯 奇 的 作 品。 音 乐 会 结 束， 大 家 起 立 鼓 掌， 欢 呼 作 曲 家 的 成 功。 某 人 转 头 对 老 太 太 说， “真 棒， 对 吗？” 老 太 太 转 头 看 著 他， 从 耳 朵 里 取 出 两 团 棉 花， 问， “你 在 说 什 么？”
「丝 竹 引」 写 完 了， 我 在 乐 谱 的 扉 页 上 写 了 这 么 一 段 话：
“这 首 作 品 并 不 具 体 地 描 写 某 事、 某 场 景， 它 更 多 的 是 某种 回 忆， 或 印 象。 或 者 说， 只 是 一 种 心 绪， 时 而 汹 涌 澎 湃， 激 奋 而 起， 扼 腕 而 叹 的 蹉 跎； 时 而 风 平 浪 静， 心 平 气 和， 观 鼻 关 心 的 内 省。”
(写于一九九八年，美 国肯塔基路易维尔市。原载于纽约长风乐团<<长风通讯>>)
Biography of Lu Pei
Lu Pei studied violin at eight and began composing at thirteen. During that time he composed music for his middle and high school orchestras in Nanning City, Guangxi province of southern China. Later he became a composition student of Guangxi Academy of Arts, where his teachers in composition were Ding Pei-ye and Xu Yue-chu. After graduated he entered Shanghai Conservatory of Music for his further study on composition, where among his teachers were Chen Gang, Shang Tong, and Chen Ming-zhi. Two years later, he was appointed as an instructor and teacher in composition at the same conservatory and had been working there for six years as a lecturer, assistant professor and then associate professor. During the time, his honors include the prizes on The National Competition for Piano Composition in 1983 and The '84 National Competition for Chamber Music in Beijing, The Shanghai International Music Composition Competition in 1987, the 13th Shanghai Spring Musical Festival in 1990, and the First Shanghai Literary and Arts Prize in 1991, among others.
In 1991, Lu Pei came to the U.S. for his further study on composition. He gained his master degree from the University of Louisville in 1994. Lu Pei obtained his Doctor of Musical Arts degree in 2002 from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Ann Arbor, where he was the four-year recipient of the Rackham Merit Fellowship. His composition instructors in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include William Albright, William Bolcom, Bright Sheng, Michael Daugherty and Andrew Mead. During the period in the U.S. the prizes he won are including The American Music Center Margaret Fairbank Jory Copying Assistance Program in 2002, Minnesota Orchestra Reading Sessions and Composer Institute in 2002, the 6th "Music from China" International Composition Competition in New York City in 1997. Also In 1997, his symphony NO. 3, Poem of China, won the silver medal of "Orchestral Composition Contest - Collection Campaign for Music Works in Honor of China's Resumption of Sovereignty over Hong Kong in 1997" in Beijing, China. As an active composer, Lu Pei's music has appeared in many various important venues in the country such as at Yo-Yo Ma's Silk Road Project concerts in Washington D.C. and the Chicago Symphony Hall; also his music has been performed in concerts at the Fullerton Hall of 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 Merkin Concert Hall of New York, as well as at festivals in the Netherlands, Hong Kong, Japan, Taiwan and Mainland China.
Lu Pei's compositions include four symphonies, an orchestral rhapsody, a violin concerto, two symphonic overtures, three music dramas (one of them collaborated with another composer), many chamber pieces and incidental music for movies and TV theaters.
[附：节 目 单 ]
长 风 中 乐 团
首 演 作 品 音 乐 会 VII
长 风 中 乐 团 每 年 一 度 的 “首 演 作 品 音 乐 会” 於 一 九 九 七 年 十 一 月 十 六 日 在 纽 约 墨 尔 金 音 乐 厅 举 行， 这 次 已 为 第 七 届， 曲 目 包 括 两 首 获 得1997 “长 风” 中 国 乐 器 国 际 作 曲 比 赛 奖 的 作 品： 陆 培 的 「丝 竹 引」 (一 等 奖) 和 郭 元 的 「谷 吟」 (二 等 奖)。 王 正 亭 为 听 众 带 来 了 在 美 国 很 少 听 到 的 笙 音 乐， 包 括 他 自 己 的 作 品 「幽 灵」 和 Christopher Adler 的 「风 铃」， 后 一 首 作 品 和 David Loeb 的 「慕 秋」， 显 示 出 明 显 的 “泛 亚” 影 响。 另 两 首 是 在 美 国 首 演 的 作 品： 中 国 作 曲 家 徐 纪 星 的 「观 花山 壁 画 有 感」 和 台 湾 作 曲 家 李 志 纯 的 「念 乡」。
参 加 音 乐 会 演 出 的 演 奏 家 有 王 国 伟 （二 胡）、 王 正 亭 （笙）、 陈 涛 （笛 子）、 David Loeb （日 本 笛）、 杨 艺 （筝）、 闵 小 芬 （琵 琶）、 曹 莹 影 （阮）、 杨 琴 （柳 琴）、 余 霭 伦 （打 击 乐）、 郑 小 慧 （打 击 乐） 和 梁 小 敏 （钢 琴）， 周 龙 为 特 邀 指 挥。
以 下 是 作 品 以 及 作 曲 家 的 简 介。
「谷 吟」 郭 元 曲
---为 笛 子、 二 胡、 筝、 打 击 乐 而 作。 此 曲 表 达 了 作 者 对 空 谷 的 一 种 内 心 感 受。
朴 素 的 民 风， 低 沉 的 吟 唱， 委 婉 的 倾 诉 .....
郭 元，中 国 四 川 音 乐 学 院 毕 业 并 留 校 任 教。
「幽 灵」 王 正 亭 曲
---这 次 在 我 去 了 美 国 的 明 尼 苏 达 和 加 拿 大 的 多 伦 多 后， 有 幸 赴 纽 约 参 加 了 长 风 中 乐 团 的 「首 演 作 品 音 乐会 VII」。 这 台 音 乐 会 中 上 演 的 曲 目 都 为 首 演， 作 曲 家 有 来 自 中 国 四 川 的， 台 湾 的， 有 旅 美 的 中 国 作 曲 家， 也 有 美 国 的 作 曲 家， 而 我 是 来 自 那 地 球 的 南 半 部 澳 大 利 亚。 这 使 得 音 乐 会 中 的 曲 目， 在 风 格 和 形 式 上 都 有 明 显 的 不 同。
我 带 去 的 是 我 的 新 作 「幽 灵」， 这 是 我 的 作 品 「天 堂 与 地 狱」 中 的 一 曲。 乐 曲 启 发 於 中 国 佛 教 对 地 狱 和 天 堂 的 阐 述。 刻 划 了 鬼 魂 在 经 历 地 狱 的 种 种 熬 炼 中 醒 悟。 虽 然 乐 曲 引 自 中 国 的 传 统 佛 教， 但 在 其 形 式 上 力 求 新 颖。 如 在 笙 的 技 法 上， 运 用 了 两 手 在 不 同 调 性 上 的 不 严 格 的 重 复； 同 时 吹 奏 旋 律 和 分 解 和 弦； 借 鉴 日 本 笙 边 吹 边 唱 的 手 法； 采 用 极 不 协 和 的 和 弦 以 增 强 紧 张 度。 乐 曲 对 比 度 大， 戏 剧 性 强。 在 这 场 音 乐 会 中， 我 演 奏 的 是 一 人 独 奏 的 版 本。 而 我 的 笙 与 中 西 混 合 乐 队 的 另 一 版 本， 在 明 尼 苏 达 进 行 了 首 演。
王 正 亭，上 海 音 乐 学 院 毕 业， 后 获 澳 大 利 亚 蒙 纳 西 大 学 硕 士 学 位，现 获 墨 尔 本 大 学 博 士 学 位。
「风 铃」 Christopher Adler 曲
---这 首 为 中 国 笙 而 写 的 乐 曲， 吸 受 了 老 挝 笙 的 持 续 音、 有 规 律 的 节 奏 重 音 和 加 花 的 特 点， 又 溶 入 了 日 本 笙 音 集 缓 慢 进 行 的 特 色， 同 时， 运 用 了 西 方 的 复 调 手 法。
Christopher Adler 在 杜 克 大 学 就 读 博 士 学 位。
「观 花 山 壁 画 有 感」 徐 纪 星 曲
---为 高 胡、 钢 琴 和 打 击 乐 而 作。 此 作 是 作 者 有 感 於 广 西 花 山 壁 画 而 作。 乐 曲 为 三 部 份。 第 一 部 份 充 满 神 秘 色 彩， 如 同 进 入 了 一 个 古 老 的 神 奇 世 界； 第 二 部 份 粗 犷 而 豪 放， 如 同 古 代 武 士 的 跳 舞 场 面； 第 三 部 份 乐 器 间 的 对 话， 像 是 青 年 男 女 的 对 答， 又 像 是 劳 累 了 一 天 的 人 们 坐 在 篝 火 旁， 用 山 歌 表 达 他 们 对 大 自 然 的 赞 美 及 依 恋 之情。
徐 纪 星 上 海 音 乐 学 院 毕 业 并 留 校 任 教， 现 旅 居 美 国。
「丝 竹 引」 陆 培 曲
---为 笛 子、 扬 琴、 柳 琴、 琵 琶、 筝、 阮、 二 胡 和 打 击 乐 而 作。 （作 曲 家 的 文 章 请 阅 第 五 页）
陆 培，上 海 音 乐 学 院 毕 业 并 留 校 任 教， 获 美 国 路 易 维 尔 大 学 音 乐 学 院 硕 士 学 位 和 密 西 根 大 学 音 乐 学 院 博 士 学 位。现 在美 国 路 易 维 尔 大 学 音 乐 学 院作 曲系 任 教。
「慕 秋」 罗 大 卫 曲
---为 笛 子、 二 胡、 琵 琶 而 作。 这 是 一 首 安 静 而 内 在 的 曲 子。 音 乐 慢 慢 的 流 淌， 漂 浮。 最 后 又 再 现 了 开 头 的 乐 思， 悠 远 而 静 谧。
罗 大 卫 任 教 於 曼 尼 斯 和 寇 蒂 斯 音 乐 学 院 作 曲 系。
「念 乡」 李 志 纯 曲
---为 笛 子、 胡 琴、 琵 琶、 柳 琴、 扬 琴、 筝 和 打 击 乐 而 作。 作 者 本 著 离 乡 背 景， 将 思 念 家 乡 的 心 情 诠 释 於 作 品 中。
序 曲： 乐 曲 开 始 於 箫 及 中 胡 的 对 话， 接 而 引 出 其 他 乐 器 的 加 入； 柳 琴 与 琵 琶 以 节 奏 明 确 的 音 组， 进 而 引 出 打 击 乐 的 加 入。
段 落 I： 悠 远 的 旋 律 以 不 同 的 乐 器 呈 现 出。 运 用 独 奏 及 二 重 奏 等 复 杂 想 法 贯 穿 本 段， 音 乐 的 高 低 起 伏 带 动 了 情 绪 的 转 变。 而 后 逐 渐 加 快 速 度， 衔 接 到 下 个 段 落。
段 落 II： 以 「入 板」 为 基 本 想 法， 节 奏 明 确， 可 感 到 张 力 的 存 在。 对 话 的 形 成 仍 不 时 地 出 现， 逐 渐 地 筑 向 高 潮； 此 时 一 些 打 击 乐 的 想 法 再 度 呈 现， 然 后 进 入 尾 声。
李 志 纯 旅 居 美 国 的 台 湾 作 曲 家， 获 俄 亥 俄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和 密 西 根 大 学 博 士 学 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