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个月结束的时候,我要把病人给新的team, 我很担心D先生,主治医生说,You do realize he is dying soon.他总是担心我太involve,他说,他的病不是你的病,你尽你的职责就可以了,不要被他的疾病压垮了。今天他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想让他察觉我的异样,只能淡淡地说,really, that's too bad.
走进她的房间时,她正在看电视里的喜剧,带着氧气的她呵呵地笑着。我搬过椅子坐在她身边说,I need to talk to you about the CT scan。她静静地听着,我仔细地解释着,尽力地调整着自己的用词,不要像刀锋一样尖锐地撕扯她,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开始颤抖哭泣。我握着她的手,说了以前和D先生说过的,和无数个其它病人说过的话,不要放弃,我们会和你一起抗争,你不是一个人。但是我的言语,对她,对我自己,都是这样苍白虚弱,无力地飘在我们两人的灵魂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