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驴2004-05-31 02:38:08
因去年非典而延迟了整一年的“林忆莲演唱会”4月30日在北京首都体育馆成功举办。
  自1982年16岁出道以来,林忆莲演绎的一系列女性作品,为人们带来一个又一个经典与感动。80年代末90年代初,都市里的女
  人追求华丽与物质,内心却颇多寂寞。林忆莲的歌唱出了那个时期女人在坚强与柔弱间的挣扎。《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伤痕》、《夜太黑》等,抓住了都市女性的心。
  时间的淘洗,没有将她的本真改变;凭借自爱与自强,她历炼得更加丰富与内敛。
  就在演唱会的前夕,我采访到了林忆莲。一袭玄装映衬下她清丽、脱俗,宛如一株池塘里的放莲———优雅、恬淡……
  就像曾经相处多年的老友,接过我手中的签字笔,她和婉地留下了LinSandy的签名。
  我是个生在香港的上海人,我从没想过当歌手
  小时候我就很喜欢唱歌,但从没想过当歌手。我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不太会讲话,也不喜欢在人前表现自己。刚开始红起来的时候,很不习惯,时间久了,慢慢调整心态,这才体会到音乐的乐趣。现在觉得唱歌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性格也开朗些,人变得坦然了,知道怎样表达自己了。
  我是上海人,但不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我在香港出生,在香港长大。童年的回忆有很多是关于上海的,终于在上海真正地住下来,对我来说有很多的感触。不过我觉得小时候的印象和现在的上海不一样,改变了很多。上海比较吸引我的还是一些老的小巷子之类的东西,那和我们小时候记忆中同爸爸、妈妈说的上海一样,让我比较有亲切感。1990年10月,我第一次回到上海,从酒店的房间往下看,看到路上骑着脚踏车的行人,他们穿着毛线衣。小时候,妈妈老给我织毛线衣,我觉得特别亲切,在我的印象中留得很深。而现在的很现代的、很快速的东西,也许将容易成为过眼云烟。
  我真正开始走上歌坛,要回溯到1982年,16岁开始作香港商业二台的全职DJ,新唱片被新力唱片公司发现,并和他们签了约,从此走上了歌坛。但当时内地歌迷对我还不太了解。当时发行的唱片大都是黑胶碟和卡带,内地只有很少的精选磁带。20世纪90年代初期香港“四大天王”
  的名号开始出现在内地后,我的《野花》、《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都市触觉系列》
  也随之在内地唱开了。
  我有独立坚强的一面,也有脆弱的时候。不同的人生阶段会有不同的心境,有着不同的改变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香港是一个非常繁荣的年代,所谓吃穿不愁的一族非常欣赏音乐,都市女子是人们议论的热点,那时候的人们生活开始丰裕起来,都市中的女子更多追求的是华丽而物质的,内心有着许多的寂寞。在我的专辑里更多反映的是那时期女性坚强与柔弱间的挣扎。如今的都市女人与当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更追求精神的充实与人性的本真。追求简单自然的生活,它们也反映在我的歌里。歌迷觉得我的歌曲有深度、有哲理,反映出人性中的自爱与自强,我觉得这不是刻意营造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在唱的时候我自己本身的一些性格和自己做事的方式就会反应出来。我有独立坚强的一面,也有脆弱的时候。
  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把我的歌曲拿出来听,作一个参考,作一个研究。因为如果你做完一张专辑以后,当时听的,跟你一年、两年,甚至5年以后再听,感受都很不一样,我觉得这样做是一个很好的反省,也是一个回忆,这是一个跟生命有关的过程。
  不同的人生阶段会有不同的心情,有着不同的改变。我向来是个需要大量时间独处的人。以前我24小时都只是一个角色,现在生活不同了,我有了多重角色,生活的层次变得丰富起来,虽然它影响了我的某些个性、习惯,牺牲了一些个人空间,但给我带来更多的力量和考验。作为歌手,我对情感的诠释更加内敛、丰富,总之这给了我更大更多的空间……
  做了母亲后我有种重生的感觉,生活对我而言有了新的动力
  我很感谢李宗盛,陪我经历风雨,面对生活。在我这么多年的歌唱生涯中,有过很多出色的音乐人对我有过很大的帮助,但他对我影响最大。他一直是一位我很尊重的音乐制作人。
  在和他合作时期,我音乐的风格比较内敛,比较女性。因为他是个重视挖掘深处感情的人。
  我的女儿就读的是双语幼儿园,会说一点点上海话。女儿还算听话,虽然偶尔顽皮,但我舍不得打。我很感谢我的女儿,因为她的来到,因为分享她的眼泪和欢笑、搂抱和亲吻、嬉戏胡闹,使我的生活变得更丰富完整。
  做了母亲后我有种重生的感觉,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生活对我而言有了新的动力。没有想到,女儿会带给我如此大的喜悦。结婚以前,我都是以工作为主,这种状态对一个女人来说很不完整。有了家庭以后,我感受到生活的真实,买菜做饭,陪女儿玩耍,讲故事、唱歌、跳舞、看电视、看卡通片。跟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也是个孩子,从她的眼睛里我发现了一个新世界,找回许多童真。
  女儿很爱说话,可以一直不睡觉!有时,一定要抱着她唱歌,她才会睡着。我
  经常给她唱我喜欢的《妹妹背着洋娃娃》。将来,等她长大之后,我会让她听我唱的《letgo》这首歌,因为在录这张专辑、唱这首歌时,我的心一直在想着她,其中有一部分灵感是女儿带来的。
  在女儿身上我得到了很大的快乐,并影响到我的音乐内涵。她使我感受到生命的意义,教会我感谢。生活变得简单、平实,心态也平和下来。我和女儿是那种心连心的情感,是不会断的。她会很挂念我,正如我很挂念我妈妈。
  我很爱我的母亲,母亲的去世给我的打击很大。此后的几个月里,是我生命中最沉重的一段时光。我全身心投入音乐中,靠工作来隔绝悲伤,《原来……林忆莲》就这样成为了我生命中永远无法忘记的一个作品。但这也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在过去的经历中,经历了人生的转变和母亲去世的悲伤,我感到自己坚强了起来。
  唱歌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音乐对我是一片自由的天空
  唱歌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让我有很大的满足感,也是我跟外界接触的一个渠道。今天做音乐已经不再是为了卖唱片,音乐对我完全是一片自由的天空。通过歌曲的表达方式,透过音乐,我自己都被感动着。我在唱歌的时候很专注,当一个人,一个女性很诚恳地去描述自己的情感,去表达内在自我的时候,就会呈现她吸引人的性感或者是感性的地方。一个歌手情绪的带动,除了歌手本身在视觉上的包装营造的气氛,一个人比较感性的特质部分当然会渗透在里面。
  我希望我的音乐能够更丰富一些,演绎不同的喜怒哀乐。我想我能真正地感受到音乐的力量,无论世界如何改变,身处什么环境,在生命中的每个阶段,音乐扮演着它的角色,我们都需要在歌声中得到更多的温暖。
  我希望我们事业顺利,但也有担心的时刻,也碰到过事业上的低谷。因为我们从事的是一个非常有创意的行业,你的创意有时候会受限,有时候需要补充,但对我而言能够继续唱歌,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目前娱乐事业在唱片业,我们的市场毕竟还没有发展到国外那种地步———歌手的生命能从年轻一直到年老。当然随着社会的改变,大家对流行歌或者歌手会有不同的要求,因此每位歌手会跟随着每个年代的动态节奏。而我对于这一方面是蛮随意的,我只想做自己的音乐。
  这次演唱会,是我和我的歌迷重温我的歌曲。我希望演唱会就像是和朋友分享心情故事的聚会,是和追随我这么多年的歌迷之间的交流,我们都在音乐中长大,共同拥有眼泪和欢笑。所以,这次我要求在音乐的质量上要做得更好。
  在歌坛这么久,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压力。出唱片不是为了要卖多少张,重要的是过程和坚持,至于其他的自然面对就好了
  或许生肖属马的缘故,从小不停地搬家,有人说是“避世”,我想应该是“不入世”。我小时候外出,从来不会打电话通知家人我到哪里去,我就是这样率性的人。
  朋友对此也习惯了,我只是一直在做自己的事。
  在歌坛这么久,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压力。因为出唱片不是为了要卖多少张,重要的是过程中所得到和坚持的才重要,在过程中已有最大的付出,也得到最大的满足,至于其他的自然面对就好了。
  所谓明星生活,我不会让它影响我的生活,在婚前也是如此。我很清楚媒体和我各有工作立场,对于媒体的态度我不会生气,但有些事情我也不会讲。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有些东西是要有距离的,我不会让它们造成自己情绪上的负担。
  也许我很感性,我看人从来凭感觉,眼神交流最重要。我最不喜欢那种连眼神也不敢与人正面接触的人。我从前是一个追求完美、过分执着的人。生了女儿之后,我才有些改变,心态平和多了。
  你觉得我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很理性,我想应该是受到我妈的影响。我妈是上海人,说话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以前我的个性很内向,后来发现坦诚很重要,所以很多时候我不撒娇,我把事情说清楚。可是面对长辈时,长辈就跟孩子一样,要哄着他们。只要回到最单纯的方式,就会觉得和他们相处很舒服、很开心。
  我想要剪头发已经很久了,唱片公司的朋友有一点点紧张,说你先不要剪短,但是我一下子剪得很短,把他们吓一跳!
  像个小男生样子,可是我倒觉得蛮利落、蛮轻松的。
  一直以来我对语言有很浓厚的兴趣,可以透过不同的语言知道不同国家、民族的历史和特性,而且可以去很多国家旅游,这是一项很有挑战性的工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不想当歌手,我心中的理想职业是从事一个与语言相关的工作。

-牧歌2004-05-31 07:42:32
林忆莲的性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