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有一个生理缺陷,就是对一些人思想上所散发的腐臭气味具有狗鼻子一样的敏感度,不是一天两天了。例如,五年前,举国上下都饭腐而歌颂明军之时,我就已经开骂了,因为鼻子捕捉的信息进入大脑,大脑开始造反,指挥表达器官表示异议,而这样的表达招致那些尚未问到气味儿的大多数的愤怒,这进一步让我的表达升级,直至针锋相对、反目为仇。
我的狗鼻子还不仅能够闻出屎味儿,也比别人对思想中的馨香之气更为敏感。所以,在我刚到美国的时候,就秀出了人类救赎之馨香,那是在天朝历史上不曾有过,也曾拼命拒绝过,今天仍然被多数人当成粪便的瑰宝– 基督教信仰。同样,与我闻到屎后大脑发狂,要拼命表达一样,遇到馨香的我也努力表达、四处推广,搞的友人差异:“介神棍!”
我思想中气味儿敏感是上帝赐给的,没有办法,无论我闻到屎臭还是花香,都会一个个地得罪人;然而,也不断有大把当初攻击我的人闻到了事后屎臭或者花香,证明了我当时的正确。
世人讨厌我的鼻子和它引起的随后的表达,是因为他们鼻子不灵,脑子没有记性,尽管史每每支持我判断。这一方面让我自信,另一方面看着那些瞪眼睛骂我,或者哼哼教导我不要偏激,要五讲四美三热爱理中客讲文明礼貌的笨蛋们,我心里自然增加了很多优越感及对对方的怜悯– 按照普世精神,李莲英对慈禧的性幻想是无罪的。
这不,今天和某网友对与鼻子和表达相关的“边界问题”做技术探讨时,又一位缺乏想象力却竭力希望通过“模糊边界”来证明自己在本群存在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的主儿(仔细想想,是不是每个群里这样的人都很多?),出来理中客鸟:
【今天的革命党人保皇党人,与一百年前好像没啥区别,为啥就没有进步一点,总是非黑即白,你死我活,不可以多点civilization,求同存异?】
哇塞,此兄居然还知道一百年前的事情!鉴于现在的理工男基本上都不记得二十八年前的事情了,此男立即引起我的各种敬佩。当然,由于鼻子作怪,这些佩服最终被言简意赅地表达为三个字:二货(会数数是理工男的基本素质)。
我的鼻子闻到什么了?就是此君认为一百年前的革命党和保皇党共同的问题,也是缺乏文明 – 哦不,缺乏西佛来贼心的重大证据,是【没有求同存异】
有这么胡说八道的么?
此君人居住在米国牛折鸡,还懂英文,所以,我觉得他的知识面应该很广:不仅知道一百多年前的事情,肯定还知道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不仅知道中国两百多年前的事情,肯定还知道美国两百多年前的事情。
那么,此君一定知道,那时候美国有个野蛮人叫潘恩,他写了本小册子叫《常识》,小册子就是讲了一个意思:“保皇党该死,别跟丫浪费时间,动手吧!”
此住在牛折鸡的理工男君还应该知道,当时有另外一个野蛮人叫华盛顿,他把小册子发给了所有的人,并且让他们按照此书所言,让保皇党滚开,给英国人吃子弹,最终建立了一个叫做米粒艰的奇葩国家。
按照此君的讲法,潘恩和华盛顿一定是不与保皇党求同存异、缺乏“西佛来贼心”的,野蛮的革命党了!咦,没有他们,你还能够成为居住在牛折鸡的理工男么?牛折鸡可是有很高水平的西佛来贼心啊。
再敬佩你丫一把:你的历史知识应该超过200年,甚至2000年吧?您告诉我,求同存异难道不是儒家学风,东汉最盛?您还可以告诉我,西方历史上什么时候保皇党和革命党求同存异了?所以,西方从来没有西佛来贼心么?
我孤陋寡闻,记不得那么年,只记得一百二十年前,有位河南项城人,试图在保皇党和革命党之间首鼠两端,结果革命党六颗人头落地。鲜活的血,染红了大清刽子手的屠刀。
你有例子,你举出来,革命党和保皇党如何求同存异?你这个二货告诉我一把?求谁的同?存谁的异?
受过天朝千年儒释道浸尸液和六君子鲜血洗脑理工男,满脑恶臭的概念,却把这些概念当作民主社会的圭臬,张嘴就来,以为自己生活在牛折鸡多年,就知道嘛是西佛来贼心– “求同存异”?
什么是求同存异?两个持不同意见的人,把不同意见装在自己的肚子里,去努力追求相同之处。介定义对吧?
这个词在天朝存在,应该不止一百年了吧?这是天朝为人处世、为官做主的一句座右铭,被儒释道浸尸液和六君子鲜血浸泡过的座右铭。千年的专制,让人变得阳痿、阴柔、歹毒。那里,几千年来,成功的人士绝对不会公开不同意见,而一定要表达相同之处。隐忍到掌权,然后就是咔嚓异见者。前苏联、天朝、北韩都是如此,求同存异是他们的做人道理和生存工具。
就这样的【求同存异】,是尼玛西佛来贼心的表现?你丫特崇拜,不断拿来作为西佛来贼心榜样的民主党共和党是求同存异的?希拉里会说:“我和川普虽然有不同意见,但我不会说出来,我只是想谈谈我们两个的相同之处”?这尼玛是美国一六大选,还是天朝九二共识?
主之所以是民主,就是让持有不同政见的两派或者多派去表达、追求各自的,与另一方不同的观点,观点经过充分的表达、激烈的辩论和小心翼翼(因为对方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你)实践,产生有利于公民和社会的结果。为了让自己的主张接受度最大化,就要同时将对方主张中的问题最大化,双方如此实现最高水平的思想竞争。同时,在这个竞争过程中,双方都会自觉不自觉地避免强调自己和对方相同之处(那是废话,浪费选民的时间和你竞选的资源),而竭力强调与对方不同之处。
这是【求同存异】,还是【求异存同】?
此君又说:【其实他们的合作远远多于吵架,只是媒体喜欢报道分歧,否则这个国家就象天朝一样了】
介话又刺激我鼻子了:原来美国官员、议员之间其实多为合作,与天朝官员、人大代表一样和和气气、其乐融融,反对票最多是二(所以是二货)。
金迪莫?米国议会哪天不吵?有些国家议会天天还要动手打架的!连基本事实都不顾了,还得意洋洋、振振有词。知道你特适合做什么么?你特适合回到母国,面对跳楼的、跳桥的、跳河的,以自己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生精神智力水平的结合,去增强对方活下去的勇气。
一个基本问题:你睁眼说瞎话,是能力问题,还是道德问题?如果我说是后者,那真是有些高估你了。对于猪来说,你把它放到金銮殿,它也会认为是猪圈。来到美国的理工男,多数也是如此– 享受着【求异存同】的幸福生活,却认为这是【求同存异】才是西佛来贼心。这些人是否应该被称为理工猪?
好吧,哥们儿,我 have just 求异存同ed,就请你介个富有西佛来贼心的理工男求同存异吧。
摆择危,近期美国华人参政的兴趣越来越浓,好事儿啊,但如果您一张口就求同存异:“您的控枪主张我是同意的,我不同意的嘛,存着,不告诉你!”
那尼玛还参什么政?别露怯了
狗鼻子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