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的教学经历之十九
庞静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我十三号结束了南极州的观光之旅,回到了密西根,十九号晚上来到了北京。刘老师十九号下午教了二年级最后一课,二十号飞回旧金山。我们十九号晚上交接了一下课程进度。从二十号开始我给三年级孩子们上课。
收听各方面消息,在帮我代课这一个月之中,我知道刘老师并不全是成就感,有些惊讶,有些挫折。一定切身感受了中国少年与美国少年的不一样。我不知道刘老师会不会把他的感受写出来。在我们交谈中,刘老师告诉我,上课时,他从孩子们脸上看出他们很累。与家长的交谈中,他了解了孩子们上很多课外课,功课很多。这些造成了刘老师上课时有一些负疚。他感觉金银岛的课给孩子们添加了更多的负担。我认为,正是因为这种负疚情绪,在课堂上,刘老师不愿意过多地约束孩子们。我觉得在目前这个年龄段,孩子们很难理解刘老师的苦心。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纠结了很久。我一直劝家长们减少孩子们的课外课,并没有明显效果。我们的想法与大环境相逆。为了招揽生意,课外课的设计会给学生们意外的惊喜,比如扣对了考试题目。这其中官和商的利益相得益彰。我认为十几岁的少年和普通家长们实在难以抗拒这种事半功倍的诱惑。这里处处充满了急功近利,教育界并不是世外桃源。
我很高兴又能和孩子们一起共度时光。孩子们和我一样高兴我们的再相聚。他们拥到楼梯口迎接我,又叫又跳。几个内向胆怯的,站在人群后面,大眼瞪着我。我叫他们,跟他们熊抱, 他们高兴,每个都抱上来,很热闹了一阵子。
我讲课之前先问孩子们从刘老师那里学到了什么。他们七嘴八舌地告诉我知道了各种维他命,英语口语有了进步。几个孩子还背了刘老师教他们的句子。确实,语音语调都挺地道。
这星期我给孩子们讲我的南极州之旅。内容涉及南极州的简单地理,岛上的动物,重点是企鹅。孩子们的兴趣很浓,一直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邦祺是周四班里唯一的男孩,以前上课总不举手提问。这堂课他举了两次举手,问关于企鹅的问题。
我自己的生物钟还是乱七八糟,脑子也不按时上班。今早吃完早餐,交了钱,问老板娘:我的眼镜在哪呢?她笑道:你不是带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