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鹿2018-10-16 17:46:58

在某一本散文合集中曾经读过一则故事:

古印度有位教徒双手拿着合欢花,梧桐花去奉献给佛祖。佛祖对他说:“放下吧!”教徒放下左手一株花。

佛祖又说:“放下吧!”教徒便放下右手一株花。

谁知道佛祖继续说:“放下吧!”

教徒惊愕地说:“我两手空空了,还放下什么呢?”

佛祖说:“我不是叫你把花放下, 而是叫你放下一切嗜欲妄念。到了没有东西放下时,你便进入不生不死的境界了。”……

这个故事提醒我:我不是佛缘很深的人,因为我放不下对亲人刻骨铭心的思念,并且每日努力地跑业务挣钱,为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对于离去的先辈们,我会小心翼翼保存着他们仅有的几张珍贵的照片,同时书写他们的故事,让他们永远活在我的文字里。

我曾经有一个遗憾:两年前重访外公外婆文革时下放的小村庄,一位女村民前来和我闲聊,提起了我的已经作古的外婆。外婆靠裁缝谋生,曾经为她缝了一件棉袄,针脚很好,几十年了她还偶尔拿出来穿穿。外婆是78年底平反回城的,也就是说,女村民留着外婆的针线活三十多年了。

我只在小村庄里呆了半天就返回了县城。回到加拿大后,一直很后悔没从那个女人手中买回外婆亲手制的棉袄做个留念。

当然上天也会时不时送给我惊喜。今年国庆期间收到福州好友的信息:历史上曾经商贾云集的上下杭已经部分开放了。

好友特地拍了一段下杭路的视屏,将沿街破旧不堪的老商行一一摄入镜头。最后的一个老房子就是解放前外公外婆开的海鲜干货行的所在地,被脚手架围了起来,估计是在重点修缮,不久后会对外开放。

我略感欣慰,因为曾经留下亲人打拼的身影的古建筑物会作为历史文物保留下来,供后辈们前来参观和凭吊。

对于我这样一位感性的人来说,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细节和小物件往往能勾起心头无限惆怅。思念是一朵永生花,唯美地绽放在似水流年里。即使被厄运折断翅膀,脱落了丰盛的羽毛,我也从没有放弃亲人的理由。

在北美学做陶渊明,蜡菊(Xerochrysum bracteatum, 俗名golden everlasting 金色永生花, strawflower麦秆花)作为一种“永生花”,应该长长久久开在我的懒人花园里。它每年6月份开花,以颜色鲜亮的金黄色小花朵居多,也有稀罕的朱红色和粉色等品种。花朵像被上了一层蜡油一般,即使干了也永不枯萎,堪称时光的奇迹。

它原本生长澳大利亚,引进欧洲后被爱美的法国人拿来做噱头,用花朵提炼出来的精油制成护肤品,全面对抗皱纹,逆转肌龄,重塑更紧致、更亮丽焕发的肌肤。人们希望自己年轻的面容如同蜡菊一样不会被岁月更改。

永生花极其容易种植,在确定所有霜冻危险已经过去之后,将花园的土壤挖到18-20厘米的深度,然后把种子轻轻洒在土壤表面。轻轻地喷水,但不要用泥土覆盖种子。当幼苗长到几厘米高时,再移株,每棵间距30厘米足够了。蜡菊喜光,不耐寒,忌酷热,温哥华的气候正好适合它。

永生花在新鲜的时候生气勃勃,干枯时气质尤为傲人。枯花看似真花,会呼吸,跳动着生命的脉搏。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平添几分妩媚与淡定。

爱花如我,无需特地使用干燥剂,或者用微波炉加热,就能自然收获一朵朵蜡菊永生花,丰盈我思念的心田,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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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tu456782018-10-16 21:33:00
这种蜡菊原产澳大利亚吗?“思念是一朵永生花,唯美的绽放在似水流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