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初2021-04-19 05:10:36

我媽和我爸在三原過了三年,還生了我姐。一家四口,有兒有女。當時的錢是神魔錢我不知道,數的都是萬。我爸教書是一把好手,後來被西安的財政厛看上,直接調進了陝西省府西安。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被爸媽生在了西安。

我媽生我三十三。生活再艱辛,他們還是要我這個小三。冥冥中,他們好像覺得,我媽在懷我哥的時候,流過太多眼淚,是不是羊水裏浸滿了淚水(千萬別和我較真),我哥在媽子裏,經歷了新舊社會兩重天。這種巨變對胚胎不好,或許會出問題。人在悲痛的時候是不宜懷孕的。但是誰又能知道男歡女愛,生個偉大會趕上社會變呢。一切都突如其來,一切都不可預料。上下幾千年,中國經常”山窮水盡疑無路“,死去活來有一回,一回又一囘。林語堂有過説法,中國八百年一個大分裂。

耄在新中國新開張的頭些年,意氣特別風發,別看不長鬍子,其實是很厲害的。晚上不睡白天睡,暮色蒼茫看勁松。好大一個囯,一人說了算。青春夢得一實現。我讀過耄青春時期的小文,還記得幾句:夫以五千之兵,敵十萬之軍,如此而欲圖存,非奮鬥不可。

北大校長評價過耄:他攷北大,肯定攷不上。他自己在讀過耄的”不可沽名學霸王“后到美國去有自由有麵包。和胡適坐同一架飛機從北京飛南京的大師陳寅恪卻沒看東耄這個中等師範畢業生。凄苦後半生。

作爲多餘的人,我從小就白白胖胖,招人愛得不得了。我媽視我如珍寶。“百姓愛幺兒”是我媽的最愛説的口頭禪。我最早對母親的記憶,全是她笑眯眯的樣子。而對我爸,我幾乎就沒有最早的記憶。呱呱落地,丫丫學語,蹣跚學步,天大地大沒有父母的恩情大,沒有他們的愛護和關照我們不可能平安長大。現在,我長成老頭了,對與父母的棒愛溺愛全都是感恩。感恩父母給了我生命。老文化裏的“百善孝爲先”是有道理的。

小時候,媽媽留給我一首歌《小豬小豬胖嘟嘟》,吃飽就睡呼嚕嚕,叫他起來他不願意,張嘴就是呼嚕嚕。那兒歌德曲調很好聽。我在一個慶祝“三分天災七分人禍”完事的慶典上晚會上演唱過,挺個小胖肚(當年很難找的),兩手摳著小胖腿,放聲歌唱。底下掌聲一片(緬想裏的想象)。沒想到那竟是我的絕唱,日後我長大,五音不全,六律不懂。只會哼哼。二十年前卡拉OK最叫好的是《糊塗的愛》,不過我老婆打死也不和我合唱。

我的記憶來得晚,大約是上小學的前一年。我的小學一年級是在西安文藝路小學上的,旁邊就是西安電影學校。鉆墻洞,看過不少不花錢的中國老電影。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有過新中國第一次大專院校大躍進,中專變學院,學院變大學。

4、19、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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