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尼燕京人penny2022-03-27 23:37:13

 在台湾老外交官家

在大颈镇

   三三带我去见她老板的朋友,一位年过九十,台湾老外交官的夫人。并告诉我月工资900美元。真不错,通过换工可涨工资。这家在长岛大颈镇,一个阔人区,该区一个门有警察,其它出入口没有看门人。

   在本书中用刘太来称呼女主人。

刘太是上海人,不喜欢说国语。我不知她是否说国语,因为她用上海话和我这个不会说上海话的人说话。我们之间说话很费力气,她希望我和她多说话,但我不会上海话,我说国语她又用所问非所答来回我,就聊不下去。例如,我知道她是台湾高官的夫人,就问:见过宋美龄吗,她就听成是另一个人,或说其他事情、或马上说她累了,让我回我的房间。

这是一个二层楼显得很旧的房子。主人住在这里几十年。几年前她丈夫去世,有一位她们的老朋友,上海人陪伴。但这几年这位陪伴显得力不从心,又抽烟、又喝酒、还爱睡觉,刘太不喜欢,就让我来干。

奇怪的老人

从没有人交待我来这里的工作。我以为仍是保姆,和前一家一样。即以搞卫生为主,兼作三餐。但每次我把一层扫完,准备扫楼上时,她就说不用扫。为什么不让扫?有秘密吗?只有小心翼翼地做,千万别出错。

不久我发现一项最重要的工作是开、关窗户,除楼上三个锁着的卧室不管外,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是全部一层窗户大打开,二楼厕所,先生的书房和过道的窗户也马上打开。大约早上八点左右阳光照在窗户外缘,必须马上跑步去把全部窗户关上,拉下窗帘。因为这个夏天特别热,她特别胖,极其怕热,全楼没有电扇和空调机,就靠窗户调节温度。她是个急脾气,让我和阳光赛跑,不许任何阳光射入,恨不得我一下子可关上全部窗子。

一周后才看出我的工作是陪伴,要和她聊天。

我的床放在客厅,她的床在饭厅,客、饭厅都是敞开的,通向中厅,中厅有通向前后院的两个门,她成天坐在饭桌前翻报纸,有时坐在那里发呆,经常独自落泪。清早她听旧式小收音机英文台,关心的是天气,新闻听得不专心,还是以看纽约时报、世界日报为主,中午一定要认真听股市行情,坐在那里极其认真,绝不许开午饭、打搅她。电视在客厅,只在周日上午作礼拜和每晚六点到七点新闻时打开,其它不许开。晚上七点半到八点之间睡觉,不许我开灯,更不许看电视。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
聂耳2022-03-28 03:56:15
为什么不向她学英语呢?或请她用英语与你交流。老派上海人不会说普通话,摔跤说成水饺。她能看懂纽时看来老太太是大人家出身。
聂耳2022-03-28 11:33:02
这个老太的生活习惯/个性很像我妈,但凡保姆喜欢白天开着电视做家务的都让她抄掉,她喜欢看报家里订了三份报,我爸去世后
聂耳2022-03-28 17:33:45
中午听股票,估计她是在听NPR国家共公广播电台,这是个很严肃的电台。以前早上9点还转播BBC新闻。它的周日下午有故事朗读
佩尼燕京人penny2022-03-28 22:42:07
在这里总挨说不愉快。
聂耳2022-03-29 03:57:34
意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