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意2022-06-13 00:56:33

我在他身后把门关上了但没上锁,以防弗兰克回来被锁在门外。我回到客厅不禁回想起上次和弗兰克一起拜访贝恩布奇的情景。起初一切都蛮顺利,我表现出一位妻子应有的优雅,温柔,和才智,但是到了上茶时,状况急转直下。

看着我那被滚水烫出水泡的四个手指,心中只能自认倒霉,我怎么能怪贝恩布奇先生,毕竟他孤身一人没人照顾,不舍得用瓷器而是用廉价的锡制茶壶,当他让我倒茶时,我完全没料到茶壶的柄手是如此的滚烫,我根本没办法握住它,本能的一下子就松了手。谁料到茶壶掉在了贝恩布奇先生的大腿上,我不觉惊呼:“妈呀!“。我的惊呼加上他被滚水淋湿了大腿而发出痛苦的呻呤使得一旁的弗兰克瞪大了双眼带着责备的眼神朝我看来。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贝恩布奇先生好似还有些胆颤心惊,对我的失手还是喋喋不休地埋怨着,对弗兰克试着为我打圆场听而不闻。

好在没多久他转换了个话题,聊起了我在军队时的经历。

“你在战争中经历过一些有趣的小插曲吗?“他好奇地问。

“我记得有一个从纽约来的士兵受了伤,我每次替他清理伤口,他总会忍不住重复喊出一个名字。“

“耶稣还是他家人的名字?“他追问道。

Jesus H Roosevelt Christ,“我笑着答道。

从上次拜访贝恩布奇先生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我也在浴室洗漱完,弗兰克的酒量也就止于两杯雪酒,所以我估计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窗外的风越刮越烈,屋内的电灯闪一闪的,我梳着头发,我的一头卷发总是打结,每次都要化上一点功夫梳顺它们。

水壶里的水被弗兰克离家前用完了,我也懒得再打水,我打开一瓶香水,倒了一点在手心,双手慢慢地搓了搓后再伸入我的卷发中让香水味渗透在我的发间。我摇了摇头,瞬间我的卷发带着弗兰克最喜欢的香水味漫延至我的鼻中。

突然间窗外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巨雷,然后屋里一下子一片漆黑。我不禁一边诅咒这个鬼天气,一边摸索着打开抽屉寻找蜡烛和火柴。高地经常发生停电,所以几乎每家酒店旅馆房间中都备有蜡烛,很快我就找到了,虽然只是最普通的白蜡烛但是现在只要实用就够了。我点了几根,房间在被风吹得有些摇晃的烛光下竟然有些浪漫的氛围。

还没等蜡烛烧掉半英寸,门打开了,伴随着弗兰克一起进门的风把桌上三根蜡烛给吹灭了。

随着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又有两根蜡烛被吹灭了,他凝视着瞬间黑暗的空间,用手捋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我起身重新点燃了蜡烛,对他这么重手重脚地进屋没有露出不满。当我转身面向他问他想喝什么时,发现他的脸色异常地苍白,并显露出十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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