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租车,到处开,使司对我的车技放心后,准备买车。首先买了几期汽车杂志,阅读每个重要部件的评级、最后权衡哪种车是他认为可以买的。看他如此认真,对比我买电脑,实在太不像话,太不认真了。
确定大概要买的车型之后又开始看地区小报。我问不买新车吗?他说买八、九成新的最好,这时零件磨合得最好,最好开。他一辈子的车都是这样买的,不用去买新车。我明白对我的技术不投信任票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一天看到一条汽车出售消息,打电话询问后,比较满意,我们租了车开过去,在长岛很远的小镇里。见到了车主的儿子,一位警察。他说这辆车是1994 年的 TOYATO CAMERA ,5年了,他母亲,一个80多岁白人老太太自己去买菜用的,只开了2000迈(英里),要价一万美元。
我们看到车保护得很好,像是新的,车内也保持得很清洁。这个牌子是他打算买的。综合指标最好,很合算。最后决定买下,并定了取车时间。
取车后这位警察带我们到附近交通部门去换车主、车牌、报税等、我开了回来、买了保险,他是车主、我是驾驶。这让我享受进入了美国人有车、有房的生活。
从此之后我是司的名副其实的司机。这辆车陪我们渡过生活在一起的十五年。我开着它到过芝加哥、密执根州、佛州、维州、田纳西、北卡、烟雾山等很多地方。对它很有感情,一回到车里,就觉得是回家了,车内的东西都是我们自己的,使用方便、自如。有他的小便壶、大便盆、毯子等。这些设施使他不用随地大小便。
从1999年到2012年,卖掉时还没用到6万英里。
由于电子琴键太软,对手指不好,我决心买一架钢琴,找到立式钢琴测量尺寸后客厅耳房那面墙绰绰有余。我告诉了司。他也想通了,钢琴可使他的客厅显得很高雅,又不影响他电视、会客。所以同意。他说只买旧的一千元以内的。我说可到旧琴行去买。
一天附近的旧货店有一架琴,还有人在那里弹,我问了价钱是200美元,告诉了司,他走来一看,这样破烂的东西怎能放在客厅?不让我管了,他会找到合适的。
从这天开始他经常去拿免费的小报。特别是长岛地区的。一天他告诉我去看看,我们开车到长岛,这是一个琴行,卖新、旧琴,为了吸引我们去,就说是私人家里的琴。看到受骗后司非常气愤。
从此他耐心地寻找,仔细询问,以判断是否是私家琴。终于找到了一架孩子们小学用的琴。没弹几年,用得不狠,常年放在家里。因小孩成家,家庭大聚会,住不下,卖了钢琴腾地方。
我仔细地检查,虽然弹得不多,但久放,内部橡皮筋还是老化。经细查还算满意。司看上的是颜色深褐与家具完美配合。
怎样运来?我说可找中国人运琴专业队完成。从报纸看到几家,他请其一来看楼道。中国人说一个工人,一个司机,就可搞定。他问楼梯怎么走?他们说没问题。要价200美元。
司听后直摇头。说会把楼梯扶手、壁纸碰坏。
他查电话本找美国搬琴公司,不走楼道,用客厅最大的窗户运进来。
运琴那天,先来了一个大吊车,三个个头极其高大的工人,一个进来把窗框全拆掉。另两位在试验吊车位置,如何躲过马路边的大树,横穿前院,到客厅窗户。这是最高大的吊车,可以胜任。马路上的行人逐渐停下来围观,看这里发生什么?
弄得我不好意思,这时运琴的大卡车开来,工人打开车后门,把琴搬到车尾平台上,吊车直接来吊琴,几个大汉只在一旁照顾。一点也不用人力做重活,看到钢琴吊在空中,我马上拍了这壮观的场景,这些照片后来成为我真结婚的最好证据。
在客厅的两个工人小心地把琴对准窗子,然后吊车把它送进来,由于地毯的摩擦力,使这两位用一点力气把它放到预定位置。
这时外面的观众才纷纷散去,只听他们议论,兴师动众运来一架立式钢琴。这趟运费、和钢琴价相同,1000美元。
我明白了房子比任何东西都贵重,为了确保房子不受损,花了这样大价钱。
对比15年后我搬家,中国运琴公司两个人,把全部家具、和钢琴运了出来,什么都没损坏,一共600美元。中国人的瘦小灵巧胜过了美国人。用了一个四轮小木板,就从狭窄楼道转了出来。高头大马的两个美国人把楼梯拐角占满了,更不用说钢琴摆在什么地方了。
两国文化不同,处理事务的方法也极不相同。
有钢琴后,每天坚持练习。自从决心不做技术活后,我拼命练琴。利用到中国的机会去买基本教材的教学磁盘。
原来已经复习这些基本教材,但不知钢琴老师是怎样讲的。我认真看这些磁盘,体会他们的教学思想,再按他们的教学要求重新练习。很有收获。对自己教钢琴也充满信心。
我有计划地准备曲目,争取每次到老人中心弹奏。锻炼自己演奏能力。
由于这样的努力,吸引了住我对面的邻居学琴。她需要照顾生病的幼儿,想学钢琴,可以坐在家里教琴,补充家中的收入。
和我学了半年以后,她才明白不是半年、一年练琴就能教琴的。学琴需要先扔钱,然后也许能教琴。她不继续学了。从这半年的教琴,使我看到了教成年人的特点。成年人的学琴规律。
她把朋友的儿子介绍给我学琴。这个儿子学什么都不努力,这是父母的意愿。他们来自南美洲,父亲是中学美术、历史老师、母亲有房地产公司。
原来这男孩和俄裔老师学,他不用功,老师就随便教,基本手形、触键都不对。我慢慢帮助他走上正轨,其父母很高兴。考上音乐高中。在高中第一年因为我教得正规,是班上的好学生。但学大量乐理、作曲后,和我的教课距离甚远,他的功课露馅了。这时房市极端不好。不能支持他学琴。也就作罢。教了他几年,让我可以教不同的书,特别是美国儿童喜欢的吴迪巴斯的插曲和其他儿童歌曲。
由于司不让学生来家学琴,我不愿花半天时间出去仅教一个学生。从此没有再教私人课。直到离开司,在老人中心教琴后。自从教了这两个学生,使我知道定位在教钢琴是正确的决定。自此我从没懈怠和犹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