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wanonagare2019-03-26 08:4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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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燕青传——战争与爱情

第十四章  异国世叔

第二天一早,燕青在梦中醒来,感觉到金梅在起床穿衣,就迷迷糊糊地问:“去哪儿?”金梅回答:“父母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底细,担心死了,我去告诉他们。”燕青又问:“要我一块儿去吗?”金梅说不用,燕青心想也好,我不在,你们说话方便。金梅起来梳头洗脸,饭也不吃就走了。燕青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新婚的兴奋让他睡不着,也起床梳洗。

燕青正吃着早饭,金梅急匆匆回来了:“父亲让你去,有话要问你”。燕青低头吃饭,看上去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没说,就让你去一趟”。燕青又问:“不会是兴师问罪吧?”金梅说不会,你去了就明白了。燕青不敢怠慢,放下筷子出门。一边走一边想,会不会是怪罪我隐瞒身份,应该不至于,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进了王府,象往常一样到了书房,斡离不正坐在桌边椅子上等着。看见燕青,头也不抬,微微扭头朝向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低声说了一个字:“坐”。燕青心里咯噔一下,从来没有见过斡离不这么严肃,平时总是笑眯眯,今天让人觉得不怒自威。想来也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人,没有一点威严,怎么镇得住人?又想,刚成亲一天,就摆岳父大人的架子了,又觉得不对,他不是那么浅薄的人,一定有什么事。于是小心问道:“父亲召我来有什么吩咐?”斡离不还是目不斜视,注视着前方墙壁,不看燕青,问道:“燕青,你父亲叫什么名字?”燕青放了心,这是要打听我家里的情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不慌不忙说:“燕荣。”斡离不又问:“母亲娘家姓什么?”燕青说姓陈。斡离不接着问:“祖父叫什么?”燕青心想,这是要查祖宗三代,家世清白,可是我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心里疑惑,还是据实回答。没想到斡离不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和缓了一些。燕青纳闷,我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还是出于客套?又不好发问,只等着斡离不往下说。

斡离不又问:“绫锦院的匾额有什么来头?”这下燕青意识到不寻常,即使是东京人,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燕家开着绫锦院,知道匾额来历的就更少了。就算岳父在东京呆过十年,还曾经供职翰林院,了解东京事务,连这都知道吗?心中惊奇,又明白这是要查我的底细,怕我冒名顶替,于是一五一十详细道来:“当初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一夜之间黄袍加身做了皇帝,定都汴梁,加封文武百官。汴梁本是一个小小的州,地小人少,物资缺乏,仓促之间百官官服所需丝绸难以凑齐。当时太祖虽然已经统一北方,南方还没有平定,南唐等国还与太祖抗衡,宋朝官员不能到江南采购丝绸。负责督办的官员找到我家祖上,燕家虽是一介商人,和江南丝绸产地往来密切,派家人星夜兼程赶运衣料,在太祖正式登基大典前凑齐。太祖龙颜大悦,亲笔题写匾额,还赐给免死金牌。燕家子孙犯法,即使罪该当斩,也可饶一条活路。后来太祖扩建汴梁,集结天下物力、人力,营造皇宫,在原来汴州的基础上建造内城,还新建外城,使汴梁具备了京城的规模。扩建后的汴梁建造在四条河流之上,城外有湖泊,城内又有大型的土木建筑,所以得名水木汴梁,吸引大量人口。随着汴梁的发展,加上和皇室的渊源,慕名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我家生意也越做越大。”

斡离不听了,只说了两个字:“不错”,又接着问:“说说绫锦院的结构布局”。燕青听到此,心中觉得一定有由头,老老实实回话:“绫锦院前店后宅,一共有三进院落,最外面是店铺,中间是住宅,后面是花园,里面有父亲的书房”。这时斡离不抬头看了燕青一眼:“你父亲的书房什么样子?”燕青心中诧异,连这么隐私的问题都问,难道和我父亲相熟?回道:“和您的书房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桌椅的样式都相似。我第一次来就觉得奇怪,一直没敢问。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父亲书房里有一幅字,一日不读书,口中生苦味,从我记事起就挂在那里。前年去临安避难,有很多东西带不走,唯独摘下这幅字带着。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不过,我注意到落款的印章是关宗望,想必和父亲有交情。”

斡离不听了也不多说,又抛出一个问题:“你父亲身上有什么记号?”声音听起来平和,燕青一时迷惑,就说没有什么天生的记号。斡离不像一个老师启发学生,说再想想。燕青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小时候,有一年夏天父亲带我到金明池划船游泳,我发现他左臂上刺着一个关字,当时我刚开始读书写字,就问他那是什么字,为什么刺在手臂上。他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后来他就忘了这件事,我还一直记得。” 斡离不听了一言不发,慢慢撩起左臂袖子,上臂裸露出来,刺着一个燕字。燕青心里明白,这里一定有一个故事,同时心中还残留着很多谜团,又不好发问,就静静等待故事的主人公揭开谜底。书中暗表,金明池是汴梁西郊的一个人工湖,五代十国时期后周最初开凿,用以训练水军讨伐南唐。北宋建立后多次扩建,形成周长达九里的大型皇家水上园林,湖中建有五座宫殿、桥梁。除了供皇家游玩外,每年还在固定时间向汴梁普通市民开放,进行多种“水嬉”活动,如水秋千、水中百戏等,在徽宗统治时期达到高峰,形成君民同乐的盛景。作于北宋末期的《金明池争标图》(画作者不可考,一说可能是张择端),是现存最早描绘赛龙舟的画作,对于研究中国民俗有重要意义。这些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北宋时期政治开明、社会文化活动丰富雅致的特点。另外,《水浒传》描写梁山好汉元宵节进东京赏灯,这也是有一定历史根据的。徽宗在位期间曾经大放元灯,从腊月初一一直放到正月十五,这次鳌山灯会创下中国历史上灯节最长纪录,进一步说明北宋虽然军事薄弱,但是文化发达,在中国社会发展史上起着独特的承前启后的地位,标志着近代社会的开端。

斡离不缓缓站起来,走向窗前,背对着燕青,沉默不语。北国春末早晨的阳光不是很强烈,从为了保暖而修建得较为狭小的窗户外照射进来,房间里略显昏暗。他的背影映入燕青的眼帘,一动不动,像一座石雕佛像。这个中年男人已经发福,身体的轮廓略显臃肿、松弛,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年轻时有着高大挺拔的身材。过了片刻,听到斡离不轻声开口:“我从小读汉书,自认女真才子,十三岁进汴梁太学。到了东京才知道自己的汉语汉文有多差,上课好像听天书,下课同学讲话听不明白。当时太学还有几个从辽国、朝鲜、安南来的学生,我是唯一的女真学生,年龄又最小,和他们交往也不多。刚开始的几个月,心里非常难过。对汉人有抵触情绪,既自卑,觉得女真人野蛮落后,又自大,觉得女真人纯朴善良,汉人自私狡猾。没有朋友,很孤独。几个月后,过中秋节,太学放假。汉人同学大多回家过节,家远的也到京师的亲朋家过节,只有我们几个留学生无处可去,太学就邀请一些富贵人家的子弟来和我们过节。当时正好赶上我十四岁生日,我又想家,又不知道怎样和人打交道,躲在自己的宿舍里不出去,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翩翩美少年,邀请我去参加活动,我还听不太懂他的意思,也不会用汉语回答,但还是跟着他去了。”斡离不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三十多年前的情景,当时门开的瞬间,仿佛突然有一道阳光在眼前闪过,也闪过心头,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至今仍记忆犹新。这种感觉不曾对任何人讲过,因为羞于启齿,但是终生不忘,那是一个少年情窦初开时对一位同性同龄人的仰慕。

“在太学的庭院里,其他人赏月、吃小饼、猜字迷,好像都玩得很开心,只有我听都听不懂,那少年就一直陪着我,给我讲解,我还是半懂不懂,但是心里感知他的善意。最后临走时,他说他叫燕荣,以后有机会再见。我当时听到他的名字,只知道声音,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就拿来纸笔,请他写下来,记在心里。又觉得偌大的东京,人口将近两百万,恐怕再也不会碰到他了。但是不管怎样,从那以后,我开始拼命学习汉语,不管别人笑话我的错误,有机会就和汉人同学讲话,听他们说话,也用心记住不明白的每一个字。读书时也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几个月后,进步很快,能大致和人交流了。”书中暗表,斡离不说的小饼即后世的月饼,汉人中秋赏月的传统至少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最初可能和庆祝丰收、祭祀土地神的宗教活动有关。中秋节吃月饼的习俗可以追朔到唐朝,当时只在宫廷、达官贵人中流行,宋朝时扩大到普通阶层。

“当时金国还没有立国,我父亲还只是一个部落酋长,但我毕竟是太学唯一的女真人,代表着女真民族,所以不能太寒酸。有一天,我请太学的一位先生带我去采购服装。他带我去了绫锦院,买完衣服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燕荣从外面回来,虽然有几个月没有见面,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我喜出望外,上前打招呼,问他是否还记得我。他说记得,我们就开始聊了起来,这次他说的话我基本上都可以明白,他也夸我汉语好了。”燕青听斡离不语气平静地讲述,默不作声。他哪里知道斡离不此时的心境,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似水,其实心中波涛汹涌,只是心已经变成了大海,才能容纳情感的波涛冲击理智的堤岸。记忆的闸门开启,多少沉积在内心深处的往事涌上心头,从未对人讲过,对父母没有讲过,对妻子没有讲过,对女儿们更没有讲过,即使现在也不能明明白白讲出,还要藏头露尾,让人略感伤感惆怅。

“从此以后,我们成为朋友。他经常给我讲汉人的风俗习惯,东京的逸闻趣事,市井俚语,这些都是学校里学不到的。他从来不讥笑我汉语不好,也从来不嘲笑我的女真习惯,有时还问我女真人的情况,对异民族很感兴趣。他还经常请我到家里玩,我也认识了他的家人,亲身体会到汉人的生活方式、思维习惯和女真人有多么不同。有时天晚了,我就在燕家过夜,和他睡一张床,就像兄弟一样。他比我大一岁,我叫他哥哥。我有时夜不归宿,坏了太学的规矩,开始还受到处罚。但是我学习勤勉,成绩优秀,后来老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我觉得汉人也是讲人情的”。燕青听着斡离不讲述,都是父亲从来没有讲过的事,觉得又新奇又感动,不说话,默默听斡离不继续讲。

“在东京呆了一段时间后,我慢慢适应了汉人生活,觉得汉人和女真人都是人,表面虽然有区别,内心深处都有类似的思想和情感,都希望过上安逸的生活,都重视家庭,大多数都是友善的人,也喜欢友善的人;同时也都有自私邪恶的一面。我对汉人的抵触情绪逐渐淡化了,开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汉人,换上了汉人衣冠,还想起汉名。就去询问燕荣,他考虑了以后,给我起名关宗望。关是完颜的汉语转写,还是关羽的姓,代表忠义。宗表明我是金国宗室,望寄托将来有希望。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从此在东京一直使用这个名字。”

“后来我们长大一些了,他经常带我出去吃东西。我从荒蛮之地来到东京汴梁,花花世界,一无所知。他对东京很熟悉,每次出去之前,他先给我讲某处茶楼酒肆有什么特色,大概需要花多少钱,问我愿不愿意去。他从来不充大方抢着付账,也从不让我一个人花钱,而是分账。开始我还不习惯,觉得他冷漠,但是次数多了,让我感到很轻松,和他交往心里没有负担。他平时和我亲兄弟明算账,但是在我生日时会送我礼物,请我吃饭,让我在异国感到很温暖。再到后来,我们成年了,经常一起出入瓦子妓馆,太学的同学有人认为我和一个花花公子交往,花天酒地,其实我们是有节制的。他虽然是富家公子,帮助父亲料理生意,但是燕家深知富不过三的道理,家规很严,对子孙不溺爱,他父亲每月给的薪俸是有限制的。我也一样,并不是别人想象的那样挥霍无度。况且我离家来到汴梁求学,不仅是我个人的想法,还寄托着父亲立国的大业。”斡离不声音很轻,书房里很安静,好像只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二十岁那年,准备考进士,之前我已经考过开封府的乡试,有了资格。但是进士是整个宋朝的国家考试,难度可想而知。燕荣知道了鼓励我一定可以考取,还帮助我一起默忆经诗,模拟策论,经常熬夜苦读。他虽然不想通过读书博取功名,但书还是读的,所以能给我帮助。一年后我考取进士,当时的真宗皇帝在琼林苑大宴所有及第的进士,我是唯一的异族人,真宗擢升到翰林院供职,专门记录皇帝日常起居,编辑成册,还负责准备皇帝会见大臣的讲话。那天是初秋,我很高兴,告诉燕荣时,他也很高兴。那天我们去吃饭,喝了很多酒,然后又到妓馆听曲,又喝了酒。到了晚上,他问我回太学,还是在妓馆过夜。我当时已经醉了,就迷迷糊糊说找一家客栈住一晚。他陪我去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客栈过夜,也是最后一次。”说到这里,斡离不停顿了一下。那晚的情形不能再说了,很多细节已经忘记了,但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从来没有忘记过,也永远不会忘记,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感觉,那种美妙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果一定要表达,只能说销魂蚀骨,但这怎么能说出来呢?何况是在一个晚辈面前。

这里交代一句,琼林苑也位于东京西郊,在金明池南面,是一座皇家园林,以植物景观为主,还建有射箭和击鞠(马球)场。琼林苑与科举制度也有密切联系。北宋采取多种措施进一步完善从唐朝开始的科举制度,最重要的有两项。首先,北宋提高了科举在官吏任用过程中的地位,使考试成为任命官员的最重要的手段,降低了自汉魏以来门阀制度的作用。从宋朝开始,大批出身低微的士人可以通过读书和公平的考试进入官僚机构,首次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士大夫”阶层,扩大了整个国家的统治基础。其次,北宋设立殿试制度,吏部考试及第者还要接受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这样所有应试者都成为“天子门生”,确立了君臣直属关系。通过殿试的考生称为进士,考试结束后皇帝亲自在琼林苑大宴进士,密切私人关系,加强统治阶层内部团结。以上两项制度被后世沿袭,对中国此后近千年的政治和社会发展产生深远影响。在世界范围来看,英国近代文官(civil servants)考试制度的理念普遍认为源自中国的科举,而英国的制度又对世界各国的公务员制度产生了一定影响。

斡离不继续讲:“后来燕荣的父母催促他成亲,认为他和我交往会走上邪路。他成亲时不顾父母反对,请我做伴郎。他父母一直认为我品行不端,不学无术。他告诉他们,我已经考取进士,每天陪伴在皇帝身边,父母也就不再反对。婚礼前一天晚上,我们谈到很晚。再到后来,你出生了。满百日时,燕家几代单传,大办百日宴,燕荣也请了我去。祖父已经给你起了乳名小乙,大家就起哄,让大学士起大名。当时燕荣抱着你,站在院子里,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之间照射在你脸上,你眯着眼睛,非常可爱,我拉起你的小手,很喜欢。我想了想,就给你起名燕青,和你父亲的名字对应。荣的本意是草木茂盛,引申为荣耀、繁荣,青的本意是草木翠绿,引申为青春、旺盛,大家都说好。”燕青听到这里,心头发热。母亲曾经讲过,自己的名字是父亲年轻时的一位挚友起的。自己从小就想,这位叔叔是谁,没想到就是眼前的人。

“一年后,我父亲派人来催我回国。当初我来东京时,父亲和我约法三章,不娶汉人女子,不与汉人结义,十年后必须回国。临行前,我去见燕荣,哭成泪人,我说如果老天有眼,就让两人的儿女结为秦晋之好。后来我以为不可能,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老天都做好了安排。”

燕青一直默默听着,心中着实感到意外,岳父竟然是父亲的至交,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和岳父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就好像是父亲一般。心中的疑团消失了大半,不过还有一些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比如两人是在什么时候把对方的名字刺在胳膊上的,但是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两个人交往了十年,发生了多少事,不可能都逐一讲来,有些事情时过境迁,可能也不愿意讲了。

斡离不讲完,默默站立不动,燕青不知道说什么好。片刻之后,斡离不转身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开口缓缓说道:“前年去东京,特意去了一趟太学,还去了绫锦院,人去楼空,燕荣的书房还是老样子,只是那幅字不在了。挂条幅的钉子还留在墙上,可以想见走时匆忙。我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一阵,走了。”听得燕青黯然神伤,不知道为斡离不难过,还是为父母难过,轻声说:“他们在东京陷落前,去临安避难了。” 斡离不听了不说话,燕青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斡离不沉默了片刻说道:“今后你不光是女婿。”下半句没有说出来,燕青已经明白了。

燕青回到新居,金梅问说了什么,燕青大致讲了一遍,金梅感叹真是奇事,咱们的姻缘是命中注定。又问:“今天讲课了吗?”燕青回答:“没有,给我放假三天”。金梅娇声问:“为什么呀?”燕青笑眯眯反问:“还用问吗?让我快活三天。”说着就伸手搂抱金梅,金梅嗲声嗲气说:“大白天你就要弄?”燕青嬉笑着说:“要快活还分白天晚上?”边说边动手脱衣,转眼之间脱得精光,又看金梅,两颊绯红,就动手脱她的衣服,美人的玉体暴露在眼前,抱住就要求欢。美人半拒半迎,温存缠绵,弄得燕青欲火焚身,心中又涌起破瓜的豪迈。压在美人身上,用坚硬的男根摩擦了几下美人阴户,已经湿润,心想,现在到时候了。柔声对美人说:“宝贝,让我进去吧。”说着右手握住男根,美人说不要,别插我。燕青看她皱着眉头,咧着小嘴,一副可怜模样,不忍动粗,只好好生劝慰:“怕疼吗?女人都有这一次。以后就快活了。”美人还是娇声拒绝:“不要,不想让你弄我。”燕青听了心里有几分恼怒:“嫁给我,又不让我弄,想让我当和尚?”美人轻轻一笑:“你当和尚也是花和尚,天天快活。”“我快活?一天也没有快活过,”燕青气恼地回应。“天天玩女人,还不快活?”燕青听了心里搓火:“我哪天也没有真的快活过。”说完又哀求:“宝贝,今天让哥快活一次吧”。边说边亲吻美人,同时在美人身上扭动身体,想打动她。美人还是娇滴滴地说不,燕青只好苦苦哀求:“哥实在受不了了,两年没有真刀真枪干过了。”金梅低声说:“我还没准备好,你要是受不了,就在我身上摩擦摩擦吧”。燕青心里恼火,没好气地说:“那怎么快活?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金梅柔声说:“会给你的,别急。”

燕青没有办法,又想快活,只好爬起来,跪在美人身旁,两手从两侧把乳房向内掬起,再把男根夹在两只乳房中间,上下摩擦,美人问“觉得怎么样”,燕青说不够舒爽。美人又用手做,问如何,燕青说还是不好。最后美人说:“我用嘴让你舒服。”于是燕青躺下来,美人坐在身边,低头含住男根,弄了一阵,燕青觉得有些快活了,又看美人头上下移动,如鸡啄米一般,心疼她,就说:“宝贝,你脖子酸了吧,躺下来,让我来吧。”于是美人侧躺,燕青面对着她侧躺,把男根放在美人口中抽动,一边告诉美人说:“宝贝,吸一吸,宝贝,含得紧一点。”金梅唯命是从,呼吸变得更急促响亮,燕青听了心中感到快慰,继续指点:“用舌头包住头。”金梅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问:“怎么包呀?”燕青轻轻握住美人的小手,把食指放在自己口中,把舌头缠在上面,问:“什么感觉?”美人骂道:“坏蛋,教我做这种事。”说完就尝试做,燕青觉得爽快:“宝贝,快活了”。美人听了,又吸又舔,头在燕青裆部来回移动,燕青看得心急火燎,快速抽动。弄了一会儿,虽然快活,还是不能尽兴,总觉得身体被限制,不能完全施展开,又不想让金梅这样无休止地做下去,太难为她了,于是说:“宝贝,让我到你身上弄吧。”说完翻身趴在美人身上,把坚硬的男根放在美人的小腹上,温暖绵软,感觉舒畅。于是肆意扭动、上下起伏,美人埋怨:“哪有你这样的?天天弄女人,谁吃得消啊?”燕青一边摩擦,一边说:“再弄一个怎么样?你们俩一人一天?”美人骂道:“弄我还不够?还要弄几个呀?”燕青气喘吁吁地说:“越多越好,”说着发出一声沉闷的叫声,臀部剧烈扭动了几下,趴在金梅身上不动了。金梅抚摸着燕青的头:“舒服了?”燕青心里有几分快活,更多的是不是滋味,嘟哝:“再舒服,也还是不舒服,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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