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wanonagare2019-03-27 09: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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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燕青传——战争与爱情

第十五章  寻爱

三天后,斡离不和燕青的日课恢复了。燕青一进书房就感到气氛与以前不同,斡离不脸上的笑容少了,不是冷淡,而是多了一层亲密。讲话的方式也变了,以前总是拐弯抹角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更直接、更明确,燕青明白斡离不不再把他当成外人了,心里下决心要更加勤勉。

结束了当天的日课,燕青走出书房,去给岳母请安。快到王妃的房间时,看到金枝从里面出来,正好走个照面,燕青心里觉得有些尴尬。今天是成亲后第一次见到金枝,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平时金枝叫他大哥,他对金枝直呼其名,现在应该随金梅叫金枝姐姐,还是怎么样。想了一下,干脆省略称呼,直接道了一声“早,”看她怎么反应再说。金枝开口:“燕青,你真有本事,把我们都蒙到现在。”燕青心里一愣,岳父都没说这事,你当姐姐的计较什么,还是含笑说:“我也没想蒙谁,再说现在不皆大欢喜了吗?”燕青发觉金枝瞟了自己一眼,撇着嘴说:“谁皆大欢喜了?”语气里似乎带着不满和哀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燕青心里嘀咕,金枝平时不是刻薄的人,怎么今天说话一反常态。那哀怨的眼神那么熟悉,在王府第一次见面时就曾经看到过,那眼神似乎在以前还看见过,在哪里呢?想了一会儿,猛然记起两年前在汴梁分手时,师师的眼神曾经让自己心痛。想起师师,不禁心中惆怅。自古红颜多薄命,何况乱世佳人,命运堪忧。东京沦陷后,不知她流落他乡,还是落入金人之手。不愿再想下去,不敢再想下去,但愿吉人天相,好人平安。当初一念之差,劳燕分飞,不料国破家亡,流落天涯,纵有天大本事,又无可奈何。当年霸王别姬时哀叹“虞姬虞姬奈若何”,何尝不是我现在的心情呢?现在金枝的眼神和师师的眼神何其相似,怪不得和金枝在王府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似曾相识,当时觉得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金枝为什么这样呢?难道有什么心思吗?还是我自作多情?

金枝这几天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怨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到底生谁的气,就是觉得所有的人都对自己不好,自己最可怜。看,金梅多好,嫁了如意郎君,那燕青起初说是汉奴,是地位最低的人,结果比谁地位都高,本身是东京富可敌国的贵公子,竟然还是宋朝皇帝的结义兄弟,那叫皇亲。父亲本来收他为义子,想要给他抬高身份,结果发现是至交的儿子,父亲对他就象亲生儿子一样。地位高不说,还舍生忘死跑到金国要营救哥哥,甘愿做奴隶,那叫豪杰。金梅怎么这么有福,我怎么这么倒霉,这么多年就是碰不到一个心仪的人。燕青也是,难道就看不出我的心意吗?也怪我自己太胆小,有机会也没有抓住。当初我要是胆子大一点,在太医院里就往前走,现在结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可是,我能不顾姐姐的身份,厚着脸皮往前冲吗?都怪我自己吗?父母也是,这么多年也不管我,只顾给金梅张罗,我怎么这么可怜呀。再说,我哪一点比别人差?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唉,说来说去,还是怪我自己,天天愁眉苦脸,不梳妆打扮,哪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从现在起,我要变一个人,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高高兴兴,再也不生气了,气死那些人。哼,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个好男子。可是,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哪个男人不在乎呢?真能找到称心如意又不介意的吗?虽说贵为公主,这几年来说媒的不是死了老婆的,就是唯唯诺诺,要不就是奸猾钻营的,怎么找个好男人就这么难呢?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又有缘无分。

金枝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来,对着铜镜,端详着镜中人,那人微微一笑,又向左转过头,再向右侧头,怎么看那人都是美人。拿起脂粉,略施粉黛,再看时,美人增色不少。侍女从衣柜里取出入时的衣裳,戴上首饰。穿戴好,侍女不住夸赞公主好像变了一个人。金枝故意说:“你是说我以前不好看?”侍女说以前好看,现在更好看。

燕青回到家里,心里想着金枝的事,又不能对金梅说,只好憋在心里,整整一天也没和金梅亲热。到了晚上,逐渐加重的夜色又点燃了男人的欲望,火苗开始在心里燃烧。白天压抑在心头、不去想的幽怨的眼神,此时化作一阵阵微风,在心头吹起,吹得火苗熊熊燃烧起来,打定主意,今晚无论如何要真刀真枪上阵。吃了晚饭,就邀金梅共浴,到了床上,极尽温柔缠绵之能事。要入港时,金梅又是婉转推托,燕青终于忍不住火了:“你昨天推今天,今天推明天,到底要怎么样?”金梅还是不急不火,柔声说早晚都是你的。燕青听了,心里的恼火消了三分,同时又冒出一个念头,一个让所有的男人都感到恼怒、羞耻的念头,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人?”金梅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还是你了解我,”说完翻身背对着燕青。燕青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轻声说:“你要是真想他,我成全你。”金梅翻过身来,趴在燕青肩上,含笑问:“你怎么成全我?”燕青觉得心中冰冷,淡淡地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拦你。”金梅把头埋在燕青怀里,娇声说:“真是我的好丈夫,我就要你,不要别人。”燕青的心被弄得忽上忽下,忽冷忽热,暗自感叹,以前总是我让女人伤心,现在终于碰到一个女人把我弄得心酸,真是一物降一物。

燕青心里难过,尽量平静地问道:“能让你念念不忘的男人,是什么人?”金梅扑哧笑出声来:“不是男的,是女的。”燕青顿时觉得如释重负,笑着问:“你还有对食的雅兴?”金梅鼻子里发出一声否定的声音,然后骂道:“胡说什么,是我姐姐。”燕青觉得诧异,连忙问:“怎么回事?”金梅幽幽地说:“她也喜欢你,我总觉得我把你从她手里抢过来了,对不起她,心里一直放不下”。燕青感到几分得意,也感到几分愧疚,我自以为是天下第一情种,从来不辜负钟情我的女子,不料身边就有一位这样的痴情女子,我居然没有想到。于是轻声问金梅:“你没有弄错吧?”

金梅轻轻叹了一口气:“不会弄错的。我第一次去太医院看你那天,她也去了。因为我在房间里,她没进门就走了。后来再也没去过,我知道她喜欢你。”燕青有些不以为然地问:“是吗?那为什么从来没有来看过我?”金梅反问:“你让她怎么样?你也太不懂女人了”。燕青一直认为自己是最懂女人的男人,听了这话,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什么也没说,轻轻搂着金梅,抚摸金梅的头发,悄然睡去。

第二天早上,燕青又去王府上课。一进王府大门,就看见金枝远远走过来,燕青心里有事,一低头装着没看见。右边有一条小路通向王府侍卫们的住所,燕青转身拐向小路,就听见金枝在后面叫“大哥,”声音不高不低。燕青心想,装没听见不妥,于是回头,好像突然看见金枝:“啊,金枝,早。”就看金枝关切地问:“什么事这么匆忙?”燕青只好敷衍:“没什么,去找兄弟们聊聊。”金枝说“好,那我就不耽搁你了。”嫣然一笑,离开。燕青看着她高大健美的背影走远,她穿着女真女子紧身、上下连体的长袍,勾勒出全身丰满流畅的线条,肩宽而平,腰细,臀部浑圆,两腿修长而有力。与纤细、小脚的汉人女子相比,更能激发健壮男人的征服欲望,可惜我是有妇之夫,不能有非分之念。

过了两天,燕青日课结束,往家里走。出了王府的门,一抬头,就看见一位汉人装束的女子在前面走。看她的背影,应该是金枝。燕青放慢脚步,想等她走远。那女子不经意一回头,惊喜地叫“大哥,”燕青躲也躲不开,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走到跟前,金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近日偶然读到唐人的诗句,不甚明了,能否讨教?”燕青心想,你既然来到王府,不向父亲请教,反来问我,这正是几十年前欧阳修所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低头一看,纸上写着一首诗,前三句描写一位女子如何梳妆,最后一句是“画眉深浅入时无?”心里明白这大概是撩拨我,有心推托不懂,又觉得不妥,仔细讲解,也觉得不妥,就抬头看了金枝一眼,只见金枝薄施粉黛,头上戴着金钗,身穿宋朝宫廷仕女的华服,胸前两片衣襟没有衣纽,只用一条宽带束腰,内衣很低,酥胸半露,这是前两年汴梁流行的服饰,看得燕青心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敷衍道:“这是写一位女子化妆的诗,别的我也不明白。”金枝淡淡地说:“你什么都明白,不肯告诉我。”说完浅浅一笑,转身走开了。留下燕青在原地,回味美人刚才的浅笑,觉得那笑容里有无尽的惆怅,自己心中感到酸楚,也夹杂着一丝甜蜜,一丝无奈。

燕青回到家,先回书房,放下当天的讲义,等到心绪镇静了,再到正房。金梅不在,回想近日三番两次与金枝巧遇,一定是金枝事先有所准备。跟金梅说还是不说,思来想去,不说为妙。这时金梅走进来,燕青有些烦乱,表面上平静地问:“去哪儿了?”金梅笑眯眯说:“中午给你做好吃的,请了汴梁的厨师,要做一顿地道的东京美食。”说得燕青心里感动,庆幸自己没有和金枝眉来眼去。金梅说完又回厨房,说是要学一手。

餐桌上摆着地道的东京美食,有假野狐、头羹、软羊、桐皮面之类,燕青边吃边夸赞正宗,好久没有吃到家乡的味道了。金梅说:“我还给金枝留了一些,待会儿你给她送过去”。燕青心想,让我去多尴尬,又不好说出口,就说“我有点累,让侍女送吧”。金梅说不妥,显得不够尊重。燕青心想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不能永远不见面吧。吃完饭,燕青提着食盒出门,金梅嘱咐快去快回,要下雨了。

天空布满乌云,燕青一路疾走。到了金枝府上,门房让燕青直接进去,一个腿快的仆人跑进去通报。燕青有心事,磨磨蹭蹭往正房走,进门就看到金枝已经坐在房里,看见燕青进来,起身迎接。燕青也不打招呼,眼睛看着别处,递过食盒:“这是金梅让我送来的。”金枝似乎根本没有察觉燕青的表情,兴致勃勃地问:“是什么好吃的?”燕青想赶快回去,就简单敷衍:“金梅做的。”金枝打开食盒,惊喜地说:“这么多好吃的”,边说边让侍女拿碗筷给燕青尝尝,燕青听了感动,她心里有我,不知不觉语气柔和地说:“我吃过了,这些都是特意给你的。”金枝回答:“劳驾大哥送过来。”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轰隆的雷声,燕青说:“我得走了。”说完转身走向房门。

一出房门,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燕青头也不回,往院门走去。快到院门时,听到金枝叫“大哥”,回头一看,瓢泼大雨中,金枝撑着一把红色雨伞快步走过来,她一身红色连体长袍,显出身体流畅而凹凸有致的线条,脚上穿一双女真女子的花盆底绣花鞋,把她抬高两三寸,原本高挑的身材更显得亭亭玉立,步态袅袅婷婷。金枝来到燕青面前,举起雨伞:“给你。”雨伞遮在两人头上,立刻在雨中撑起一片小天地,伞外大雨滂沱,伞下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着。金枝嗅到燕青身上男人的气息,让她平静,也让她激动。燕青低头看了一眼金枝,她今天梳着女真女子的“一字头”发式,满头秀发全部向上梳到头顶,盘绕在用金丝制成的长方形模子上,上面点缀珠花,两端悬挂珠串。整个脸部没有一丝头发遮挡,凸显出鹅蛋型光洁圆润的脸颊,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有几滴飘洒在她的面颊上,让燕青感到楚楚动人。金枝微微抬着头,默默无语,一双明澈的眼睛里写着幽怨,也写着希望,最终写着爱怜,燕青感到心痛,立刻移开目光。心中感激她惦记着自己,感激她又能怎样呢?燕青轻声说:“雨大了,回去吧。”说完转身走出院门。

金枝站立在原处,望着燕青的背影,大雨打湿了他的身体,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双肩。金枝没有追出去,知道他不会接受雨伞,他的眼睛在躲避我,他的人也在躲避我,他躲避我,因为他明了我的心,却不愿接受我的心,他的眼神已经写明了他的心。我和他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鸿沟,无法逾越。其实,与其说是鸿沟,不如说只是一条线,可以轻易跨越,但是谁也不想这样做,对谁有好处呢?难道说,我对他的一片情意,就这样默默埋藏在心里吗?我的青春,就这样让它一天天消逝吗?仿佛一朵花,还没有绽开,就让它悄悄枯萎,凋落在尘土上吗?又能怎样呢?恨不相逢未嫁时,唐人就说过这样的话,阴差阳错,有情人难成眷属,不光是我,多少人都经历过,这就是命运,是天意。

这天中午,燕青和金梅刚吃完午饭,燕青正准备去校场练武,金枝的侍女过来说,大公主请你们吃晚饭。燕青有心不去,就对金梅说:“你一个人去吧,你们姐妹说话方便。”金梅说:“我还真是好长时间没跟金枝聊天了,不过我一个人去不好,她这是回谢咱们俩人。”燕青觉得不好再推托,等到傍晚时,随金梅出门。到了金枝家里,早已备好了美酒佳肴,金枝和金梅边吃边聊,女真女子也能喝酒,姐妹俩人重聚好像特别开心。燕青不熟悉姐妹俩人谈话的内容,再加上两人聊家常,说得飞快,燕青的女真语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在一边插不上嘴,也不想加入她们的谈话,就一个人喝闷酒。一杯又一杯,不多时,就上脸了,白皙的脸庞显得通红。金梅制止:“别喝了,平时在家也不喝酒,到外面出丑了。”金枝看了金梅一眼:“我这儿是外人?想喝就让他喝呗。”金梅不好再说什么,燕青有心事,接着又喝。金梅又制止:“别喝了,醉了怎么回去?”金枝回话:“没事,大不了在这住一晚上,有的是地方。”

燕青醉了,趴在桌子上不动。金梅起身扶他,一个人扶不起来。金枝过来帮忙,两人一人一边搀扶燕青,燕青腿脚趔趄,迈不开步子,一个侍女在前开门,一个侍女帮着姐妹二人抬,终于把燕青弄到旁边的客房。金梅给他脱去外衣,盖好被子,姐妹俩人回到酒桌上。又说了一会话,时候不早了,帮着侍女收拾桌子,洗漱就寝。金枝的卧室有两张床,一张是以前给金梅准备的,还没有撤走,现在派上了用场。两人吹灯上床,金梅打了个哈欠,说今天我也喝多了,金枝说早点睡吧。

金枝睡了一会儿,突然醒来,朦胧中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再也睡不着,自己都觉得羞耻。觉得一个恶魔抓住了自己的心,想反抗,却无力反抗。扭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金梅,心里愧疚。告诉自己,睡吧,什么也别想了,还是睡不着。脑子变得清醒,悄悄坐起来,穿上袜子,提着绣花鞋,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今夜月色朦胧。上京位于松花江边,加上周围森林茂密,空气湿润,一年四季多雨、雾、雪,此时云雾遮蔽了月光,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房屋树木的轮廓。院子里静悄悄,金梅俯身穿上鞋,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金枝,你要干什么?让人知道,你就身败名裂了。”另一个声音说:“怕什么,他本来就是你的,当初是你提出打猎,如果不去打猎,会遇到恶狼吗?如果没有遇到狼,会有后面的事情吗?”金枝穿上鞋,站起来向客房走去,薄雾如纱,轻轻飘浮在她的四周,迷离如幻。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万一他拒绝呢?”另一个声音回答:“他会吗?他明明是喜欢你的。”

来到客房前,走上石阶,心急速跳起来,头昏脑胀,又极度清晰,缓缓推开门,门无声地开启了一条缝隙,闪身进去,再轻轻关上门,屋内一片漆黑。靠在门上,金枝突然感到一阵虚弱,我为了他,付出最宝贵的名誉,他会珍惜我吗?会把我当成水性杨花的女人吗?看他不是轻薄人,否则也不会处处回避我。他是正人君子,可以依靠的男人,不负我一片痴心。轻手轻脚摸索着向里间走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顺利来到里间,只听得男人的鼾声起伏,一声高,一声低。走到床前,传来咯吱咯吱磨牙声,心爱的男人真真切切展现在面前。他为了我,曾经挺身而出,他成亲以后,新婚燕尔也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他的眼神总是显出一丝忧郁,为什么呢?是金梅对他不好吗?今晚就让他开心吧。金枝脱去睡衣,轻轻掀起被子,燕青一动不动,看来醉得不轻,可怜的男人。慢慢躺下,轻轻解开燕青内衣胸前的纽扣,抚摸他的胸部,男人结实的肌肉让她的心融化了。

燕青从昏睡中醒来,感到一只温柔的小手在抚摸男根,男根的坚硬越发显出那只手的温柔,又感到身边有一个温热的肉体。半醉半梦,头昏脑胀,脑子里只残存着男人最基本的欲望,勉强睁开眼睛,漆黑一片,黑暗越发刺激男人的欲望,一翻身,手本能地摸到女人丰满的胸部。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插到女人身下,女人抬起身,钻进他的怀里。燕青无所顾忌地揉搓柔软的乳房,绵软的腹部,再把手往下插到两腿之间的湿地,肆意玩弄。男人的疯狂惹得女人娇喘不停,那是压抑的声音,似乎怕被人听到,更加刺激神志模糊中男人的情欲。燕青翻身压在女人身上,女人迫不及待地解他内衣的纽扣。女人的急切是男人最好的春药,燕青抬起上身,女人慌乱中来不及解扣子,扯开燕青的内衣,再往下扯内裤。女人急促的鼻息声此时听起来像是最真诚的迎宾辞,而女人扯脱男人的内衣则是最殷勤的待客。当内裤被扯到膝盖时,燕青觉得彻底摆脱了束缚,豪迈地抬起腰,堂而皇之地向女主人的密室挺进。

金枝感到身上的男人虽然醉了,仍然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客人。先把头探进门来,看看女主人是否欢迎。当女主人爱抚,亲吻,给出了明确的手势后,客人闪进半个身子,在门口出出进进,似乎是在察言观色,看主人是否真的乐意待客。收到明确无误的信号后,客人才放心大胆地全身而进。客人进入的一刹那,已经久候多时的主人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吟。

燕青似乎误解了金枝的意思,含糊不清地问:“破了?疼吗?”说着就要出去,金枝瞬间明白了平时燕青的眼神为什么总是透露出忧郁,真是个可怜的男人,现在就让你做个快活的男人。搂住燕青的腰,亲吻他的脸,咬他的下巴。燕青被咬得生疼,顿时涌起男儿最原始的豪情壮志,觉得自己就像一匹被主人用马鞭抽打的骏马,一跃而起,开始冲锋陷阵。金枝感到半醉半醒之间的燕青象一匹无拘无束的野马,肆意奔腾,冲撞,自己想叫,又怕发出声音,只能紧紧抱住野马,听凭他一次一次把自己带到快乐的极点。

金梅一翻身,想躺到燕青怀里,扑空了,我在哪里?突然意识到在姐姐家,燕青醉酒睡在客房。披衣而起,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门虚掩着,怎么回事?记得睡前锁好了门。走回对面姐姐的床,轻手轻脚掀开床幔一角,床上无人,去哪儿了呢?一个念头冒出来,我现在不能去客房。脱下外衣,重新躺下来。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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